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儀不禁問道:“夫人這是哪個門派的功法?”
孟娬道:“無門無派,這是格鬥術。”她幽幽地盯著地上癱著的匪首,又道,“你再動一下試試?”
匪首極力想動身體,可是他丁點都動不了。
身體各處傳來的疼痛使得他汗透了衣背。
他啐了一口血,喘著粗氣道:“我們做山賊的,就是拿錢越貨,對你們雙方的恩怨不感興趣。既然我當初留了旭沉芳一命,如今又幫你們殺了旭明宥,你們也達到了目的,何不就此兩清!”
孟娬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背,一臉平和道:“你壞了脊椎,是真的癱了,即便是還能活下來,也是個廢物。”
匪首什麼都做不了,唯有恨之入骨地看著孟娬,暴戾道:“那就給老子一個痛快!”
“想給你痛快的話,一早就給了,又何必等到今日。”孟娬緩緩蹲下來,手裡開始擺弄著銀針,幽幽道,“我一直在想,怎麼才能給你個痛不欲生。像你們這種山賊匪寇,經常捱刀,皮肉之苦對於你們來說可能根本算不得什麼。”
匪首滿嘴血地道:“你說對了,老子從來就沒怕過!”
孟娬挑眉道:“所以我隻能另想辦法。”
她手裡拈著一根銀針,就往匪首的身上紮去。
眼下這銀針不是用來救人的,所以孟娬不必細撚慢入,也不用拿捏分寸,而是一紮進去,便沒了半根。
起初一兩根銀針,對於匪首來說根本沒有任何影響。他狠笑道:“娘兒們就是娘兒們,就知道擺弄這些繡花針!”
孟娬道:“你太著急了。”
匪首笑容猙獰,又道:“我和你無怨無仇,看樣子你好像倒挺恨我。我殺人無數,記不清了,你說說,我是殺了你全家,還是奸了你生母了?”
孟娬手上動作一頓,抬眼看他,道:“怎會無怨無仇呢,上回夜裡你的弟兄們轉移不及時,不是有一半的人數都報廢在賊窩裡麼。”
匪首眥瞪著血紅的雙眼,恨不能把孟娬碎屍萬段,道:“原來是你們!”
他驀地又想起之前旭明宥說過的話,旭明宥說那些人上山殺他的弟兄,是因為他擄走的那個女人……
匪首恍然道:“你是來為那個女人報仇的!”
孟娬沒回答。
匪首立馬便知自己說中了,他想刺激孟娬給他來個痛快的,於是哈哈笑道:“原來如此!那女人也真是夠蠢的,為了個男人,居然心甘情願被老子擄上山去。
“嘖嘖,那娘兒們漂亮,身材又好,讓老子非常爽快!”
孟娬的臉色漸漸變了,蒙上一層嗜人的陰冷,可她手上的動作依然不急不緩,在匪首說話間,又入了三根銀針。
匪首開始感覺到有一股痛感傳來,可那痛感又不是自銀針紮入的地方蔓延開的,好像是從脈絡神經裡蔓延出來的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