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止用劍氣封住了丹魔的全身經脈, 確定他再無威脅,就開始搜羅他的家產。
至於和大桃花的帳,他打算回去再慢慢算。
從丹魔隨身攜帶的儲物戒指裡搜出一大堆丹藥,並附帶很多靈田裡失蹤的珍貴靈植, 以及靈石法寶不計其數,應該是從失蹤弟子們身上搜羅來的。
這裡半個山峰被劍氣削平的巨大動靜自然引來了宗門內的主意, 含微真人帶著長老們齊齊過來查看, 自然就撞上了正在搜刮戰利品的卿止。
卿止看了他一眼,招手讓他過來, 果斷把爛攤子給他收拾, “東西物歸原主, 弟子們帶下去好好療傷,修為……”
他頓了一下, 看了眼旁邊地上癱了一地的千衍宗弟子們, 沉默了下來。
金丹元嬰被挖取煉丹,修為算是毀了根基已損, 這輩子都不知道能不能修煉。
他正想說點什麼,懷裡的大桃花突然拍了拍他的手, 在他身上寫道:那些丹藥裡有金丹元嬰的氣息,把丹藥送去化丹宗, 他們有辦法把金丹提取出來再次融合, 到時把金丹塞回體內,修為雖然會降一兩個小境界,但不會全毀。
卿止有點驚訝, “修為還能再恢複?”
大桃花點一下花瓣,再寫:當然,但是要價不便宜。
養尊處優的道尊大人對價位一事壓根沒概念,淡淡道:“無事,價錢隨他們開,此事算是他們受宗門波及,一應療傷所需靈石由宗門負責。”
含微真人苦了臉。
化丹宗那群窮鬼,丹藥太苦賣不出去,但每天研究花費的靈石很多,魔尊又不給墊付,於是隻能宰客,每次都是坐地起價,偏偏這世上有些事除了他們誰也辦不了,這些弟子全部醫好估計能少小半個庫房。
不過他是個稱職的掌門,對弟子還是很負責的,他點點頭,道:“好的,我會辦妥。”
卿止看了眼地上血糊一片的丹魔,淡淡道:“他來自魔界,派人探尋他體內的功法運行路徑,搜魂也無事。”
含微真人頷首應是。
自覺事情收拾妥當,卿止揮袖把丹爐和魔火收入了劍域,帶著大桃花回了道宮。
一回道宮,整個氣氛就變了。
重淵莫名覺得周圍氣壓有些低,他被卿止牢牢抱在懷裡,帶到了一處靈泉旁邊,然後道尊大人脫了外袍,穿著一件裡衣邁步走入了靈泉裡,泉水瞬間把他的身體全部浸濕了,薄薄的衣服濕/漉漉的貼在身上,勾勒出流暢優美的身體曲線,隱約還能看到底下若隱若現的皮膚。
重淵美人癖發作,拿花心對著他上下打量,越看越是喜歡,隻覺得比白軒銀的身體還要漂亮,激動的他忍不住拿花瓣拍了拍水,如果能說話,他真想吹一聲口哨,再叫一聲:“美人!”
他伸出一片花瓣,在卿止胸口摸了摸,肌肉觸感很不錯,又緊致又光滑,美好得他一個激動糊了他一大片黑。
……花瓣太黑了,全給他糊身上了。
卿止低頭看了看胸口,再看看他,殘忍無情道:“再掙紮也是沒用的。”
重淵從美色之中回過神來,看著他胸前那一大坨黑,卷了卷花瓣——不會吧,這麼小氣,摸了把胸糊了片黑就生氣?
卿止冷酷的說:“洗澡!”
重淵看了眼自己黑糊糊一片的身體……
然後就被卿止殘酷無情的按進了水裡。
卿止雖然看著粗暴,但顧忌到大桃花剛剛從丹爐裡出來,擔心他哪裡磕了碰了傷了燒了,手上還是很小心的,一點一點細致溫柔的給他清洗著花瓣上麵的黑色汙漬,而且他還把花身浮出水麵一大半,不管他溺不溺水都沒事,總之是一切做到了自以為的極致。
但大桃花還是掙紮個不停,卿止擔心他身上有傷不敢太用力,都快抓不住花了。
他無奈的把花拎起來,道:“不想洗是不可能的,你現在身上太臟了,不洗完我無法確定你有沒有受傷。”
重淵恨恨的抬起花瓣,在他手上寫:我沒受傷!我自己洗!淨塵術也可以的!
