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大殿下,到底是知不知道南宮舒對他抱著的心思?
看他如此反應,爬也是知道一些的。
鬼無情在心裡歎了一聲“貴圈真亂”,表麵上卻依舊是不動如山。他對著南宮舒道:“既然如此,那便冒犯了。”
南宮舒恭恭敬敬:“愧不敢當。”
他這會兒眼睛低低地垂著,生怕自己耐不住,就會露出些笑意來。然而鬼無情卻不知道他這會兒的心思,隻覺得這位南宮大人,這會兒真是強按心緒,顯得格外溫順。
鬼無情跨步過去了。
他站在南宮舒麵前,還是略有一絲絲的猶豫,但感到大殿下從自個兒身後投來的探究目光時,他便也隻能在心裡說了一聲“抱歉”,隻伸手捏住了南宮舒的下顎,抬起他的臉,隨後便毫不停頓,直接吻上去了。
南宮舒似是受驚一般地抖了抖,他毫無抵抗,逆來順受。鬼無情隻摁著他往後倒去,他竟也不做推拒,簡直好像是個沒有自己意識的娃娃,聽話順從得很。
大殿下幾乎就要喊停了,然而他話未出口,便見南宮舒毫無力度地癱在一邊的手掌,比出一個製止的手勢。
………他便懷著複雜的心緒,默默把將要出口的製止咽了回去。
南宮舒便姿態柔弱,順從溫馴地被鬼無情親了親,又被他隔著衣裳,貼著腰線揉麵一般揉了會兒腰肢。鬼無情糊弄了好一會兒,一直都不見大殿下喊停,不由皺緊了眉毛,身子從南宮舒身上一離,又將他拉扯起來,道:“殿下還覺得不夠?”
大殿下無辜背鍋,他頓了頓,正要順勢喊停,便又見鬼無情冷冷道:“殿下或許能看得下這檔子事,但我自個兒被人盯著,卻是起不了興致。您若是還覺得不夠,不若叫我們進了屋裡,備好藥膏,您在外頭聽著,待我們做個全場,您若是還不相信,大可看看床上鋪的單子,檢查檢查上頭有沒有精水印子。”
這話說得狠了。
但鬼無情………實在是真真生了氣,也有些看不過眼了。
堂堂一個殿下,雖是前朝之人,但他也有名師教導、撫養。按理來說,他便是成不了真真正正的皇帝模樣,但卻也差不到哪裡去的。
但這位大殿下,卻是能叫自己的臣子,作為被自己猥.褻.玩.弄的對象。
先不說南宮舒地位重要,身份也算得尊貴,單說他與這人相伴已久,彼此之間,頗有幾分情分。
這種舉動,便已經叫人覺得心寒不恥了。
大殿下被他懟得眉頭發緊,他頓了頓,卻也未曾再多說什麼,隻深吸了一口氣,道:“………是我不對。”
鬼無情這會兒已經整理好了自己微亂的衣裳,他看也不看南宮舒,隻冷冷道:“殿下做出這等事來,不就是為了阿玉與我的事?金縷衣的確是對不住您,您若厭惡與她,我無話可說,也不會為她辯駁。”
“但金縷衣已死,阿玉前塵儘忘,什麼都記不得了,也絕無尋回記憶的可能了。她本隻能算得一個稚童,隻可憐有了如今這般身份。我雖可憐她,但看她也隻是看一個孩子,沒有那些男歡女愛的心思。”
“殿下若是分不開她與金縷衣,那麼我便認她為義妹,您若是再不喜,我便直接認她做義女。我每日前去與她見麵,不過是因為她本便膽怯,安撫於她,也怕她因為身份原因,受人欺.辱。”
玉妃的身份實在尷尬。
她是皇帝的妃子,但偏偏卻與雲朝勢力有著關係。她是雲朝大殿下的未婚妻,但原主卻曾經口出惡言,斬斷了與雲朝的關係。
她真是落在哪裡都尷尬,落在哪裡都討不了好處。
鬼無情便隻得在這最後的時候,給她分個身份了。
他說完最後一段,便做出一副怒氣衝衝,想要忍耐,卻又忍耐不住的模樣,直接離去了。
大殿下在原地定定坐了好一會兒,最後看見了導致他無辜背鍋的罪魁禍首,憤怒地朝他砸去了一隻茶盞。
“啪”的一聲,那上好的白玉杯便碎成一攤,在南宮舒麵前飛濺開來了。
南宮舒眼裡含笑,他道:“火氣這麼大。”
大殿下道:“你自己做下的好事,爛攤子全叫我抗了!”
南宮舒道:“總歸這會兒,你們的關係也好不了,既然如此,也不差這一點半點了。”
他頓了頓,又含笑安撫道:“這次的確委屈你了。上一回幫你的人情,便用這次抵了。”
大殿下冷哼一聲,她道:“我本隻叫了他過來,將那事情說個清楚。你自己摻和進來,壞我的事情。這次若是隻抵一個人情,我豈不是太冤枉了些?”
南宮舒這會兒心情正好,他從善如流地應了,道:“好,那便將再上一次的人情也抵了罷。”
大殿下這才心氣兒順了些。
他倆在這兒商量說話,鬼無情那邊,卻已經收拾好了東西,這會兒已經把剩下的東西,都送到玉妃那兒去了。
他本就打算好了接下來的事情,這會兒甚至還有些毒,暗器,交給玉妃。
他道:“三年之內,我便會回來這兒的。”
“你小心些,我離了這兒,便不能再時刻保你安全了。你且記得,萬萬不要相信這兒的人,若是活不下去………”
若是活不下去,便裝瘋賣傻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