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在路途中,孟娬多是按時煎藥給他喝,控製住他的傷情等回城以後再仔細靜養。
路上煎藥也方便,他的馬車裡放了一個藥爐,用炭火煨著。煎藥用的水也可以在野外取新鮮的沒被汙染過的積雪化開了來用。
上頓的藥旭沉芳服下了,眼下又得給他準備下頓的藥。
孟娬抿了抿嘴,感覺嘴唇酥腫,又熱麻麻的,要讓外人看見了,還以為她在馬車裡跟殷珩有多激烈似的……雖然確實也挺激烈的。
遂孟娬趴在車窗旁,對著崇儀悄聲喚道:“崇儀,喂,崇儀。”
崇儀聽見了,回過頭就看見孟娬正對她招手道:“過來,你快過來一下。”
崇儀驅馬走到窗戶旁,一臉正氣地道:“姑娘有何吩咐?”
孟娬剛摸出一包藥,還沒來得及遞給崇儀,崇儀就看了看她,開門見山問道:“是不是這次沒打贏?”
孟娬懵道:“啊?”
崇儀道:“你嘴這麼紅腫,莫不是傷到嘴上了?”
孟娬:“……”
不等孟娬試圖想解釋什麼,崇儀又安慰道:“不過你也不要氣餒,勝敗乃兵家常事,打架更是有輸有贏。這回雖然輸了,可上回你們在房裡時你不就贏了,還往公子脖子上留下兩道紅痕。要知道,以往從來沒人能做到這一點。”
周圍的隨行的人可都默默地豎著耳朵聽呢。
這聽起來像是打架麼,怎麼就這麼曖昧呢。
周圍若有若無的恍然眼神讓孟娬莫名地感到尷尬且有壓力。
但她還是鄭重地跟崇儀解釋:“我們沒打架,我們也不會打架的。”
崇儀雞同鴨講:“不是床頭打架床尾和麼。方才在馬車裡要是沒來兩下,車怎麼晃這麼厲害?”
孟娬感覺解釋不清了,遂臉也不要了,擺擺手道:“唉,我們沒事就是切磋切磋,沒你說的打架那麼嚴重,方才確實……隻是在切磋。”
“那……”
還不等崇儀再說,孟娬趕緊把藥包塞崇儀手裡,道明正事:“你幫我把這藥拿去旭沉芳那裡煎了行不行?”
崇儀點點頭,接過,又看了她嘴一眼,道:“確實紅腫得很厲害,沒想到公子下手還挺重。”
孟娬一臉正經:“哪裡,是我最近有點上火,又剛好長了口瘡。”
崇儀點點頭,道:“那你注意點。”說著回頭瞪向一眾好奇八卦的眼神,怒道,“看什麼看,沒見過彆人切磋嗎!醜人多作怪!”
眾人:“……”
然後她拿著藥包就去旭沉芳的馬車那邊了。她那麼囂張,按理說是要被群毆的,可這些人毆又毆不過她,隻能乾瞪眼。
給旭沉芳煎藥,當然用不著崇儀親自來。因為馬車裡不是還有個旭洋麼。
崇儀一看見他,就把藥丟給他,他要是不肯煎,崇儀摁著他的頭也會讓他煎了。
旭洋迫於崇儀的淫威,隻好下車去取雪水,再上車煎藥。
他本來想跟布政使告上一狀的,也好殺殺這母夜叉的威風。但是旭沉芳勸他最好不要這麼做,不然吃虧的還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