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醉酒(1 / 2)

溺愛 扁平竹 16820 字 9個月前

氣氛似乎微微的凝固。

江訴動了動身子,垂眸看她。

寧春和深知自己提的要求有多過分, 縮著脖子小聲說:“我剛剛開玩笑的, 我怎麼敢看您尊貴的裸體呢。”

雖然的確很想見。

肚子不合時宜的咕嚕響了一聲。

她有些不好意思的捂著肚子, 羞澀一笑:“我好像還沒吃午飯。”

江訴卷著袖子過去把冰箱門拉開,裡麵隻剩一些蔬菜和雞蛋了。

他把冰箱門關上,轉身看著寧春和:“出去吃吧。”

寧春和乖巧的點頭:“好。”

“你在客廳等我一下。”

他說,“我換衣服。”

寧春和坐在沙發上, 看著二樓的房門打開又關上, 心癢難耐,她一點也不想在客廳裡等他。

什麼時候她才能光明正大的摸江訴的屁股啊。

喪氣的往後倒,卻忘了這不是她家的沙發,半個身子直接栽到了地上。

操。

她捂著屁股從地上坐起來, 眼睛都疼的冒出了淚花。

聽到動靜,江訴從房間裡出來, 襯衣扣子還來不及扣完,領口鬆軟的垂著。

他皺眉,走下樓, 邊係扣子。

“怎麼了?”

寧春和眼紅紅的:“摔了一下。”

他臉色微沉:“摔哪了?”

寧春和把手伸出去,因為慣性使然, 她摔下去的那一瞬間下意識的用手去撐地,結果把手腕給崴了。

這會又紅又腫。

江訴眉頭皺的更深, 回房拿了藥酒。

然後在她麵前蹲下。

“手給我。”

寧春和聽話的把手遞給他, 江訴將藥酒倒在自己掌心, 搓熱以後, 他看著寧春和:“忍一下,可能會有點疼。”

寧春和嚇的搖頭:“不,我不想忍。”

她聲音顫抖的囑咐他:“你……你輕一點啊。”

“恩。”

他握住她的手,將掌心貼在她受傷的手腕上。

寧春和疼的倒吸一口涼氣,疼到破碎的呻/吟:“輕點,疼。”

江訴動作微頓,抬眸看了她一眼。

眼神有幾分異樣。

寧春和眼睛紅紅的,癟著嘴。

他深吸一口氣,彆開視線。

難得的慌亂,將東西收好:“你彆碰它,明天就會好的。”

藥酒裡應該有薄荷,塗上去涼涼的,就是味道有點難聞。

寧春和把手縮回來:“喔。”

江訴把東西放下以後,看了眼她還紅腫的手腕:“想吃什麼,我給你買回來。”

寧春和搖頭:“我有點想吃你給我煮的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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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春和閒不住,在他進廚房以後,她也跟著進去了。

麵很快就熟了。

寧春和光是聞著香味就覺得好吃。

她拍須溜馬玩的賊溜:“六叔真厲害,什麼都會。”

不過這招,在他這裡好像不怎麼受用。

寧春和看著沒有任何反應的江訴,難免有些喪氣。

看來倒追之路長路漫漫啊,

是誰說的,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層紗。

那他們兩之間的紗,估計還是特質的。

唉。

她用筷子戳開碗裡的荷包蛋,蛋黃流出來,染上湯汁。

江訴手機響了,他和寧春和說了一聲,然後出去接電話。

寧春和吃完麵後,有點渴,走到冰箱旁邊上下掃了眼,最後拿了瓶不知道是什麼的飲料出來。

都是法文,她也看不懂。

喝了一口,帶點酒味,不過還挺不錯的。

她又倒了滿滿一杯。

江訴接完電話進來時,被屋子裡的酒氣熏的皺了皺眉。

茶幾上放著幾個空了的酒瓶。

寧春和搖搖晃晃的坐在那。

江訴蹙眉過去:“怎麼喝這麼多。”

寧春和抬頭,咧嘴一笑:“嗨,你認識我嗎?”

