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他吻得很情動。
撚著他衣襟的手緩緩鬆開了,轉而環到他的腰上去,手指情不自禁地攀上他線條繃緊而流暢的背脊,緊緊把他擁在懷裡。
半途中,布政使雖然得以坐在馬車裡,但他也不能全然不顧殷武王,自己時不時還得出來招待一下。
故而布政使從馬車裡出來,又跨著馬,走到殷珩的馬車旁,隔著厚簾子陪著小心道:“王公子,孟姑娘,車裡可要加熱茶點心?”
孟娬聞聲,冷不防被嚇了一跳,連忙輕輕推了推壓著她的殷珩。
殷珩緩緩起身,隨手理了理略微淩亂的衣襟,神色說不上好,語氣也說不上和煦,道:“不用。”
布政使在外應道:“哦哦,好,兩位若是有什麼需要,隨時告知我一聲。”
說完,他又在馬車旁等了一會兒,也不見殷珩答應,於是就訕訕地走開了。
車內光線有種旖旎的暗淡,孟娬還躺在軟枕上,烏發鋪散了滿枕,臉頰便暈染開嫣然緋色,那濕漉漉的眼神也不知該往何處看,便一直望著殷珩,胸口起伏,深深淺淺地呼吸。
布政使在外麵時,她還壓抑著自己呼吸的頻率,隻怕壓抑不住,便抬手放在唇邊咬著自己手背,在聽到他走遠後,氣息不受壓製,頓時就有些淩亂起來。
殷珩見此形容,喉結微動,口乾舌燥。
他啞聲道:“想繼續躺著還是要坐起來?”
孟娬回了回神,躺著始終有種喘不過氣來的感覺,於是便坐起身透氣。
後來殷珩依然坐在窗邊看書,簾子微微拉開了寸許。白光透進來,有限的空間裡足夠明亮。
孟娬則依然坐在小幾邊玩她的皮影,隻不過相對之前,有點心不在焉。她時不時偷看殷珩,但卻幾乎次次都被殷珩從書上移來的眼神給攫住。
日光淬得他的眸子泛著如琥珀一樣的金色,比冬日裡的陽光還要淺淡,卻瑰麗得攝人心魄。
殷珩低聲問她:“還要再來一次?”
孟娬搖頭,一本正經:“回家再來。”
她算著日子呢,等回家的時候,約摸也到了她和殷珩的婚期了吧。
她忽然想了起來,嚴肅道:“阿珩,我的嫁衣和你的婚服,我好像還沒來得及問娘有沒有準備好。”
後來一連串的事情太多,導致她都沒時間去詢問這件事。
“備好了。”
“你知道?”
“嗯。”
孟娬笑問:“那好不好看啊?”
殷珩想了想,道:“沒見你穿過,我也不知好不好看。等與你拜堂的時候,我便知道了,那時再回答你。”
孟娬道:“唉,你就不能事先想象一下嗎?”
殷珩在她期待的眼神下,緩緩道:“我會遏止我所有的想象,直到那天親眼見到你著嫁衣從房裡出來的時候。”
孟娬愣了愣,大抵有些明白他的心情,後麵也不再追著問了。
旭沉芳的傷也不用頻繁換藥,不然還沒愈合就又揭開繃帶,反而不利於恢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