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079(2 / 2)

霍爸爸沉默了一會,嘴角拉開一個笑容,“好就好,你們既然拿了結婚證明,那就挑個好的日子擺酒吧。”剛才在飯桌前的時候,他一雙眼睛其實已經看的清楚了,農村人就農村人,他懂得疼女兒是最重要的,反而是覃鶴清,家大勢大,雖然看著對自己女人好,他本來挺滿意的,但不知道怎麼,看著兩個人剛剛在飯桌上的舉動,他總擔心霍姍會不會受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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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爸爸出來之後,原本Z市的醫院希望霍爸爸回去,但霍爸爸已經提前接受了B市醫院的邀請,他在獄中幾年,也沒什麼好東西給女兒當嫁妝,算著宴客的日子,和一些認識的人借了一些錢,總算揍齊了一份體麵的嫁妝,趙衛東是個窮小子,他嫁妝得準備的厚一點,不然霍笙以後日子會不好的,抱著這樣的心思,結果結婚這天霍爸爸驚呆了。

比起王四寶準備的嫁妝,他的那一份真是太寒磣了,從女兒嫁出門,沿路都是灑喜糖,要知道縣上的公社到河溝村距離不近,一批批的喜糖和香煙跟不要錢似的,鞋,帽,被褥,衣服,箱櫥等等隻見多不見少,沿路還丟小紅包,鞭炮禮花響了一路,喜餅也是直接拉了小半車給一會吃酒的人帶回去,圖個喜氣,人潮直接圍了一路,圍到了趙衛東家裡去了。

這親爹比他這個爹有錢啊,實際上現在王四寶已經是養豬大戶了,而且給閨女攢嫁妝,可是攢了好幾年,這麼一點的排場是必須的,這可是他王四寶的獨閨女嫁人啊。

酒席沒有設在B市就設在河溝村的老家,山溝溝的地方,偏偏有不少看著氣質不凡的人拿著請帖來做客,洋汽車堵在村口停了一排,自行車更是好十輛,看得霍爸爸有些瞠目結舌,不過他很快恢複過來,結果到了趙衛東家,彆看外麵不是什麼好房子,裡麵院子夠大,房屋和新裝修過的沒兩樣。

沒桌上的菜色更是比大酒樓的還好上幾分,霍爸爸有些呆住:這是嫁了個隱形的富豪嗎?還是是因為他在獄中呆了幾年,現在辦婚事排場都這麼大了?

虎子騎著新買的自行車,穿梭在村裡,後座上都放著喜糖,他聽王叔的話,來給村裡人丟個喜氣,他年紀不大,自行車又是經過了精心的打扮,車座罩上帶上穗的套子,從小道上快快的騎過去,留下一路“丁零零”的脆響,引得同齡的小夥伴一片羨慕的目光。

“我哥結婚了,叔嬸吃喜糖。”虎子給每家探頭出來的鄰居都發喜糖,臉上喜氣洋洋的。

沿路跑了整個村子,直到把喜糖發光了,虎子才騎著自行車飛快的回家去,家裡正是客人來吃飯的時候,頂熱鬨了。

霍笙真是被折騰的夠嗆,一大早天沒亮就被霍媽媽挖了起來,化妝穿衣,衣服是左三層右三層的禮服,穿了二十多分鐘才穿好,索性敬酒的時候,換成了霍笙自己做的禮服,樣式偏旗袍風,大紅的顏色,漂亮又輕盈,顯得婀娜多姿,看著真是讓人挪不開眼睛,都覺得趙衛東這混小子真是娶了天仙,嫁妝這麼厚,還是個文化人,村裡的泥腿子裡就趙衛東最有福氣。

如今和趙衛東做買賣的人多,不說村裡那些關係好的,就是那些買賣人也直接擼袖子,要把新郎灌翻,擋酒的徐力爭和另外一個人都沒扛住,王四寶笑嗬嗬在門口招待來的客人,他胸口應景的卡一朵小花,裡麵放著他媳婦的黑白照片,忙了半天,他也累了,找了個凳子坐一會,他看著人群中的女兒女婿,眼眶微紅的摸了摸胸口的照片,“媳婦,你看,閨女結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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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家的人是最後一波來的,隻來了覃鶴清、覃宏剛還有劉承,霍姍倒是一早就在這裡幫忙了,霍笙出嫁的時候還是她和霍媽媽親手給霍笙穿的衣裳。

