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而易見,是聰明的小狗自己打開了籠子的門。
越獄了。
這種事索菲亞在寵物店工作了三年,還是第一次遇到。
為了防止店裡沒人時小動物自己從籠子裡逃跑,也是為了防止客戶寄養的小家夥們丟失,小柳屋的寵物籠全都是特彆定製的。
由小柳康心掏了一筆錢親自監督找專人設計了這些籠子,好像在圈內還有個什麼專利。
聽起來很高級,但說得通俗些,就是籠子門上有一個比較特殊的反扣小機關,專門防止貓貓狗狗意外把鎖打開用的。
這個看著不太起眼的小機關,倒還是挺有效,因此一般情況下,貓貓狗狗根本不可能有人類意識技巧性地把籠子門打開,連邊牧都沒有辦法的那種。
能自己打開這樣的籠門的狗子……
真的智商是很高了。
“是哈羅啊……”索菲亞歎了口氣,點出了小狗的名字。
萩原研二:“哈羅?”
“嗯,客人寄養的小狗,今天早上才收下的,也是隻白柴。”
說“也”是因為萩原研二也見過島田大叔的那隻曾經包漿的白柴,接連兩天都見到同一個品種的狗子,確實會讓人感覺很巧。
索菲亞彎下腰,把腳邊打翻的幾個盒子擺正放回原處後,又是一陣歎氣。
其實把店內弄得一團糟都是小事,這個可以事後整理,客人寄養的狗不見了才比較嚴重。
“總而言之先找找看吧,實在找不到我再去看看監控。”
一隻小狗而已,而且店內一層空間就這麼大,應該還是很好找的,索菲亞想。
“嗯,我來幫忙一起。”
萩原研二放下還裝著太郎的航空箱,加入了和索菲亞一起找狗的行列。
“小柳哥估計已經睡覺了,我們儘量動靜小一些。”
“嗯。”
如此說完,兩人當即行動了起來。
多年的熟識和不用過多言語的默契,讓索菲亞和萩原研二的配合事半功倍,工作效率相當高。
大致檢查後,確認了店內設施並沒有損壞,就是有一袋狗糧被咬破,還少了一小部分。
兩人一邊尋找,一邊將店內被弄亂的區域恢複原狀的過程,並沒有耗費多少時間,隻不過結果並沒有索菲亞以為的“簡單”。
都已經整理好差不多八.九成了,卻依然沒有看見狗子的蹤影。
“奇怪了,小家夥還能躲在哪……”索菲亞有一點鬱悶。
一樓門店內幾乎全都找過了一遍,包括經常鑽進貓咪的縫隙裡,以索菲亞多年找貓的經驗,可能的地方都已經找過了,就是沒有看到哈羅。
她用手指撥著狗糧罐頭上的鐵環發出聲響,試圖把狗引出來。
但這麼做的結果是,不僅哈羅沒有出現,還把店裡的其他貓貓狗狗挑.逗得興奮了起來,在籠子中開始著急地喵喵汪汪地叫。
萩原研二:“會不會是跑到店外去了?”
“不應該的,店裡也沒有什麼洞或者縫能鑽出……啊……”話說到一半,索菲亞突然想起了什麼啊了一聲。
“怎麼了,小羽仁?”
“好像……還真有一個地方有可能……”
說著,索菲亞徑直朝著店門口走去。
就在離門很近的位置、一早木牌被渡邊玲玲踢壞的位置,她停了下來。
索菲亞蹲下.身,拉開擺在門側的木牌。
果不其然,門邊上專門做給狗子用的小門鉸鏈的部分斷開,小門板正好錯開了一道足以容哈羅通過的縫隙。
“果然是這裡。”
想來就是上午渡邊玲玲在門外一通亂踢給踢壞的,當時沒有注意到是因為鉸鏈還勉強掛著,也看不出什麼異常,現在鉸鏈徹底斷了,門自然就開了。
“那女孩可真是個禍害……”索菲亞沒有忍住,給出了這樣的評價。
儘管她一直都相信或許高中生那種年紀的孩子應該不會有真正的惡意,但渡邊玲玲這樣的,真的是個例外。
個性驕縱,再者渡邊玲玲也確實有著能夠允許她在外胡亂放肆的家世,所以才造就了這樣的結果。
萩原研二:“那女孩?說的是渡邊玲玲?”
索菲亞:“嗯,她早上來了店裡,在外麵大吵大鬨的,還和小柳哥打起來,這裡應該就是上午被她踢壞的。”
萩原研二無可奈何地冷笑了一聲,讚同了剛才索菲亞那個程度略顯嚴重的評價:“小羽仁你說得對,那確實是個禍害。”
明明處在個充滿了無限可能性的青春年紀,卻已經腐爛得不可救藥了。
禍害,這個形容詞挺貼切的。
索菲亞:“我看她不情不願的,估計是被她父親逼過來的,給了我一封一看就是彆人幫她寫的檢討書。”
萩原研二:“她到底是來和你道歉還是來搞破壞……”
提及渡邊玲玲,不論是索菲亞還是萩原研二都很無語也很無奈。
態度惡劣地丟個檢討怕已經是她最大限度的低頭了吧?
想也知道隻要有渡邊昭一在,渡邊玲玲根本不可能受到實際處罰。
不過現在,索菲亞可沒有要怎麼處理渡邊父女的心思。
她看著小門邊上還留著的一排證實了哈羅確實從這裡經過的梅花腳印,開始覺得有些頭疼了起來。
小家夥離開了店內,那要搜尋的範圍可太大了,就算是查了店內監控,最多也隻能弄清楚離開的大致方向。
“這可麻煩了……”索菲亞皺著眉毛說道。
把顧客的寵物弄丟,可不是賠錢就能了解的小事,畢竟就算賠了金錢或者再重新賠一隻同品種的狗子,都不是原本的那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