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壓力 “你那張創可貼再遲一點貼的話傷……(1 / 2)

我們以前是不是在哪裡見過麵?

這話像極了搭訕時常用的經典套路,不過,渡邊昭一是真的覺得索菲亞眼熟。

那道習慣性的上位者目光如同審視一般,盯在索菲亞的臉上又描摹了好幾遍,似乎是還是沒有想出最終答案,以至於渡邊昭一的眉毛越皺越緊。

畢竟敢用這種態度對待他這樣身在那個位置的人,要麼是清澈的愚蠢,要麼就是也有著身居高位不用忌憚他的背景。

很顯然,索菲亞屬於後者。

年紀輕輕卻已經升到了警部,尤其還是女性。

在精英輩出、競爭激烈的搜查一課,這個對於女性極其不友好的圈子裡,能做到這個地步……

是誰的情人嗎?渡邊昭一如此猜測著。

他把警視廳高層全都考慮了個遍,最後,思路的終點落到了那位總是看起來麵容溫善的白馬警視總監身上。

眾所周知,白馬警視總監的妻子是位英國淑女,常年不在國內,和兒子一直都還在英國。所以,他在國內有個情人……似乎也不是什麼難以理解的事。

嗬,藏得可真深。

渡邊昭一覺得自己大概是察覺到了什麼不得了的秘密,畢竟前任警視總監百田陸郎因為受賄而下台,他作為曾經的“百田黨”,很多途徑都被阻斷,現在如果自己抓住了白馬警視總監的把柄……

指不定今後的便利途徑,又會重新接上。

想到這裡,渡邊昭一越發地感到底氣十足。

他細想了自己唯一能和白馬警視總監見上麵的那次機會,似乎是一年多以前的某次會議。

於是,他換了一種提問方式:“我是不是在警視廳見過你?大概一年前。”

去年?那個時候索菲亞已經在小柳屋熟練地洗貓洗狗了。

“看來渡邊先生還是貴人多忘事。不是一年前哦,算起來……應該有十多年了。”索菲亞提示道,清淺哼笑了一聲之後,佯裝作在感慨時光飛逝地長歎了一口氣,“時間過得真的好快啊,那個時候我還是個高中生,渡邊先生也在為眾.議院厚生勞動委員會理事的選任機會而奔波吧?”

幾個關鍵詞的提點,聽得渡邊昭一瞬間變了臉色,前一刻胸有成竹的底氣全都泄完了。

越是深想,他的表情就越發難看,腦海中曾經的一段對他而言卑微又恥辱的記憶被迫勾起。

他能走到今天的地位,的確因為得到了某些支援。而那樣的支援,最初的最初,是他下跪無數次、完完全全放棄了尊嚴才求來的。

土下座的對象當然不可能是索菲亞,但是“羽仁”這個姓吧……

……羽仁內閣。

渡邊昭一皺緊了眉毛,更加認真地看著索菲亞的臉。

女人帶著一點混血的麵相還是非常特殊的,不難讓人以此出發想起點什麼。

他想起來了,這哪是什麼警視總監的情人……

即便羽仁不像渡邊那樣是個常見的大姓,但就算和曾經的“那位”姓氏相同,一般人也不敢往那方麵想。

不會錯的,羽仁索菲亞是那位的千金。

十多年前他跪在羽仁宅前的時候見過那時還是高中生的她。

想明白所有的渡邊昭一倒抽了一口涼氣,後背逐漸發麻。

緘默的幾秒讓他緊張得不敢呼吸,爬到高位之後,他已經很多年沒有這種體驗了。

“爸爸!”

渡邊玲玲的一聲叫喊把渡邊昭一從驚慌的惡寒中撈回了思緒。

“爸爸!她居然連你都不放在眼裡!”

驕縱的女孩顯然還沒意識到當下的處境已經轉了風向,安靜了還沒一會的她又憋不住地擺起了囂張的態度。

“葉山,你先把玲玲帶到車裡去等我。”渡邊昭一生怕這被自己寵壞的女兒又失言,揮手想讓秘書葉山趕緊把人帶走。

接到了上司命令的葉山剛要行動,就被索菲亞抬手給攔了下來。

他本想推開後者的手臂繼續走向渡邊玲玲,卻意外發現女人那看似纖瘦的手臂極富力量,完全推脫不開。

他轉頭去看索菲亞的臉,那張清麗的麵孔上掛著禮貌而不失分寸的冷笑,攔下他的同時,亦麵向渡邊昭一,音調沉穩地繼續開口:“渡邊先生,今晚令媛怕是沒法走出這裡。”

“羽仁小姐……”

渡邊昭一用上了敬稱,對待索菲亞的態度比起剛才,簡直就是天差地彆的轉變。

“我們都要配合巡查先生的工作不是嗎?當事人怎麼能提前離開呢?就算您有能力可以把人帶走,是不是也應該照著規章,在事件辦理的流程之後呢?也不要為難米花署的奧野巡查讓他難做了。”

在場的人都不敢出聲,或許是索菲亞的氣場太強,又或許是因為身份壓製的緣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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