話音剛落,她就開始了一間串的自我介紹:“我叫寧春和,是……”

她打了個酒嗝,然後小聲告訴江訴,“是一中校花。”

江訴站起身,把她手裡的酒瓶拿走:“你先回房睡一覺。”

寧春和伸手:“你抱我,不然我就不睡。”

她歪著頭,眼睛迷離的睜著,醉意明顯。

江訴沉默片刻,還是無奈的走過去,抱著她上了樓。

兩隻手都抱著她,空不出手,江訴用腳踢開門,抱著她進去。

彎腰,小心翼翼的將她放在床上。

寧春和卻摟緊了他的脖子,一直不肯放。

江訴隻能低聲哄她:“春和乖,先鬆手,好好的睡一覺,待會就不難受了。”

她搖頭:“我一鬆手你又不理我了。”

染了醉意的聲音,模糊不清。

她小聲嘀咕:“你總是對我忽遠忽近的,很煩,”

她懊惱的皺了下眉。

“你知不知道你這樣的行為,很渣。”

“像在玩我。”

脖頸間的力道,逐漸變小。

最後終於脫離。

寧春和躺在床上,雙眼閉上,呼吸變的平穩。

江訴仍舊站在那,動作保持不變。

他遲疑的垂眸,伸手,想碰碰她的臉。

最後還是轉了方向,替她把被子蓋好。

茶幾上的酒瓶不知道什麼時候滾落到地上了,變成了碎片。

他卷著袖子過去清理。

腦海裡一直是寧春和說的那幾句話。

六歲的時候,他親眼目睹自己的母親從高樓上跳下來。

她穿著白色的裙子。

他之前聽她講過,這條裙子,是她第一次見到顧摯時穿的。

他說他最喜歡她穿裙子的樣子,很清純。

可是這不能阻止他重新喜歡彆人。

喜歡那些和清純完全不搭邊的女人。

那段時間,他出軌的光明正大,帶那個女人回家。

甚至還縱容她,霸占他母親的房間。

六歲的江訴,什麼也做不了。

他隻能陪在母親的身邊,看她整天整天的哭。

某天晚上,在她親眼目睹了那對男女的苟合之事。

她終於結束了自己短暫卻艱難的一生。

目睹了這一切的江訴,失聲了很長一段時間。

他被顧粵接回去。

越發沉默。

他知道寧春和喜歡自己,可是他對自己沒信心,他不確定她能喜歡自己多久。

他們的感情,本身就是不對等的。

他不敢去賭,賭她的新鮮感會維持多久。

他不想,和她之前短暫喜歡過的人一樣,被很快遺忘。

與其得到後失去,還不如從未得到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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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春和是渴醒的,嗓子眼像是被火燒一樣。

乾啞的可怕。

她掀開被子起身。

想看幾點了,卻發現周邊的環境陌生又熟悉。

不是她的房間。

因為醉酒,腦子還有些不清新。

她花了十秒的時間,才反應過來,這是江訴的房間。

不過她沒心情竊喜。

因為頭疼的像要裂開一樣。

這是醉酒的通病。

她打開房門出去,走廊上的燈是開著的,連帶著客廳也是。

似乎料定了她半夜會起床,所以特地給她留的燈。

寧春和走到客廳,拿玻璃杯接了杯熱水。

神情倦怠的坐在沙發上,小口小口抿著。

頭疼的根本睡不著,索性坐在客廳裡,打開電視,看了會深夜節目。

喜劇綜藝,主持人神態誇張的講著自己的故事。

寧春和將玻璃杯放回茶幾上,抱著抱枕,興致缺缺的拿遙控器換台。

毫無笑點,尬的不行。

字正腔圓的播音腔,寧春和抬眸,電視裡正放著夜間新聞。

想了想,換台的手停下,她將遙控器放在一旁,然後坐好。

看了十分鐘,她的困意就起來了。

牆上的掛鐘有規則的走動。

模糊間,她好像聽到門打開又關上的聲音,似乎有誰走到自己身邊。

良久,四周安靜的甚至能聽到他的呼吸聲。

一下一下的,蓋過鐘擺走動的聲音。

寧春和下午才醒。

她坐在床上,盯著床頭櫃上的鬨鐘發呆,自己怎麼睡了這麼久。

還真是創了她的人生之最。

她疑惑的看著四周,昨天晚上她不是去了客廳嗎,怎麼又回來了?

難不成是做夢?

回想了一下,發現酒精已經讓她分不清夢境和現實,索性懶得繼續去想了。

她穿好衣服出門,客廳裡沒人,廚房裡傳來的聲響,聽上去像是在煲湯。

寧春和走近了,看見江訴袖口往上挽時,露出的小半截手腕,精瘦白皙。

腰間還係著圍裙。

他背對著寧春和,去調火候。

“做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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