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行之路枯燥乏味, 須意誌堅定，忍常人所不能忍……心無旁騖，方能一往無前……”
小崽子主動想學劍, 讓姚九霄倍感欣慰，這些日子的潛移默化總算沒有白費。
不過他沒有立即教她招式, 而是講述修煉道途心得。
一大一小兩人淩空坐在碧波蕩漾的湖麵上空，麵對麵盤腿坐著。
陸夭夭的小胖腿太短, 沒法像姚九霄那邊盤腿坐著，她的的兩條小胖腿伸直放在前麵，小腦袋左右張望, 又長長一點的小揪揪用紅繩綁著, 垂掛兩顆小珍珠，一晃一晃的。
她一雙明亮有神的大眼充滿好奇，小胖手往小屁屁和小短腿底下摸摸, 明明什麼都沒有, 為什麼可以平穩坐著啊？好神奇哦！
“聽懂了嗎？”清冷的聲音帶著幾分無奈。
陸夭夭仰起頭看過來, 她眨巴眨巴眼, 歪歪頭，而後奶聲奶氣道：“聽懂了。”說完之後，陸夭夭小臉茫然懵懂，父親剛剛說了什麼？她沒仔細聽。
“……”
姚九霄無聲歎息，罷了，孩子還小，等長大了就懂事了。
“不懂沒關係，先記在心裡，以後自然就懂了。”
陸夭夭點點頭，然後睜著清靈澄澈的大眼, 好奇的問道：“父親，為什麼我們能在空中坐著呀？”
“待你修煉有成，你也能做到。”
“哇！”
“那我什麼時候能修煉有成？明天可以嗎？”陸夭夭滿心期待。
“……修煉一途，不可一蹴而就，需踏踏實實……”
陸夭夭眨眨眼，父親說得好深奧哦，她半懂不懂的，不過大概明白父親的意思，她明天還學不會，陸夭夭失望。
姚九霄垂眸，若是他的弟子在他傳教的時候如此，他早就冷臉懲罰，但是麵對小崽子，他舍不得說半分重話。
陸夭夭被姚九霄灌輸一大堆深奧的東西，才被放下來。
陸夭夭的雙腳踩在地上，瞬間興匆匆的揮舞著小木劍，“父親，快教我呀！”
姚九霄：“……”合著他說了半天都白說了。
姚九霄被陸夭夭歪纏著，很快就妥協，教她最簡單的招式。
陸夭夭跟著學，然而她用力過頭，木劍一揮轉個半圈，把小身板也帶動得轉起來，然後失去平衡，啪的倒地，一屁股蹲坐在地上。
她仰起玉白的嘟嘟小臉，雙眼迷茫的看向姚九霄，好似不解自己怎麼摔倒了。
姚九霄的雙眸閃過一絲笑意，他溫聲道：“沒關係，多練練就好了。”
陸夭夭露出個高興的笑容，她拿起小木劍，繼續練招式。
姚九霄隻是教了很簡單的一個招式，陸夭夭能完全複盤下來，但是因為小身板太過圓乎，容易失去平衡，不過她多練幾次，就沒有再摔倒了。
“你們……在做什麼？”
陸清予出去打獵回來，就看到小崽子站在湖邊，跟姚九霄學練劍，他微微眯起眼，看向姚九霄時，眼眸中一片肅殺之色。
陸夭夭渾然不覺危險，她看到陸清予很高興，蹦蹦跳跳跑過去，“爹爹爹爹，你看，我學會劍法了！”
陸夭夭興奮得小臉蛋泛紅，她當即給陸清予展示了下學習的成果，然後抱著小木劍，仰頭看向陸清予，雙眼亮晶晶的，一副等待誇獎的期待之色。
陸清予勉強收斂起磅礴的殺氣，努力從唇邊擠出一抹笑，“夭夭真厲害。”
然後他拿出了一條鞭子，語氣諄諄善誘，“爹爹給你看更厲害的。”
陸夭夭歪歪頭，更厲害噠？
陸清予微微一笑，然後手中的鞭子突然一甩，再出現時，鞭尾纏住了姚九霄瞬間擋在前方的劍身。
隨後兩尊打了起來。
陸清予的鞭子氣勢洶洶，攻勢密不透風，乍一眼看去，簡直是將姚九霄壓製著打。
陸夭夭的小嘴微張，看得眼花繚亂。
陸清予手中的鞭子好像有生命力一般，淩空飛舞，看著威風極了。
打了片刻，陸清予收手，而後微笑著問陸夭夭：“爹爹厲害不？”
“厲害！爹爹厲害！”
“想學不？”
陸夭夭瞬間點頭，“想！”她也想這麼威風！
陸清予瞬間笑得如百花盛開，“乖孩子。”
此時一身狼狽的姚九霄：“……”
陸清予蹲下.身，摸摸小崽子的頭，聲音溫柔，“學了鞭子，就不能學劍法了哦！”
啊？是這樣的嗎？陸夭夭頓時糾結，“我不可以都學嗎？”她想像父親一樣飄逸漂亮又厲害，也想像爹爹一樣威武霸氣。要是隻能選一樣，可真是艱難的選擇。
陸清予的笑容更深，“本尊的小公主真有誌氣。”
姚九霄的劍眉微蹙，“不妥。”
從來隻有功法雙修，少有本命法器雙修的，姚九霄不甚讚同。
他一開始覺得自己潛移默化影響小崽子讓小崽子選擇習劍是他理虧，所以方才打鬥是他並未還手，而是任由陸清予出口氣。
但看小崽子這樣，似乎還貪心的想都學，她恐怕還不理解選擇本命法器的意義。
陸清予卻是笑得很開心，“有何不妥？本尊覺得，可真太妥了。”
他的小公主，就該與眾不同。
“爹爹支持你，兩樣都學。”隨後他看向姚九霄，笑容變冷，“你不願意，那她正好不用學劍。”
姚九霄：“……”剛剛白挨一頓打了。
陸夭夭不知道兩爹之間的機鋒，聽到兩樣都可以學後，高興得跳起來。
然而她沒高興多久，後知後覺兩爹又爭吵起來，氣氛十分緊繃。
“以後夭夭白天學鞭法，晚上學劍法。”
“白天學劍法，晚上學鞭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