卿止無情駁回,“靈泉可以溫養傷口,我要親自洗一遍才放心,你自己洗不乾淨。”
重淵怒了:我不就摸了你一把,你至於這麼小氣,要把我全身都摸了!
……好像已經摸過了。
但絕對不許你再摸第二次!
可惜他的反抗注定無用,卿止用劍氣禁錮住他,把他裡裡外外全身上下都洗了一遍,甚至連花蕊都一點一點的掰開用手指揉搓過去,沒放過一個角落!
氣得重淵在內心怒斥:
登徒子,我恨你!
等好不容易洗完後,已經半個時辰過去了。
卿止抱著**蔫噠噠紅豔豔的大桃花來到了上華閣。
他把桃花放床上,拿帕子一點一點把它擦乾,桃花全程裝死,動都不動一下,活像個被蹂/躪之後生無可戀的小媳婦。
卿止戳戳他,問道:“生氣了?”
桃花不理他。
卿止又戳戳他,“我看過了,你的確沒受傷,隻要你以後不亂來,我不會勉強你做任何事情。”
桃花依舊不理他。
什麼亂來不亂來,我早過了亂來的年紀。
卿止見他始終不動,終於拋出殺手鐧,“昨晚你是自己走出去的,並且在靈田裡逛了很久才被抓走。”
桃花花瓣猛的一僵。
他知道了?那我剛剛撒謊他一開始就知道?
所以我是當著一個知道真相的人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想殺人滅口。
卿止問道:“明知外麵有危險,為何自己出去?又是怎麼騙過我的神識的?”
重淵這次不想理他都不行了,被他亂猜猜扒掉馬甲怎麼辦?
不情不願的動了下花瓣,剛要起身,卿止伸過來一根指頭,以宮女攙扶老佛爺的姿態扶著他的花瓣把他扶起來,再把他當腳用的花瓣平放在床上讓他坐下來,最後給他花背後邊塞了個小枕頭,讓他可以舒服的躺靠著。
重淵全程被他侍候,整朵花都有點懵。
不是,這柄劍什麼時候這麼溫柔了?
卿止把手伸過去,道:“在我手上寫。”
重淵看他一眼。
行叭,看在你侍候的挺舒服的份上,我暫時不跟你計較。
他伸出花瓣,寫:血薇蓮作為誘餌還是差了點,他不一定會冒著被你發現的危險出來,我想把自己做誘餌,我知道你一定不會同意,所以就瞞著你。
頓了一下,繼續寫:魔尊在我身上留了一縷神識,用它可以瞞過你,我就出去了。
卿止眼神沉沉的看著他,道:“你怎麼知道我會找到你?”
重淵:我怎麼知道,本來就是臨時編的謊言!
他看了眼卿止,靈機一動,揚起花瓣龍飛鳳舞的寫:我相信你!
寫完還挺了挺花心做的胸脯,以示他的真誠之心!
卿止擰在一起的眉眼總算微微鬆開,他溫柔的捧起花,溫柔的展開劍域,溫柔的把他放到劍域裡,再溫柔的說:“雖然被你相信我很開心,但該有的教訓還是得有的,罰你在劍域裡關小黑屋,三天不準出來。”
說完,抬起手指在他花瓣上一摸,“乖,三天後就放你出來,這是這三天的血,記得按時喝。”
他指尖一彈,三滴散發著濃濃仙力的金紅色鮮血懸浮在半空中,隻需抬一抬花瓣就能觸到。
然後他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的走了。
重淵:“……”
你好,道尊,這仇我記住了。
一關之仇加兩摸之仇加強製暴曬蹂/躪給靈土給靈水……
算了,後邊的仇看在血的份上忍忍不報了,但這一關兩摸之仇必須得報!
本尊的身體可不是那麼好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