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殷珩道:“昨天到今天,你沒喂奶。”
孟娬:“……”
果然還是忽悠不了這個精明的男人。
嬌嬌壯壯不在身邊,她就是有奶也沒地兒喂,因而今天白天就開始漲了,到了這會兒感覺更強烈一些。
床榻間窸窸窣窣,在孟娬還沒想好說什麼時,殷珩便已將她禁錮在身下。
他來解她褻衣時她還表示抗議了一下,隻不過抗議無效,被他挑了衣帶,捉住雙手手腕,俯頭就吮了下去。
聽她發出幾聲極為低細卻撩人的輕哼。
孟娬偏著頭,屋外廊燈幽弱的燈火在她眼裡漾開細碎的星光。
她想幸好屋子裡沒點燈,雖然這又不是第一次了,但還是無法在他麵前習慣。
事後倍感輕鬆,他抬頭又吻住了她的唇。
孟娬渾渾噩噩地回應,直到兩人呼吸都有些淩亂才罷止。
孟娬張了張嬌醴的唇,道:“今晚不來了啊,要節製。”
殷珩攏了攏她的褻衣,把她納入懷裡,似有似無地笑道:“要是再來,你明日真下不了床了。”
明日還有迎冬禮,她可沒法像今日陵祭這般偷懶,眼下需得好好休息才行。
殷珩隻是抱著她,沒再折騰她。
這廂兩人相擁而眠,而那廂對於不少人來說今夜注定是個不眠之夜。
晚間夜遊的那些貴夫人們,回去以後還得挑燈抄《女戒》。
皇後親口放下話了,不得讓旁人代勞,她們自然不敢欺瞞,隻能硬著頭皮自己抄。否則一經發現,還會獲更重的罪。
這些夫人們都是有頭有臉、身份尊貴的,而今被皇後訓斥,還抄《女戒》,真真是毫無顏麵可言,自己都會覺得丟人。
徐夫人回去後,與徐閣老說起此事,不由歎道:“當初在孟家不明就裡,見到那時的殷武王妃時,便覺那女孩兒溫而不燥,今夜再一見,更覺得她玲瓏通透,沉靜持穩,十分難得。”
徐夫人道:“這鄉下來的女子不輸京裡的大家閨秀,便是世家小姐當中,也難有幾個能比得上她這心性的。”
那樣的女子,殷武王之所以娶她為妃,有他的道理。
徐夫人不由想起自己的兒媳孟姝。她覺得,即便那孟娬沒有嫁給殷武王,仍是孟家的庶女,若要她選兒媳,她怕是也要選孟娬的。
可惜自己的兒子多有不足,也沒那個福分。
說起孟姝,自到了行宮,也不怎麼和徐夫人走動。
孟楣主動來找孟姝,孟姝見了她,當然不會有好臉色。
孟楣不由暗暗好笑。自己這姐姐還和從前一樣心高氣傲呢,現實都沒能讓她學會謙卑一點麼。
孟楣道:“姐姐還生我氣不成?”
孟姝看了她半晌,她豈止是氣,她還恨。
恨他們把她稀裡糊塗地嫁進了徐家不說,更恨孟楣踩著她搶走了原本屬於她的一切。
孟姝道:“現在你成了準皇子妃,你所擁有的一切都應該是我的,你滿意了?”
孟楣眼神坦然地看著她道:“姐姐不要忘了,當初母親選擇和徐家聯姻,正是為了能夠再與七皇子聯姻。可世事無常,姐姐卻嫁進了徐府,若這時放棄了與七皇子的聯姻,那一切不都前功儘棄了麼,姐姐這一嫁,又有何意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