不過幾人沒呆多長時間,覃鶴清接走霍姍,覃宏剛則是封了禮金紅包和霍爸爸王四寶喝了兩盅酒就走了。

劉承是最後走的,他敬了趙衛東三杯酒,親手給了霍笙紅包,“這是禮金,你得收下,多少都是我的心意。”

霍笙這下確實沒客氣,笑著收下了,“謝謝。”

從進門就沒笑過的劉承這會露出笑來,他拍了拍趙衛東肩膀,“好好待她。”

趙衛東罕見的沒說話,點點頭,這是他娶的媳婦,他會一輩子對她好的。

酒宴散的差不多,天都有些微黑了,最後一桌就是村裡的一些熟人,霍笙喝了一杯就回了屋,她也被灌了好幾杯,臉燒的厲害。新房子是才蓋的,一直放著通風,裡麵紅豔豔的,床單被罩都是,還擺著不少的東西。

阿婆說的新房裡要擺滿72條腿,也就是大木床,大衣櫃,桌子,椅子,和木製家具,湊夠72條腿,這會看新房還真是堆滿了家具,霍笙洗了臉,清醒了一些,她還沒換衣裳就看到四個床腳都壓著小紅袋子,她拽出來一個,打開一看裡麵放一些新鮮的吉祥草。

屋外熙熙攘攘,趙衛東送走最後一波人帶著一身的酒氣鑽進了新房,裡麵霍笙俏生生的坐在床邊,紅色的衣裳把她身材拉的婀娜多姿,洗了臉,剛剛盤起的頭發柔軟的披在肩頭,在燈光下顯得亮亮的,趙衛東迷糊著眼,反手把門“哢擦”反鎖了,撲上去一把把霍笙按壓在床上。

霍笙嚇了一跳,推了推身上一身酒味的人,“重死了。”天雖然黑了,但外麵還有人聽著聲音還熱鬨,怎麼趙衛東就進來了。

趙衛東不說話,抬起頭伸手把霍笙手裡放著吉祥草的紅袋子拿了過來,笑著說:“這是吉祥草,放床腳吉祥圓滿的意思。”村裡人結婚都是要壓四個床腳的,有的還會放五穀雜糧,也就是五穀豐登的意思,這是他布置新房的識貨親手放的,五穀雜糧就算了,隻要吉祥圓滿就成,不能貪心,如今取了霍笙,家裡日子好過,趙衛東已經很滿意了。

他身上熱乎乎的,說話的時候氣息都噴到了霍笙的脖子上,霍笙推了推人,趙衛東雷打不動,他剛剛進來的時候,把門反鎖了,結婚證明早打了,客也請了,該洞房了。

“……趙衛東,外麵,人,”霍笙被壓得細著聲音說了幾個字,就被趙衛東淺啄了一下嘴角。

“我鎖門了。”趙衛東漆黑的眼珠看著身下的人,他開始伸手動作僵硬的解霍笙身上的衣服,一件件的剝下,露出白皙的肩頭,“我媳婦。”他呢喃出三個字,低頭溫柔的在赤/裸的肌膚上留下一連串的痕跡。

霍笙喘著氣,伸手去夠床頭的燈,“……關燈。”拉住了燈繩,她勾了勾手指,把光關上了。

趙衛東唰的一下把燈重新拉了,光線刺眼,他笑著說道:“不關,關了就看不到了。”

霍笙:“……”她拉過被子蓋住自己,臉紅如要滴血,輕聲的幾個字,“……趙衛東,你流氓。”

趙衛東擰了眉,半響一把的拉過霍笙身上的被子,鑽了進去,被子罩住兩人,朦朧裡被子下,趙衛東低啞著聲音,“……恩,這樣就行了。”說罷猴急的摟著人在大紅的被窩裡翻滾,交纏親吻,喘息低吟。

隱隱約約還能聽到某人粗重的呼吸的聲音,“……媳婦,你喊我一聲東哥聽聽。”

霍笙眼眸明媚如水,她泄憤似的一嘴咬在趙衛東的手臂上。

趙衛東身子一抖,把人摟懷裡,“……給你咬,換個地方成不?恩?咬不咬?”

夜色繚繞,擋去了兩人的低語,長夜漫漫,婚房外,阿婆把禮金收整齊了,天黑了,她和來幫忙的人打了幾聲招呼,瞅了一眼新房,敲了敲腿笑眯眯的回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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