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鹹道:“他本是京郊的一個獵戶,家有馴犬、經驗豐富,故被招進了宮裡來。他家裡有家人,這次被皇上處置,他的家人還不知情,但似乎他們得到了一筆錢,以為是他在宮裡掙來的。這個給他們錢的人,是謝家的一個門客。”
崇儀凜色道:“這就去把他們抓起來,弄個水落石出。”
孟娬道:“現在都死無對證了,怎麼水落石出?”
崇儀:“可以把謝家兜出來!”
孟娬道:“彆逗了,一個小小的門客而已,謝家若舍了那門客,稱毫不知情,你又拿他怎麼辦?”
崇儀不說話了,陷入了認真的思考。
孟娬歪頭看向殷珩,道:“相公打算怎麼辦?”
殷珩神色清淡,抬手捏了捏眉心,道:“先留著吧,待到用時自有用。”
崇鹹的誤會總算解開了,在孟娬的主持下,讓崇儀和他握手言和。
殷珩起身牽了孟娬就回房休息,崇儀和崇鹹也一並離開了堂房。
兩人走在夜色下,崇儀還一副思索的樣子,忽道:“你在宮裡真沒有相好兒?”
“……”崇鹹默了默,敢情她還沒死心,非得抓住他有個什麼才肯罷休?
崇鹹沒好氣道:“我說了沒有就是沒有!方才都說得明明白白了,有王爺作證,你怎麼還不相信?”
兩人之間的氣氛莫名的有點兒怪異。
像是一個在吃醋盤問、一個在努力證明清白的鬨彆扭的小情侶……
崇鹹永遠也猜不到崇儀腦瓜子怎麼轉的,結果她轉念一想,又斜睨他道:“宮裡的宮女千千萬,你居然就沒看上一個喜歡的?你莫不是斷袖?”
崇鹹:“……”
就在這詭異的短暫沉默裡,崇儀漸漸又露出一副“恍然大悟、原來如此”的表情,崇鹹就感覺大不妙,仿佛即將有一大波有關他是斷袖的傳言正來勢洶洶地朝他湧來……
崇鹹深吸一口氣,道:“我不是斷袖。我有喜歡的女子類型。”
崇儀顯然沒料到,愣了一下,問:“那你喜歡什麼類型?”
崇鹹大概還在氣她,目光甚是幽沉地盯著她,道:“具體說不出什麼,但有時候恨得令人牙癢,有時候疼得令人心碎。”
崇儀想了一會兒,想不出個所以然,皺眉道:“崇鹹你是不是看不起我,故意說來忽悠我?”
崇鹹道:“我沒忽悠你,隻是你的理解能力有限而已。”
崇鹹回自己院子裡休息之前,先把崇儀送回了她的住處。
看著崇儀頭也不回地進院時,他站在門口,驀地喚道:“崇儀。”
崇儀回頭看著他。
崇鹹欲言又止,最終呼了一口氣,終是沒說,隻道:“算了,沒什麼。你早點睡吧。”
崇儀:“……”
崇鹹轉身就走。
在你心裡,你就真的那麼希望我和彆人有個什麼嗎?
崇鹹回到自己院裡,洗漱完便回房睡覺。
睡到半夜,警醒的他忽然聽到點細微的動靜出現在他房裡,並朝他的床靠近。
倏而,一道劍勢冷不防朝他偷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