是真的很好看。
寧春和從小到大身邊就不乏追求者,她的長相不屬於清純掛的,反倒是那種美的很有攻擊性的長相。
很直接的美。
第一眼就會動心。
可惜她從來不會過多的去關注自己的外貌,平時穿著也是休閒那一掛。
所以今天稍微一打扮,便覺得格外驚豔。
要不是因為兩人太過熟悉了,顧季也覺得自己都有點動心了。
今天晚宴來的也不全是他們家的人,還有其他客人,或者是祖輩父輩的多年好友,或者是生意上的合作夥伴。
上流社會就是這樣,友誼和利益關係永遠掛鉤。
殘酷但是現實。
寧春和一眼就看到了穿著黑色西裝的江訴,往日清爽的短發往後梳,露出硬冷卻又精致的眉骨,深邃的眉眼,倒映著大廳裡細碎的燈光。
像是藏了一整片夜空在眼裡。
寧春和花癡的想,怎麼能有人這麼完美,就連......
她的視線自然往下,停在他的腰以下,膝蓋以上。
連屁股都這麼誘人。
她靠近顧季也,問:“我可以摸摸你六叔的屁股嗎?”
顧季也想也沒想的就點頭:“當然可以,你還可以強上他。”
寧春和眼前一亮。
顧季也不緊不慢的補充道:“我有個朋友在監獄工作,到時候我會托付他照顧你的。”
……
周圍的人寧春和都不認識,顧季也擔心她一個人會無聊,所以一直陪著她。
寧春和的視線始終跟隨著江訴。
他的儒雅和氣度是從骨子裡散發出來的,並非那種一朝一夕裝出來的。
旁人不知道和他說了什麼,偶爾他會禮貌的笑笑。
寧春和捂著胸口想,要是站在他旁邊的是自己就好了。
嫉妒,不滿。
穿著淺色長裙的女人端著盛有香檳的酒杯過來,歪頭衝他笑了笑:“你好。”
江訴垂眸,輕輕點了點頭:“你好。”
慣有的語氣。
禮貌卻又冷漠,將尺度卡的剛剛好。
喻時宛覺得他們這個圈子裡的人都有一個通病,就是對那些可以幫到自己的人,總是過分的熱情。
明明是普通的關係,可能之前連名字都沒聽過,但總是能很輕易的就親近起來。
她是學藝術的,想法和彆人的都不一樣。
厭惡這種虛偽的關係。
可眼前的這個男人不同,他不溶於任何關係裡,麵對旁邊的搭訕他也不拒絕,但永遠隻保持在那個不冷不熱的區間裡。
最重要的是,他身上的氣質很吸引自己。
“我叫喻時宛,很高興認識你。”
麵對她的示好,江訴淡聲應道:“江訴。”
喻時宛還想繼續說些什麼,可是看到後者的視線,一直停在大廳的某個角落。
燈光明亮,推杯換盞,鋼琴聲低柔。
寧春和站的腳都酸了,她今天穿的高跟鞋,這兒又沒椅子,所有人都是站著的。
本來就很少穿高跟鞋,更彆說一下子站這麼長時間了。
她覺得自己的腳踝都快腫了。
顧季也剛好想到,外麵的陽台上有個吊椅:“你去外麵坐著休息一下吧。”
“行。”
寧春和剛準備過去,才走了一步,就疼的直哼哼:“孫子,快扶著奶奶。”
顧季也無奈,上前扶著她。
兩人慢慢悠悠的出去。
她今天穿的少,顧季也怕她冷,就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給她搭上。
“我先進去招待客人,待會給你拿點吃的出來。”
“孫子真孝順。”
酒店沿海,風景很好,從這兒正好能看見大片的海洋。
海麵被燈光映亮,黃色的光,被海浪晃成細小的碎片,像是抓了一大把亮片,然後全部撒到了海中。
寧春和坐在吊椅上,晃來晃去。
晃著晃著就有點困了。
鋼琴聲實在是太催眠。
她做了個夢,旖旎又色/情,夢裡她跨坐在江訴的腰上,一件一件的替他脫掉了衣服。
隻可惜到褲子的時候,突然有了一種從高空墜落的失重感,然後她就驚醒了。
原本安靜的走廊多出了一個人,站在護欄邊,身上的外套不翼而飛,隻有內裡那件白色的襯衣。
扣子解了兩顆,領口柔軟的垂開。單手插在褲袋,一手握著酒杯,看著外麵的那片海。
而後抬手,喝了口酒。吞咽間,喉結滾動。
性感而又誘惑。
寧春和癡癡的看著,江訴一定不知道,自己究竟有多想趴在他身上,狠狠的咬一口他的脖頸。
許是察覺到了她的目光,江訴收回視線,看著她。
四目相對的那一瞬間,寧春和腦海裡的第一反應就是自己剛剛應該沒有流口水打呼嚕和磨牙吧。
江訴並不清楚她腦內的思緒到底有活躍,放下手中的酒杯走過來:“醒了?”
寧春和有些尷尬的打著哈哈:“我剛剛其實......也沒睡,就是閉了下眼睛。”
江訴點頭:“冷不冷?”
“不冷。”
她把搭在自己身上的外套取下來,“顧季也把他的外套給我了。”
江訴眼睫微垂,沒說話。
她拿著外套起身:“我先把外套拿去給他。”
等她進去的時候,顧季也已經不知道和哪裡來的美女聊開了,寧春和過去把外套遞給他:“喏,謝謝你的外套。”
顧季也一愣:“這不是我的外套啊。”
寧春和疑惑:“不是你脫給我的嗎?”
“我的外套被六叔不小心灑上酒了,剛剛拿去乾洗了,你身上這件應該是我六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