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倆動作慢得多了,空有招法,但力量卻大大不足,說好聽點,就比普通水準高一點點。崇儀應付起來根本得心應手。
不出十招,黎煥也看出了端倪,神色不定。
在崇儀一再挑釁兩人之後,一直不吭聲的崇孝才終於道:“我們已經使出了全力。”
崇儀臉色白了白,罵道:“他媽的逗我好玩兒嗎!”說著使氣先後把兩人給踢開,又吼道,“再來!裝,我看你們裝!”
黎煥分明看見崇鹹握著劍柄的手在不受控製地微微發抖。
在崇鹹再度衝上去之前,黎煥快步上前攔住了他。
她精準地一把扣住了崇鹹的手,抬起來一看,不禁臉色大變,震驚得久久說不出話來。
她放下崇鹹的手,又去抓崇孝的手,捋開護腕一看,一模一樣。
黎煥心沉得厲害,低低地問:“怎麼回事?”
兩人沉默。
崇儀瞠著眼睛,呆傻地站在原地。
黎煥撈開他們的手腕時,她亦看得清清楚楚。
兩人各隻手腕上,皆有一道十分醒目的傷疤。傷口愈合了,但那道疤痕纏繞在手腕上,提醒著過去所發生的不可抹滅的事。
崇儀整個人像是被兜頭澆了一盆涼水,澆得透心涼。
黎煥問他們,崇鹹和崇孝皆不言語。
黎煥又道:“他的事你們不能講,難道這也不能講嗎!”
最終崇鹹聲音粗糲地開口道:“當初被俘虜入金麟以後,屬下二人皆被金麟人挑斷了手筋。”
對於一個習武之人而言,那是什麼概念?
滿身功夫無處施展,即便能拿得起劍,也再無法禦敵。對於他們這般日日行走在刀尖上的人來說,這與廢人有何差彆?
想當初,他們可是殷珩身邊最厲害的侍從。而今,卻落得個這般境地?
一時間,黎煥、崇儀和煙兒三個都被震得回不過神。
崇鹹沉聲道:“屬下二人再跟在王爺身邊,也差不多算半個廢人了。王爺也沒有舍棄屬下,但屬下卻不能再和他上陣殺敵,亦不能再繼續護他左右。很多時候,很多事都是王爺一個人去做的,包括他獨身一人進殷國宮城,殺遍金麟大將,將宮城染得血流成河。”
黎煥顫了顫眼簾,聽崇鹹道:“王爺,比誰都恨金麟,還有金麟的那個女人。”
黎煥聽見自己的喉嚨翻滾出聲音,道:“告訴我,把一切都告訴我。崇鹹,我想知道,他究竟怎麼了……”
崇鹹緩緩道:“當初,王爺在北境中了埋伏,在冰湖被俘。王妃可知,王爺為何被俘?”
他道:“我們斷了與王妃的聯係,王爺一直試圖聯係上王妃。可後來,暗衛中出了叛徒,向王爺假傳消息,道是王妃已順利離京,並趕往北境與他會和。王爺卻遲遲沒能等來王妃,後來有一次王爺在北境大破金麟三軍,將士們士氣大振要窮打猛追,被王爺喝止,直到他看見了王妃的身影,改變了主意。”
黎煥渾身發冷,麵色煞白。
崇鹹道:“金麟知道了王爺的致命弱點是王妃,冰湖那一戰,王爺中下埋伏,三軍死的死,俘的俘。
“屬下等被挑斷筋脈尚且苟延殘喘,王妃可能想象,王爺在金麟的那段日子裡,又遭受了些什麼?”,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