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在搞什麼鬼?”結賬離開後,一臉懵逼的王震軍拉著陳子寒問:“剛剛你們說了什麼?”
陳子寒醉了一回後,變得與之前完全不一樣了。
作為鐵標兄弟與六年的校友,王震軍自認為很了解陳子寒。
這是一個學習成績不錯,身材和模樣都不錯,很高傲也很討女生喜歡的男人。
高中的時候,他是很多女生心儀的對象。
但他就像徐誌摩那首詩寫的那樣,“輕輕一揮手,不帶走一片雲彩,”隻撩不負責善後。
這不負責任的行為,不知道讓多少女生念念不忘。
這也是陳子寒剛剛入學,就敢去撩校花級美女羅曉菲的原因。
他自我感覺太好了。
沒想到,卻被人家無視了,自取其辱。
隻是,剛剛陳子寒在羅曉菲麵前表現出來的驕傲與自信,與之前完全不同的味道——他根本沒被羅曉菲的拒絕影響心情。
陳子寒在羅曉菲麵前敢胡言亂語,而他連話都說的不利索,手腳有點不知往哪兒放的感覺。
王震軍覺得陳子寒一下子成熟了很多,兩人之間有代溝了。
“怎麼,有意見?”陳子寒斜叨著根牙簽,一副痞相地看著王震軍,“如果你想享受更多的人生,以後跟在我身邊混就行了。”
“切!”王震軍一臉的鄙視,“也不看看下午自己的狼狽樣。丟了麵子後要拉我去喝酒,兩瓶啤酒下去,你就走路不穩,還掉進西湖裡麵,真服了你!”
“那隻是鬨著玩的,掉進西湖不過一腳踩空。”陳子寒無視王震軍的鄙視,“你看著就行了,不出半個學期,羅學姐肯定倒追我,不信的話我們打賭。”
“賭什麼?”
“輸的人幫對方洗一個學期的衣服。”
“換個賭注。”王震軍拒絕,“即使我贏了,我也不要你幫我洗內褲。”
“你是怕我看到你小處男的秘密吧?”陳子寒哈哈笑了起來,“那好,你說個賭注吧!”
王震軍認真想了一下後,道:“兩個學期的早飯,如何?”
“沒問題,反正你家比我家有錢,你也比我勤快,我會很安心吃一年你買的早飯。”
“誰輸還不知道呢!”
陳子寒用力拍了拍王震軍的肩膀,哈哈笑著往前走了。
2001年的烏傷,還沒到富到流油的地步,但已經比大部分地方都富裕。
父母都是普通上班族,並沒兼職做生意的陳子寒和王震軍的家境不能算很富裕,但絕對不差。
後來市場遷建到他們所在的村子後,兩家父母都成了靠收租就能過很好日子的包租公,家裡房產的市值就好幾千萬。
前世,陳子寒和王震軍的父母在2002年的時候就買了車子,作為家裡的獨子,他們的待遇還是不錯的,衣著和消費絲毫不比錢唐本地的兩名室友差。
當然,在很多人眼裡,烏傷人都是暴發戶。
因為這個原因,陳子寒和王震軍平時的交流基本不用方言。
以他們自己的話說,說方言太沒檔次,用普通話交流才顯得高大上。
小地方走出的人總有自卑心結,最怕的就是被人看不起,即使口袋裡錢不少。
“軍訓結束,國慶節我們去黃山玩,怎麼樣?”快到寢室的時候,王震軍提議,“反正開學才一個月,我們不回家算了。我聽說,輪休的天都峰和蓮花峰會同時開放一小段時間。”
“可以啊!”陳子寒爽快地答應了,“哪個周末回去露個麵,國慶節我們出去瀟灑一下。”
人生苦短,及時行樂,這一點任何時候都不能放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