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薛定諤的屁(2 / 2)

敖景羿下台後打算去找鬱媛算賬,可繞了一圈,卻發現她不見了蹤影。

花澄雅調出監控,發現她趁著大家上台謝幕,自己偷偷跑了,不由皺起了眉頭。

敖景羿冷笑一聲:“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她以為自己要畢業了,我們就奈何不了她了?”

他打算讓管家去捉鬱媛,但花澄雅卻製止了他:“今晚的舞會她還要發表致辭,如果她沒出現,丟的是鬱家和阿染的臉。”

鬱媛作為今年四大家族唯一的一位畢業生,又因為過去身份特殊,在淩女士的暗暗支持下,有一個發表致辭的機會。

敖景羿有點暴躁:“誰知道她會不會又搞什麼幺蛾子。我看她是打算趁著畢業,要跟阿染破罐子破摔了。”

戰沉朗默默點頭表示讚成。

敖景羿轉頭看了看,又問道:“阿染呢?”

三人抬起頭,正好看到鬱秋染被明豔大方的“聖女”和甜美可人的“巫女”,一左一右簇擁著走下台。

他們的臉立刻黑了。尤其是敖景羿還想起,那位“聖女”就是上巳節給鬱秋染送荷包的那個女生。

鬱秋染因為處在高台,衣服厚重,就走在了擠擠攘攘的人群後,到現在才走進後台。

因為劇本改動,大戲的時間延長了不少,舞會馬上就要開始了,還要處理鬱媛這檔子糟心事。

所以她無心再寒暄太多,禮貌地跟二人告彆:“時間緊張,你們做些準備快去舞會大廳吧。今天辛苦了。”

扮演聖女的那位同學笑起來:“最後能握住殿下的手,不辛苦。”

白神和暗神最後都向自己的神使伸出了手,接引她們到高台。

“聖女”探身看了鬱秋染另一邊的蘇恬恬一眼:“雖然當著這位同學的麵說不太好,但我畢業了,以後大概也不會有機會再跟殿下有近距離的接觸了。”

她很坦然地告白:“殿下,我喜歡您。”

不等鬱秋染說什麼,她就有些難過,又有些釋然地說道:“我隻是想表達心意,不留遺憾,不需要您回應,所以您不用苦惱。”

她再次打量蘇恬恬,帶著善意說道:“也祝福殿下和您喜歡的人今晚一切順利。”

她看鬱秋染有些摸不著頭腦的樣子,打趣道:“殿下,彆裝了,您今天不是打算在舞會上公布您與蘇恬恬同學的戀情嗎?”

“你說什麼!”整齊劃一的驚呼從身後傳來,鬱秋染轉頭看到東芒會三人臉黑得如鍋底一般。

鬱秋染:……

不是,我沒有,你們聽我解釋。

*

經過一番詢問,鬱秋染才搞明白校內這段時間,一直有傳言說她在仲夏夜舞會上要當眾宣布自己與蘇恬恬的戀情。

而且消息傳得有鼻子有眼,把之前她與蘇恬恬的種種交際,以及畢業大戲的角色,都說成是她們戀愛的表現。

鬱秋染換好舞會正裝,在前往大廳的路上,對目光炯炯盯著她的三人說道:“我真的不知道這件事,我怎麼可能跟蘇恬恬談戀愛。除了那幾次,我平時都沒跟她有過來往。”

三人對她的辯解半信半疑。

敖景羿忍不住氣道:“你為了她色令智昏的時候還少嗎?你連舞伴都不選。”

這都什麼跟什麼,鬱秋染有些無奈:“沒有舞伴,我今晚就不會跳舞,連個當眾說話的機會都沒有,上哪兒公布什麼消息去。”

突然,她靈光一閃:“肯定是鬱媛,她不是急著溜走了嗎?以她的性子,沒有留下來對我撒潑,我就覺得奇怪,原來她還在這裡等著我。”

敖景羿也反應過來,鬱媛今晚有致辭,說不定就是想趁著這個機會想坑鬱秋染一把。

花澄雅有些驚訝:“她是瘋了嗎?”

鬱秋染揉了揉額角。不怕人壞,就怕人蠢,況且鬱媛還又蠢又壞。

因為這種人十分短視,隻看見眼前的利益,根本就不顧忌後果,有時候很難以常理推斷。

鬱秋染猜測鬱媛可能知道了點什麼,比如她大學可能會被送到國外的消息,所以才要借著畢業大戲狗急跳牆。

她當眾給鬱秋染這個繼承人按上與蘇恬恬戀愛的名頭,鬱秋染就算否認,也會被之前已經傳出去的“證據”拖累,被大家當做是玩弄感情,沒有擔當。

不管鬱秋染怎樣回應,在畢業舞會這樣的重要場合,當著眾多貴賓的麵鬨出不正當的桃色風波,她的形象總歸有損失。

將來等她再展現自己的真實性彆,就會在眾世家眼裡進一步加深不好的印象,不利於她未來擴展人脈。

東芒會四人到達舞會大廳,果不其然,鬱媛已經重新梳妝,若無其事地站在人群中言笑晏晏。見鬱秋染望向她,還有恃無恐地露出了挑釁的神色。

眾目睽睽之下,鬱秋染確實沒法將她強行拖出去,讓大家看笑話。

看著其餘三人有些焦急和憂慮的神色,鬱秋染淡淡笑了笑:“沒事,彆擔心。她想出風頭,就讓她出個夠好了。”

敖景羿見她胸有成竹的模樣,稍微放下心來,給她遞了杯“酒”:“你有主意了?”

