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暈眼花的鬱秋染企圖後退:“不用了不用了,這樣太麻煩阿朗,我自己能走。”
敖景羿抓住她衣領:“走什麼走,你老老實實坐著吧。阿朗在椅麵下裝了浮空裝置,背起來並不會很重。”
鬱秋染因為暈頭轉向,喪失了自己的敏捷度,最終沒有逃脫“魔爪”,被摁在了椅子上。
花澄雅給她係好安全帶,戰沉朗站直了身體。
於是她雙腳懸空,成了一個坐在椅子上,背靠背被戰成朗背起來的姿勢。
敖景羿又從椅背左側抽出一個小長杆,在上麵固定了一個小風扇,從椅背右側拉出一個扣環,將組裝好的遮陽傘固定在上麵,調整好高度。
鬱秋染被擋在傘的陰影下,被小風扇徐徐地吹著,像個被背起的娃娃一樣在空中晃著腿,生無可戀。
她萬萬沒想到,在成|人|版大號嬰兒車之後,他們還能想出背背椅這種新型的社死方式。
花澄雅感受了一下白花花的日光,還是有些不放心。他從自己背包裡翻出防曬噴霧,示意鬱秋染低下頭來,對著她一陣狂噴。
鬱秋染:費心了,兄弟們。
四人再次出發,打算返回魚塘找蘇恬恬。
在抵達魚塘前,他們先走過了一片“接天蓮葉無窮碧”的荷塘。
風帶來荷花和水塘清新的氣息,鬱秋染感覺稍微好了些,沒那麼想吐了。
這時,他們聽到蘇恬恬的聲音:“殿下,我在這裡——”
四人停下腳步,看著一艘小小的烏篷船撥開荷花從,向岸邊駛來。
蘇恬恬懷裡抱著一大捧荷花荷葉和蓮蓬,跳下船來:“謝謝您,奶奶。”
船頭搖槳的老人調轉著方向:“小姑娘彆客氣,載你們玩,老婆子開心得很嘞。”
老奶奶轉眼看見了坐在背背椅上的鬱秋染,臉上的皺紋聚出一個慈祥的笑容:“這娃子怪可愛喲。”
鬱秋染“老臉一紅”,花澄雅忍笑替她道謝。
奶奶又劃著船走了。
敖景羿皺眉問蘇恬恬:“你怎麼會在這兒?”
蘇恬恬有些羞愧地說道:“我當時釣魚,有一條大魚咬鉤,掙脫力氣太大了,我拉線的時候差點被拽倒摔進水裡。”
“幸好恰巧來魚塘的四十一學長,及時拉住了我。”
“你說鬱四十一救了你。”鬱秋染搭著扶手發問。
係統一直跟她說配角線出了問題,她有想過四十一會不會是要占據她配角線的人物。現在對方似乎跟蘇恬恬扯上關係……
敖景羿見鬱秋染立刻搭話,生怕彆人把蘇恬恬騙走的樣子。
他心中堵了一口氣,不由自主地硬邦邦開口問:“這跟你跑到這兒有什麼關係?”
蘇恬恬猶豫地看了鬱秋染一眼,低頭小聲說道:“四十一學長邀請我跟他們小組一起釣魚,但不知道為什麼,我對著學長總感覺不自在。”
所以她就慌慌張張地逃走了,然後遇到了山莊裡的老奶奶,去了荷塘玩耍。
女主的雷達還是很準的,四十一的出現本來就很詭異。
鬱秋染見她顧慮自己,似乎為說了鬱家人的“壞話”而感到不安,她揮揮手:“沒關係,這不是你的問題,是他的問題。”
蘇恬恬抿唇笑起來。她踮起腳尖,把滿懷的荷花舉起來:“殿下,這是我摘的,送給您。”
因為經常從同學們那裡收到花束,已經習慣的鬱秋染順手接過來道謝,然後才看到敖景羿和花澄雅都在瞪著她。
她抱著懷裡的花動作一頓,有些心虛地衝著二人笑道:“我先替你們抱著,等回去讓阿澄分一分插瓶,每人房間都會有。”
跟其他同學的合宿不同,東芒會占據了一個獨立的小院落,四人有自己單獨的房間。
幸好蘇恬恬摘的夠多,不過鬱秋染還是打了個補丁:“如果不夠分,就插成一個大瓶,放在正廳。”
敖景羿和花澄雅持續沉默。
鬱秋染見蘇恬恬夾在兩人中間,被他們的低氣壓壓迫著,緊張地絞起了手指。
看把孩子嚇的,以後不敢再來跟東芒會一起玩怎麼辦。花澄雅現在也被敖景羿帶偏了,隻會吃醋不會哄人了。
鬱秋染覺得自己簡直替男主們操碎了心。她從一大簇荷花中挑出幾支遞給蘇恬恬:“你也帶回去一些吧,今天辛苦了。”
蘇恬恬臉紅撲撲的。她有些雀躍地接過花:“謝謝殿下!”
