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醉酒(2 / 2)

溺愛 扁平竹 16820 字 9個月前

寧春和湊上去看了一眼。

江訴轉過身來,視線從她的臉上移開,落在她的手腕上,紅腫已經消了。

淡聲說:“裡麵嗆,你去外麵坐著,馬上就好了。”

以往他都是做些簡單的食物。

這還是寧春和第一次看到他正經做飯,哪裡肯這麼簡單就出去。

她狡黠一笑:“我多看會,學下手藝。”

江訴沉吟片刻,終是無奈點頭:“那你離遠點,小心被油濺上。”

“好。”

寧春和聽話的往後退。

看到他拿起手邊的盤子,將裡麵那條被開膛破肚,清洗乾淨的魚倒了進去。

燒熟的油劈裡啪啦的響著,偶爾有幾滴碰到魚身上的水以後濺出來。

江訴不動聲色的擋在寧春和麵前。

寧春和踮腳,越過他的肩膀往裡看好:“哇,六叔你還會煎魚啊。”

誇人的手段極其敷衍。

“真厲害。”

江訴沉默片刻,沒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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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菜熟了以後,寧春和每樣都嘗了點。

不得不說,江訴做飯還是挺好吃的,比她媽媽做飯還要好吃。

手邊的手機一直在震,她沒注意到。

直到江訴低聲提醒她:“手機。”

寧春和才反應過來,把沙發上的手機拿過來。

徐河兩個字有點顯眼。

她放下筷子,按下接通:“乾嘛?”

徐河問她:“今天我生日,訂了個大房,來嗎?”

“你生日訂大房?”寧春和皺眉,“你他媽是想我把自己當生日禮物送給你嗎,廢物。”

徐河無語:“你想哪去了,不是酒店的房間。”

意識到是自己誤解了,寧春和笑道:“不好意思,最近腦子裡黃色廢料有點多。”

徐河說:“八點鐘啊,到時候記得過來。”

“行,想要什麼生日禮物?”

徐河沉默了一會,語調發生了微妙的變化:“你能來就行。”

“嗬,沒看出來,我麵子還挺大。”

掛了電話以後,江訴抬眸,罕見的問她:“朋友生日?”

寧春和愣了一會。

在她看來,江訴不像是會對這種事情在意的。

片刻後,她點頭:“我也不知道你們見過沒有。”

“見過的。”

他低聲說。

寧春和努力回想了一會。

好像是之前在酒吧裡,她喝醉了的那次,兩人見過一麵。

她不甚在意的拿起筷子:“我高中同學,關係挺好的。”

他點頭:“是嗎。”

寧春和吃完飯後,特彆主動的把碗給洗了。

“六叔,那我先走了。”

“我送你。”

寧春和急忙搖頭:“不了不了。”

似乎真的害怕他會送自己,寧春和急忙穿上自己的鞋子,拿上外套:“六叔再見。”

門關上後,客廳裡徹底歸於安靜。

視線被隔絕,江訴看著緊閉著的房門,良久,他才彎腰,把她剛換下來的拖鞋放好。

出去以後,寧春和鬆了一口氣。

要是她真讓江訴送自己過去,到時候他估計就走不了了。

那群人,一個比一個能喝。

她可不想被彆人看到江訴喝醉酒以後的樣子。

打開手機,又看了要徐河發過來的定位,寧春和走到路口攔車。

等她過去的時候,裡麵已經開始了。

館陶坐在沙發一隅,拿著骰盅在那晃。

邊上的顧季也瑟瑟發抖的去開骰盅,不時抬眸,看她一眼:“我好像……又是豹子。”

館陶臉一黑:“你他媽是不是出老千了?”

寧春和無奈。

這麼多年過去了,顧季也看到她,還跟老鼠見到貓一樣。

包房裡的人看到她了,紛紛說:“夠可以啊,大咖都得壓軸出場。”

寧春和輕嗤一聲:“大咖也得堵車。”

然後走過去,坐在館陶和顧季也中間。

和死亡劃開了距離,顧季也感動的熱淚盈眶,拉著寧春和的袖口道謝:“謝謝奶奶。”

寧春和拍了拍他的手:“小事小事。”

一輪結束了,因為寧春和的到來,正好能開始第二輪。

蛋糕已經被忽視,放在角落裡。

不知道是誰將洋的白的啤的混在了一起。

“賭就賭大一點,喝啤的有什麼意思。”