鬱秋染點點頭。人多口雜,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敖景羿也沒有多問。

四人一路與他人寒暄,來到了二樓東芒會的專屬座位落座。

舞會開始,開場舞隻有戰沉朗和花澄雅下場,大家都很詫異,望著這個方向議論紛紛。

淩女士走過來,毫不客氣地瞪了鬱秋染一眼,因為畢業大戲的事,她受鬱媛牽累也丟了不少臉。

她刺了敖景羿一句:“景羿,你從來都是一個挑不出錯的繼承人和學生領袖。今天沒有舞伴下場跳舞,你完美的履曆將會永遠留下一個汙點。”

敖景羿嘲諷道:“是嗎?我覺得相比於我自己,倒是您更加不能忍受我這個完美的工具人出現瑕疵。”

淩女士想要發怒,但淩家的軟肋被敖景羿拿捏著,她隻得放緩口氣:“我也不想讓你丟臉,剛才我遇到黃家的小姐,她性格柔順,談吐不俗,終場舞你……”

敖景羿諷刺地笑了笑:“聽說您最近想跟黃家談新項目。”

旁邊的鬱秋染噗嗤一聲笑起來,淩女士神色一僵。

她正想指桑罵槐,手機卻突然收到緊急消息。她低頭一看,臉色劇變。

鬱秋染好心地提醒道:“淩女士還是不要急著開拓新疆土,穩住舊產業,也是一項重要的事。”

淩女士再也維持不住表麵強裝的鎮定,她隨著鬱秋染的視線向不遠處望去,坐在校董事會專區的鬱爸爸衝她們施施然舉起酒杯,微笑示意。

“是你們?”淩女士瞪著鬱秋染,從齒縫中擠出了幾個字。

鬱秋染麵對她像是要吃人的目光:“您高看我了,我隻是個傳信者而已。我替我父親向您傳達,希望您能記住這個教訓。”

淩女士深吸一口氣,最終沒說什麼,資產出了問題,她也無心再參加舞會,冷著臉匆匆離開了。

鬱秋染看向敖景羿:“我這樣對你母親,你不生氣吧?”

敖景羿笑了笑:“她想傷害你,你生我的氣嗎?”

鬱秋染看著他歎了口氣,舉起“杏花村”研製好送來的最新版“桃花酒”:“乾杯。”

兩人碰了碰杯,跳完開場舞的花澄雅和戰沉朗回來了。

看著鬱秋染一副悠哉悠哉的模樣,花澄雅忍不住問道:“你不著急嗎?致辭已經開始了。”

致辭的優秀畢業生有好幾位,鬱媛排在最後一位。

鬱秋染一直聽著輪到鬱媛致辭,見她發表完講話,又站在台上笑道:“今天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有人托我幫她宣布……”

鬱秋染看她望過來,高深莫測地笑了一下,對她晃了晃高腳杯,杯內漂亮的淺粉色的酒液映著鬱媛“扭曲”的麵容,晃了個圈。

【技能·畫個圈圈詛咒你——隨機惡作劇:“薛定諤的屁”啟動】

鬱媛被鬱秋染笑得有點不安,剛要說話,就聽到“噗”的一聲巨響,像是從她身邊傳來。

她左右看了看,卻發現左邊的主持人和右邊的優秀畢業生,都目光駭然地盯著她。

她有些不明所以地想要開口,就又聽見像放屁一樣的聲音從自己身上傳來,甚至壓過了大廳裡輕柔的樂聲。

這次全場都聽到了,不管是關注著台上的人,還是私下正在交談的人,都停下手中的事,匪夷所思地看向鬱媛。

大廳內一片寂靜,鬱媛臉上火|辣辣的。她憤怒地說道:“不是我……”

她話音未落,就又是一陣震耳欲聾的“崩——噗噗噗……”

站在她身邊的同學,以及觀看著展現台上情況大屏幕的貴賓,甚至可以看到她身後輕薄的絲綢裙擺,被崩得接連飄了起來,在空中歡快地小範圍跳動。

儘管沒有聞到異味,但聲音這麼響,台上眾人還是都下意識地捂住鼻子,退避三尺。

而確信自己沒放屁的鬱媛驚呆了,不知道該如何辯解。

看著各界名流和以往崇拜她的人眼中紛紛流露出嫌棄和嘲笑,她感到極其的憤恨和委屈。

百口莫辯,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的鬱媛臉紅一陣白一陣,最終頂不住眾人神色各異地打量,出儘了洋相的她在眾人的竊竊私語和小聲哄笑中,哭著跑出了大廳。

舞會還在繼續,而另一邊的鬱家旁支收到消息,立刻召開了族老大會。

鬱家旁支的族老紛紛歎氣:“鬱媛怕是短時間內用不上了。”

“不要放鬆,等風頭過去,她養女的身份說不定還能廢物利用。”

“家主已經順藤摸瓜,把十四揪了出來流放國外,十四那一支的產業也給擼了個乾淨。”

坐在最上首的那位族老冷笑道:“他是殺雞儆猴給我們看呢。他以為這樣就能嚇到我們了?”

“他多年來拿鬱媛當幌子糊弄族裡,把他的寶貝蛋藏得倒是嚴實。現在我們底牌不多了,打蛇要打七寸……”

首座的族老用手中的拐杖杵了下地,發出一聲悶響示意大家安靜:“四十一,出來吧。”

一位身材纖瘦,穿著歐洲中世紀宮廷風襯衣的少年低頭從屏風後走了出來。

“爺爺,我要去神夏九州學院了嗎?”他笑著抬頭,露出了一張與鬱秋染有幾分相似的臉。

舞會大廳,對終場舞有了新想法的鬱秋染正打算對敖景羿伸手,卻突然聽到係統通知:【宿主,您的配角線好像產生了異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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