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三天,張招娣配合醫生做各種檢查。
而蘇以沫則是帶著郝思明在酒店負責M市的項目。
她先是拜訪負責采購汽車的趙處長,而後派了幾位本地人日夜盯著對方。
在確保項目沒有問題後,兩天後到了競選時刻。
張招娣這邊還在為手術前做準備,她現在不能吃飯,必須空腹。
卻一直盯著門口,蘇愛國知道她在等結果,安慰她,“儘人事聽天命。要是真沒選上,也是你們技不如人。”
張招娣歎了口氣,沒有說話。
就在這時,蘇以沫帶郝思明進來了。
郝思明憋不住,向張招娣道喜,“張總,事情成了。”
張招娣喜得不成,“真的啊?是我定的價格嗎?”
蘇以沫頷首,“對。”
蘇愛國見女兒沒說話,“是競選上的?”
蘇以沫頷首,“可以這麼說。”
她看向郝思明,對方得到允許把情況一五一十說了。
說是競選上的,也不儘然。因為她抓到有人行賄。不過她吸取了前世的教訓,沒有找人揭發,而是找到趙處長,請他秉公處理此事。
國家規定:國家工作人員收受請托人財物後及時退還或者上交的,不是受賄。趙處長直接將錢上交,又將行賄之人剔除競選名額,上頭領導都特地表揚他。
“他會不會嫉恨你?”蘇愛國聽出來了,這趙處長好像是被逼無奈。
蘇以沫搖頭,“嫉恨我?那麼多人盯著他。我救了他,好不好?”
眾人無話可說。
雖然張招娣屬意女兒暫代總裁一職,但是這件事還需要董事會的批準。
盛富還有0.2%的股份,剩下的就是港商風投,另一位就是季玲玲持有的基金,由於她年紀不大,管理人是季夫人和蘇愛國,所以她可以忽略不計。
港商風投之前簽的是對賭協議,也是雙股權結構,投票標隻有彆人的10%,所以明明他占有的股份最多,但是他的投票權卻是最少。
盛富股份太少,再加上最近忙於轉行,所以並沒有出席董事會,算是棄權。
其他小股東是公司高層持有,投票權很少,也可以忽略不計。
董事會召開一個小時,蘇以沫暫代之職就已經落實。
雖然隻是走個過場,但是這件事很快在媒體上被傳開。
有媒體想要采訪蘇以沫。
蘇以沫沒有接受采訪,而是讓公關負責人跟媒體解釋。
公關負責人承認張招娣身體不適,蘇以沫暫代三個月的班。
這條新聞一出,大家反應各不相同。
八卦新聞說她是史上最年輕女總裁。年僅25歲就登上總裁之位,誰能娶到她,一輩子可以吃喝不愁。
財經新聞則是憂心她未來能否帶領百福成為民族企業。畢竟她在國外留學,可能水土不服。
這些並沒有影響到蘇以沫。但是第二天百福股價還是跌了。
股民們不看好蘇以沫,畢竟她太年輕了,就算她是Q大畢業,在國外名校留學,依舊不能改變她工作沒幾年,經驗不夠,年輕稚嫩的事實。
不說股民們,就連公司高層都是如此態度。他們甚至偷偷拋售一部分股票。
郝思明也聽到一些風聲,擔心蘇以沫年紀輕,會在意這些人的想法,從而影響心態。他忐忑不安推開總裁辦公室,卻聽到蘇以沫背對著他,坐在老板椅上,喜滋滋跟人打電話。
郝思明剛開始以為是在跟張總彙報,誰知走進了才聽到她在說“對,買進百福的股票。機不可失,失不再來。”
對麵也不知說了什麼,蘇以沫滿意掛掉電話,她將老板椅轉過來,看到郝思明在後麵,也沒有多震驚,直接吩咐他,“你去趟財務室,讓他們把這個季度的銷售報表拿過來。還有,你跟全公司上下宣布一條規矩:從今天開始每位員工每天都要寫日誌,字數不限,隻要交待每天的工作量即可。我要看。”
這並不是一件很難的事情,郝思明點頭應是。
他仔細打量她臉色,好像並不受影響,反而有點興奮。他一時半會兒搞不懂她的思路。難不成她想用炒股的方法來搞實業?
這完全是兩種不同的行業,未必行得通啊。
郝思明憂心忡忡。蘇以沫卻沒有給他開口的機會,揮手讓他下去。
她在辦公室內翻看合同書,媽媽把辦公室的鑰匙都給她了,包括一些絕密資料,她都可以查看。
辦公室裡個保險櫃,蘇以沫打開後看到裡麵放了一些租賃合同和抵押合同。
蘇以沫擰眉,這些不是該是放在財務或是檔案管理員保管嗎?怎麼會在這兒?
她打開一看,上麵都是網吧、奶茶店的合同。
蘇以沫將合同放回原處,敲了敲桌麵,整個人陷入沉思。
在辦公室等了一個小時,銷售報表依舊沒有送過來,蘇以沫百無聊賴,走到樓下視察。
雖然大家都很忙的樣子,但是蘇以沫明顯感覺這些人有意無意瞄過來的眼神。她當作沒看到,一間間辦公室逡巡。
人事部,財務部,銷售顧問,售後服務和維修部。至於生產部和研發部設在工廠。
她先看了售後服務和維修部,職工們都是在接電話,時不時還拿筆登記,個個忙碌得樣子。
人事部這邊事情不太多,有位員工在打電話通知人過來麵試。人事主管見蘇以沫沒有帶秘書,主動表現想給蘇以沫當向導。
蘇以沫自然沒什麼意見。她媽媽一共有三個秘書,除了郝思明,還有兩位女秘書。蘇以沫剛剛出來時,沒看到她們在位置上。
人事主管帶她走向另一間,“這邊是會議室,平時用來給職工開會。如果是全體職工大會,在大廳就行。”
蘇以沫頷首,站在後門透過玻璃窗瞄了一眼,銷售顧問正在對員工進行培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