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斯寧可以直白地說出喜歡,可是他的喜歡是非常純粹的,看自己的眼神永遠是清澈見底,不包含任何□□。恐怕還不知道兩人在一起會做什麼,隻是單純以為在一起就是在一起。
宗啟顥想到這一點,忽地笑出聲來。
祝斯寧非常敏感地抬起頭。
“怎麼了?”宗啟顥溫聲問道,“還有抹不到的地方嗎?”
“我看不到,不能全都抹上,不弄了。”祝斯寧將手上剩餘的藥膏隨便抹了抹就想收起了事。
“還是要上的,要不然等會又癢了。”
宗啟顥一句話讓祝斯寧停住動作。
“說得好聽,你又不幫我弄,我自己又看不見!”
祝斯寧驀然生出些許怨氣,先前宗啟顥在其他方麵都對他照顧有加,他們的關係已經突飛猛進,現在卻一個抹藥的小事都不幫忙。
明明不是第一次。
難道以為他真的不知道嗎?之前他被劉美人踢了一下,自己隻抹了幾次就忘了,之後宗啟顥不知怎麼發現的,居然接連給他上了好幾晚的藥。
宗啟顥依舊溫和:“要不然朕幫你上?”
祝斯寧等的就是這句話,丟了藥瓶給宗啟顥。
旋著手中的藥瓶低低笑了聲,宗啟顥仔細替祝斯寧上了藥,一抬眼就是祝斯寧垂著眼睫,牙齒輕輕咬著嘴唇。
宗啟顥問:“還是很癢嗎?”
祝斯寧:“有點。”但卻不是過敏的那種癢。
“那是什麼?”宗啟顥隨口問一句,轉而低頭將藥瓶收拾好。
“我說不上來,有點酥麻的感覺。”
宗啟顥動作一滯,隨即將藥瓶收好,麵上還是一副平靜的樣子:“還有彆的嗎?阿寧要不仔細說說,朕看看要不要再請禦醫過來診治。”
“還是算了,反正也看不出什麼來。”祝斯寧不想再折騰了。
抹了藥以後,祝斯寧的皮膚狀況好了很多,稍稍晾過後,宗啟顥回身替祝斯寧將散落的衣物拉起來。
“阿寧——”
宗啟顥的手指順著祝斯寧的脊骨一節一節往上點,他微微低下頭,嘴唇伏在祝斯寧的耳邊:“你剛剛說的是這種感覺嗎?”
祝斯寧的小腿猛地抽搐一下,還沒等他開口說話,就感覺脖頸處噴灑的氣息加重,麻癢的感覺加劇——
宗啟顥一口咬在他的後頸上,牙齒輕輕磨著皮膚,一路輕咬往上至祝斯寧耳垂。
祝斯寧睜大眼睛,直直地瞪視錦被上的金龍刺繡,與上麵生龍活虎的金龍對視。
緊靠著的胸膛火熱不已,偏偏抹好的藥膏開始發揮藥效,冰涼刺激。
冰火兩重天,祝斯寧腳趾蜷縮,咬著後槽牙才不至於嗚咽出聲。
現在他們兩個人都是清醒的,這不是宗啟顥為了叫醒他故意行使的手段,也不是他的錯覺……
祝斯寧忽地打了個戰栗,猛地推開宗啟顥。
雙手扒著床沿才不至於頭著地摔下床,一抬頭就是宗啟顥驚愕的眼神,祝斯寧搶先開口:“我忽然想起還有點事!我先走了。”
他迅速係好腰帶套了鞋子踉踉蹌蹌地跑出門。
從頭到尾,宗啟顥都沒來得及說一句話。
待祝斯寧離開後,先前一直不敢上前的薑偉才戰戰兢兢地上前來請示宗啟顥:“是不是要派人跟著殿下?”
宗啟顥瞟他一眼,似笑非笑:“這還用問嗎?”
祝斯寧急匆匆跑出去,恐怕連腰帶都沒極緊,頭發又因為抹藥高高挽起,五官完全展露出來,要多精致有多精致。
不過祝斯寧能去的地方不會很多,宗啟顥囑咐道:“若是殿下去了秦王世子那邊,就不要再跟著了,遠遠等著就是。”
薑偉領命而去。
宮人收拾完東西便不再久留,宗啟顥坐在床邊,撫著床被上的金龍刺繡,陷入沉思。
重生以來,他有過很多次將祝斯寧和蕭逸明對比,他們兩人完全不同,蕭逸明在很多方麵都可以說是完美的,祝斯寧則相反。
沒有那股神秘力量的牽引,宗啟顥再也不會把目光不自覺移到蕭逸明身上。
祝斯寧喜歡自己,這是從上一世就確定的事實,到了這一世也是如此,眼睛不會騙人,兩世君王,宗啟顥這點看人的眼力還是有的。
隻是反應這麼大,還是出乎宗啟顥的預料。
也許是自己過於衝動,嚇到他了吧。
他的皇後,雖然與他最先期待的有所差異,但卻是最適合,隻是還有不少東西要學啊……
宗啟顥點了點小金龍的眼睛,對身邊的宮人道:“讓貴妃把床單被套都換成椒房殿那邊的樣式,彆用這套了,還有朕的寢宮也要換掉。”
昨天晚上最大的不同就是祝斯寧第一次睡這床太-祖流傳下來的,繡滿各類祥瑞的床單,他入睡快且睡相極好,昨夜是難得在床上扭半天睡不著。
宮人猶疑道:“這恐怕不合規矩,還請陛下三思。”宗啟顥曾經想換過這套床單,最後還是沒有,隻是人去了椒房殿。
“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 ,一張床單而已,用不了留著做什麼”宗啟顥搖了搖頭,輕笑出來,“你就和貴妃說,說皇後受不得這個,她會答應的。”
靠在床邊獨自坐了會,宗啟顥感覺鹿血帶來的那股燥熱過了,這才命人打來冷水換了新衣。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