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兒道:“一看你就是整天打打殺殺慣了,不怎麼注重這些。我們吃什麼不都是差不多的麼,不過你不要拘著它束著它,也不要嫌它累贅,讓它自由地成長就好了啊。”
崇儀聽得若有所思。
確實,以前崇儀很嫌累贅,不過自從接觸到孟娬和煙兒以後,又覺得有這二兩肉似乎是合情合理的。
煙兒怕說多了傷她自尊,也就一邊認認真真、小心翼翼地給她塗抹傷藥,一邊岔開了這個話題,另道:“你看崇鹹還是蠻關心你的,還親自給你送藥來呢。”
不提還好,一提崇儀就來氣,道:“你沒聽他說,是王妃叫他來的嗎?王妃要是不叫他來他會來?你都沒聽出來他語氣裡有多不情願嗎?”
哪想,話音兒一落,崇鹹的聲音緊繃繃的,冷不防從門縫裡傳來:“我什麼時候說我不情願了?”
光聽他聲音就知道,他此刻必然是黑著臉的。
他突然說話,煙兒和崇儀都是一嚇。
崇儀沒好氣道:“你怎麼還沒走?”
崇鹹想著方才聽到些不該聽的,雖然也不是他故意想聽的,但總歸也是有點不自然。
崇鹹悶聲道:“你管我。”
崇儀冷哼:“煙兒你還說他關心我,方才你也聽見了,他說要捆我。真要關心我,有這麼落井下石的麼,不就是看著我現在打不過他麼?”
煙兒抽了抽嘴角,感覺自己可能起了一個不太好的話頭。
崇鹹在外麵是半分尷尬窘迫都沒有了,咬牙切齒地:“崇儀你不要本末倒置好嗎,我要捆你的前提是你不肯上藥,你腦子被狗啃了記話隻記一半?你要是聽話些,我好端端的捆你作甚!”
崇儀:“嘖嘖,煙兒你聽聽,聽聽這恨不得把我大卸八塊的語氣,哪裡有你說的半點關心?”
大半夜的差點被她氣得腦溢血。
崇鹹深吸一口氣,道:“氣死我對你有什麼好處?”
崇儀:“你倒是說說,氣你對我能有什麼好處?什麼玩意兒,你求我氣我還不氣呢。”
崇鹹:“……”
煙兒乾笑兩聲,拿出平時孟娬的語氣來勸:“都是自家兄弟,以和為貴,以和為貴啊。”
後來崇鹹也就沒回她了,心裡想著就不應該給她送藥來,不知好歹!
可若是讓他再選一次,他還是會再次給她送過來。
他又想著,說不過她他不說了總行了吧,跟她一般見識真是腦子進水了。
崇儀等不到崇鹹再回嘴,很有點敗興。她還沒說過癮呢。
崇儀便問:“你怎麼不說話了?”
崇鹹:“不想說了。”
崇儀嫌棄道:“不想說你還回我?你這人就是心口不一。”
崇鹹:“……”
再後來崇儀怎麼跟他說都不見他回應,想來已經是煩不勝煩離開了。
煙兒給崇儀把傷處都抹好藥,歎道:“你怎麼非要把他氣走呢,明明他是關心你,我都看得出來啊。”
過了一會兒,崇儀才說道:“我又不是缺胳膊少腿兒的,有什麼好讓他擔心的。”
煙兒愣了愣,也就不再多說了。
等上完了藥,崇儀把衣服穿上,煙兒道:“你快休息吧,我先回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