五個人一路走著,進入了魚塘範圍,遇到的同學越來越多。
大家都被懸空背在椅子上的鬱秋染可愛到了,紛紛偷笑著看她。
自覺沒臉見人的鬱秋染從懷裡挑出了那張最大的荷葉,蓋在了自己臉上。
掩耳盜鈴就掩耳盜鈴吧,反正隻要她不看彆人,彆人就看不見她!
*
五人一路走著,鬱秋染在荷葉下閉著眼睛,聽見他們似乎正經過一群很熱鬨的人群,有女孩子嘰嘰喳喳地說話:
“四十一同學好厲害,上午掰玉米那麼努力,這會兒又來釣魚。”
“已經釣到好幾條了,真棒啊。我坐了半天,一條都沒釣上呢。”
“哎呀,四十一,你的臉上怎麼了,是被玉米葉劃傷了嗎?”
四十一略有些陰柔的聲音響起。
他似乎很愧疚:“我沒有大家說的這麼好。是因為我身體不好,不能在掰玉米比賽上幫助組員太多,隻能來努力釣魚彌補。畢竟大家都很希望能跟殿下們合照。”
女孩子們七嘴八舌地安慰他:“沒關係的,你已經儘力了。”
“身體不好不是你的錯。”
“你臉上的傷疼不疼,上藥了嗎?”
鬱四十一還是很“沮喪”:“其實我拖了組員的後腿,很想去求一求鬱殿下。請他能不能看在同族的麵子上,私下裡讓我的組員們一起跟他合張影呢?”
他低聲說道:“雖然有點厚臉皮,但殿下他很溫柔,應該不會拒絕吧?”
他正等著圍觀的人群繼續羨慕的發問或變相的肯定,以便他能繼續給鬱秋染挖坑。
結果等了一會兒,周圍無人應答,他一抬頭,發現剛才圍著他的人群都已經不見了。
原來是東芒會經過,大家一窩蜂地湧了過去。
見鬱秋染被戰沉朗背著,臉蓋在荷葉下,有人擔心地問道:“鬱殿怎麼了?中暑了嗎?”
“殿下身體不好,不要太過勞累。”
聽到大家真切的關心,鬱秋染掀起自己臉上的荷葉,露出小半張蒼白的臉:“我沒事,回去休息一下就可以了。今天的工作隻有晚上的拍照了,大家不用擔心。”
眾人立刻紛紛回應:“如果殿下不舒服,就算了吧。拍照等返校也可以的。”
鬱秋染似笑非笑地望了鬱四十一一眼:“我不忍心讓大家失望,隻用拍一個小組,沒關係的。”
大家極力勸她不要勉強自己,連目前積分排名前幾的小隊都表示可以放棄。
這時鬱四十一走過來,十分關切地說道:“殿下不舒服,可以讓人熬點魚湯補補。我正好釣了幾條,您不嫌棄的話就拿去吧。”
鬱秋染看他十分謙卑的姿態,也十分真摯地關懷道:“不用了,你也體弱,這些你自己留著吧。”
省得回頭說是欠他的。
鬱秋染頭頂荷葉坐直,向一位帶了長杆和粗魚線的男生借釣竿。
男生十分興奮地一路跑過來,把魚竿遞給鬱秋染。
鬱秋染剛握住片刻,釣竿就劇烈地抖動起來。
眾人一起幫忙收線,發現鬱秋染釣到了一條二十多斤的超級大魚。
男生用大網兜裝著提過來,敬佩地說道:“殿下太厲害了。”
鬱秋染謝過他,隨意地回道:“運氣而已。”
魚塘邊的同學們都紛紛放下手中的事,激動地擁簇著東芒會離開了。
鬱四十一孤零零地站在原地,垂眼看著自己桶裡那幾條三四斤重的魚,眼中閃過一絲陰鷙。
*
因為釣到了一條罕見的大魚,花澄雅決定晚上親自動手給做一頓大餐。
順便也是為了安撫和犒勞及其不情願的變裝鬱秋染和敖景羿。
沒錯,在晚飯前,排名前一百的小組會在莊園中心院落舉辦一個表彰大會,獲得不同等級的獎勵。
第一名的小組可以跟敖景羿和鬱秋染分彆單人合照。
一百名之外的小組隻能在網上羨慕地觀看直播。
【這畫質也太糊了。】
【莊園能有設備就不錯了,去年的原始密林探險連直播都沒有,隻能事後舔獲勝組炫耀出來的照片。】
【啊啊啊羨慕在現場的人。】
【話說我們的貓貓鬱殿和狗狗敖殿怎麼還不出來,我已經等不及了!】
後台,已經換好裝的鬱秋染和敖景羿正在互相推搡。
“你先出去!”
“我不要!”
“叫你去你就去!”鬱秋染猛地把敖景羿推出去,然而敖景羿揪著她沒及時放開,結果兩人直接從後台摔了出來,掉進了為他們準備好的羽絨場地裡。
潔白的羽毛漫天飛舞。
線上線下,所有人都看著他們發出了長長的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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