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輕輕對係統道:“你說,我要是先睡了他,叫他高興一陣,然後再跳槽到皇帝那兒去——他會是什麼表情?”
係統頓了一下,驚了,道:“你清醒一點,你想乾啥?”
鬼無情卻不應他了。
他心中道:你為難了我這麼多年,也該得許我玩一玩你。
這一晚的情景,未曾叫他心中軟下來,反而是叫他生出滿心的怒意與惡意來。
真真是他的好“主子”,輕而易舉便想將以往的一切遮掩過去,一聲令下便有無數人手為他製造出這般美麗景象來。
那以前算什麼?
可彆再用以前的模樣,來惡心他了。
鬼無情忽地伸手,按住了禦南王的肩膀。
禦南王怔了一下,他道:“無情?”
話還沒有說完,他便被鬼無情反客為主,親吻上去。
禦南王腦子一懵,身體卻是第一時間反應過來,那玩意兒興奮起來,抵在了鬼無情的腰腿上。
鬼無情轉過來摁著他親吻,一邊還有心思關上窗。他技術很不熟練,也沒有幾分真心在裡邊,隻是試探著摸索,時不時就有意無意地咬上禦南王一口。
禦南王伸手虛虛環住他,雖然被咬的倒吸冷氣,卻也不舍得推開了對方。
鬼無情攬著他倒在床榻上,他慢慢地也起了反應,隻假作自己不再會了,放輕了聲音,道:“主子,我難受。”
他一邊說話,一邊拉著禦南王的手掌,來到他腰腹下。
一聲極難得的“主子”,幾乎要叫禦南王腦子都快被燒沒了,他如墜夢中,聲音低啞,道:“沒事,我來幫你。”
他解了鬼無情的衣裳,探手撫慰他。禦南王的本事也不算好,他技術不行,鬼無情隻悶聲忍了一會兒,低低道:“………還是難受。”
他語調裡,幾乎要帶上沮喪的感覺了,竟叫禦南王燒紅了臉,道:“是我的錯,平日裡未曾多鍛煉過。”
鬼無情一邊氣喘,一般抖著,他道:“主子………”
他慢慢倚靠過去,道:“我真的好難受啊。”
——可還有些什麼其他法子,能叫他不那麼難受呢?
手上技術不行,那不如就試試其他地方嘛。
鬼無情給予的暗示已經足夠強烈。
禦南王微微怔住,他看了鬼無情一眼,正與他的眼睛對上。
夜色將一切冷意與鋒芒都掩蓋了下來。
禦南王試探著舔了一口。
他身為皇室弟子,是大褚唯一的親王,哪裡做過這樣的事情。
鬼無情揪著他的頭發,低低道:“主子?”
禦南王含糊地應了一聲,他聽到鬼無情的催促,也不再猶豫,隻緊緊皺著眉頭,緩緩含了進去。
他們未曾回到禦南王府去,就在這兒胡天亂地搞了一通,禦南王把鬼無情伺候舒服了,便想自己也討點兒豆腐吃,鬼無情隻敷衍地幫他擼了擼,便假借肩膀疼痛,躺平睡去了。
等到第二日醒來。
鬼無情:“………………”
鬼無求:“………………”
係統:“………………”
鬼無情麵無表情地躺在床榻上,略偏開頭,就能見著緊緊盯著他的可親同事。
鬼無求的神色很有些糾結怪異,他蹲在房梁上與鬼無情大眼瞪小眼,一片寂靜中,係統的機械音終於打破了尷尬。
——雖然隻是單方麵的。
係統幽幽.道:“你清醒了嗎?”
“………嗯。”
係統忍了忍,在鬼無情腦海中發出了類似深呼吸一般的聲音,他溫柔道:“你腦子是在茅廁泡過了嗎?”
鬼無情勉力為自己尋找理由:“可能是昨晚的月亮太美。”
才叫他喝醉了一般,把腦子丟到了一邊兒。
係統冷笑一聲,漠然道:“昨天晚上都是星星。”
繁星滿天的時候,月亮自然便不可能再存在了。
鬼無情隻覺得自己猶如鹹魚平躺在沙灘上,簡直生無可戀。
跳槽是必須的了,不跳槽是不可能的了。或許他回去能與皇帝求個恩典,平日裡能多得些休息,能去王府與鬼無心見麵。
禦南王尚且不知自己心愛的暗衛到底起的什麼心思。
與他來說,這一晚簡直是個天大的驚喜,與他冷漠許久的暗衛,竟能放軟聲音,叫他“主子”,似是撒嬌一般,與他說難受。
——既然有了軟化,那便該趁熱打鐵,繼續逼近了。
鬼無情的傷勢,好的格外的快。
不過是小半月的時候,他便已經初步恢複,臉上的疤痕也去了疤,隻留下一道狹長紅痕。
禦南王歡歡喜喜,高高興興,他拉著鬼無情的手掌許諾,道:“這便是最後一次了。”
等到這一次之後,他便先與鬼無情去見他母後,先將人定下來,為他安排顯赫身份,風風光光,將人迎到自己府邸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