寧春和沒說話,起身開骰盅。

點數最少。

……

徐河看到了:“我替她喝吧。”

寧春和壓根就不領情:“願賭服輸,給我。”

徐河不放心的皺眉:“可是……”

“給我,磨磨唧唧的乾嘛呢。”

她沒什麼耐心的從他手裡搶了過來,仰頭一口喝光。

辛辣味嗆的她咳嗽。

寧春和沒來幾把,因為她已經跑洗手間去吐了。

度數太高,喝的又急,自然會受不了。

徐河不放心的跟過來,可是又不能進女廁。

於是隻能在外麵乾著急:“春和,你好點了嗎?”

沒有動靜。

“春和?”

還是沒動靜。

徐河隻能回到包廂,讓館陶幫忙看看。

她運氣好,沒喝多少,再加上酒量好,根本沒有半點醉意。

等她進去的時候,正好看到寧春和趴在馬桶蓋上睡著了。

無奈的歎了口氣:“祖宗您還真是四海為家啊,哪裡都能睡安穩。”

她過去扶她起來,正好看到寧春和手邊的手機還顯示著通話狀態。

已經二十分鐘了。

看來她從進來開始就給他打了電話。

館陶遲疑的把手機拿起來,放在耳邊:“江訴?”

電話那邊偶爾傳來車鳴聲,應該是在過來的路上。

“恩。”

片刻後,他問館陶,“她睡了嗎?”

館陶低頭看了一眼,趴在馬桶上睡的正熟的某人。

“睡著了。”

“這裡有點堵車,十分鐘以後我應該就到了。”

館陶還在疑惑,寧春和到底跟江訴說什麼了,怎麼把這個神仙也給請動了。

掛斷電話後,她扶著寧春和出去。

包房裡的盛宴還沒結束,徐河這個主人公卻無心參與。

看到被館陶帶回來的寧春和後,他才算鬆了一口氣。

“我去樓下開個房,讓她先去睡一覺。”

“沒事。”館陶叫住他,“江訴馬上就過來了。”

開門的手停下,徐河站在那,良久沒有動彈。

館陶到底是有些於心不忍,勸他:“要不你就換個人喜歡,這麼多年了,她要是喜歡你,早就喜歡上了。”

不等徐河開口,寧春和從沙發上坐起來,舌頭打結的反駁說:“我才不要換人喜歡呢。”

酒氣熏人。

館陶皺眉,戳著她的額頭讓她離自己遠一點:“沒說你。”

寧春和費力的睜眼:“不是說我,那是說誰。”

她抬眸,看到門邊的徐河:“你啊?”

後者看著她,神情複雜。

她剛準備開口,然後越過館陶。

吐了。

館陶無奈,隻能扶著她,重新去洗手間。

寧春和趴在裡麵吐,館陶蹲在一旁,替她拍背順氣:“好點了沒?”

她無力的擺手,整個人都吐的沒力氣了。

寧春和這個人,做事從來不考慮後果,喝酒也是。

江訴的電話打過來時,寧春和還在裡麵吐。

館陶拿起手機按下接通:“喂。”

江訴推開玻璃門進來,問她:“你們在一樓還是二樓?”

“二樓。”

頓了頓,館陶又補了一句,“二樓的女洗手間。”

他淡聲說:“謝謝。”

電話掛了以後,館陶把手機還給寧春和:“你吐完了沒,江訴馬上就要過來了。”

寧春和迷茫的抬頭:“誰?”

“江訴。”

“江訴是誰?”

館陶無語:“你想操的那個人。”

寧春和逐漸醒過神來。

“對哦,江訴。”

館陶把她扶出去,寧春和看什麼都是重影,隻能眯著眼睛去找通訊錄裡的名字。

然後撥通江訴的電話。

綿長的嘟音,一直沒人接。

她堅持不懈的一直打。

依舊沒人接。

“又不理我了。”

她紅著眼睛,眼淚說來就來。

沉浸在傷心裡的她,根本沒注意到,身旁攙著她的人,換了一個。

低沉的嗓音在耳邊響起,帶著幾分輕軟的無奈。

他問:“哭什麼?”

寧春和哭的悲天憫人:“那個老狗逼又不接我的電話了!”

江訴看著她手機屏幕上,顯示的,正好是自己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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