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難言(新增1k8+) “組織發現了你……(1 / 2)

和這位同期好友的上一次見麵,還要追溯到三年前。

那是萩原研二在爆.炸事故重傷昏迷才蘇醒後的不久,同期的幾人為了慶祝,就約了個時間,非常囂張地直接在病房裡開了慶祝會。

慶祝會弄得很熱鬨,因為萩原研二的蘇醒堪稱奇跡,所有人都很高興。給這個近乎死寂了四年的場所,添上了生氣。

一行人買了一堆吃的帶來病房,諸伏景光還特意做了個蛋糕,被鬆田陣平吐槽說又不是萩的生日做什麼生日蛋糕。

當然算是生日啊,索菲亞當時是這麼說的,順便還鄙視了一波鬆田陣平不懂浪漫。雖然一個蛋糕而已,也算不上什麼浪漫。

連醫生都認為萩原研二醒來的機會微乎其微,所以這奇跡般的蘇醒日,確實是生日,重新回到這個世界的新生之日。

而且,不是生日為什麼就不能做生日蛋糕了!

索菲亞斜了對此有刻板觀點的鬆田陣平一眼,在後者那張品種稀奇的嘴話說之前,她立馬把人按住,不讓他繼續胡說八道了。

之後,就是那一大堆的美食被擺了出來。

幾人就這麼專門吃給躺了四年、隻能靠營養液維係生命、還不能馬上恢複正常進食的萩原研二看,可以說是把損友的損展現得淋漓儘致了。

不過沒過多久,這場慶賀就被迫中斷。忍無可忍的護士長把幾人從病房給轟了出來,連萩原研二用他那張病弱限定版的帥臉去說情都沒用。

護士長完全不吃這套地強調著病人需要靜養,請各位從這裡離開,病人本人的萩原先生也好好注意身體,不要和朋友瞎鬨。

那就是萩原研二和索菲亞同諸伏景光最後一次會麵。

其實還包括了降穀零,也是在慶祝會之後,就再也沒見過了。

同期的幾人倒是知道一些,關於諸伏景光和降穀零在執行秘密任務的事,他們需要隱藏身份,不方便露麵。

隻是沒想到這個“不方便”,居然一連三年都沒有消息。

橋下的光線昏暗,諸伏景光那張麵色本就不太好的臉在陰影之中顯得更加憔悴。

剛才被索菲亞打中了下顎的那一拳,大概是因此撞擊而咬破了舌頭,男人血色稍淺的唇瓣縫隙沁出了一條血線,這讓他的模樣看起來更加慘楚。

“抱歉啊諸伏……”

因為危及生命的場合且對手還有著一定的對抗實力,索菲亞幾乎是下了死手地回擊。

“是我下手重了,抱歉。”

索菲亞道著歉,她下意識地抬起手。

平日裡擼貓貓狗狗多了,習慣性地想要像撫摸小動物那樣去揉一揉對方被自己給擊痛的部位。

在指尖即將觸碰到對方皮膚的時候,她又突然想起了這是諸伏景光而不是貓咪。訕訕把伸了一半的手給收了回來,轉而摸了摸自己的頭發,以掩飾這個動作可能的尷尬。

地上的哈羅很興奮地在三人的腳邊竄來竄去,就好像因為自己的腳印才引導了這場重逢而邀功。

索菲亞怕小家夥又逃跑,彎下腰直接把狗子從地上撈了起來,當場逮捕。

“景你怎麼會在這裡?你現在……是什麼情況?”萩原研二眉心微蹙,聲色有些低沉地問道。

紫色的眼瞳中透著擔憂的目光,上下打量著好友此刻的模樣——完全為了隱匿在深夜中的深色衣裝,剛才的手.槍收進了縛在身上的槍袋裡,還有身後的那個看起來就有古怪的琴袋……

“總感覺……諸伏你好像在逃亡一樣。”索菲亞說出了萩原研二心中的結論。

眼前之人像極了一隻受驚的貓,事事都警惕得要命,甚至是連索菲亞的聲音都沒有認出來。

索菲亞的視線最後也和萩原研二的關注點落到了一起——諸伏景光背著的琴袋上。

她用食指比了比琴袋:“你背著的……不會是狙.擊.槍吧?”

諸伏景光承認得很坦然:“嗯,是那玩意。”

說著,他大方地卸下了琴袋,稍稍打開給二人看了一樣內容之物。

漆黑森冷的玩意平躺在裡麵,看起來又颯又危險。

“我以為公.安有靈活的持槍許可已經很炸裂了,居然還能有那種家夥嗎?”萩原研二驚得睜大了眼睛,同時也有種後背發涼的生畏感。

“不是公.安可以配備,這是在組織裡弄到的東西。”說著,諸伏景光的眸光沉了沉,吐息間好似有股自嘲般的感歎,“行動期間用有標號的家夥,我怕是瘋了。”

標號的家夥指的自然是警.用配槍。

“組織?”索菲亞捕獲了個關鍵詞,“啊對哦……就是你和降穀都秘密潛入的那個犯罪.集團?”

“嗯。”

索菲亞:“所以現在的你……是以‘那邊’的身份在行動中嗎?”

話到這裡,諸伏景光突然沉默了,像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沉默的數秒間,萩原研二很快就想明白了可能的原因。

他又打量了諸伏景光幾眼,聯係著好友這副略微有些處境窘迫的模樣,他大膽猜測道:“難道是被夾在了中間?再嚴重一些的狀況……組織發現了你的身份,公.安這邊因為秘密行動且為了零的身份考慮的緣故,你無法求援,以至於現在進退兩難?”

聽完這些,諸伏景光露出苦笑,他彎起眉毛的表情,看得很是讓人心疼,甚至還能共情到些許他所處窘境的煎熬感。

“不愧是萩,你說得基本沒錯了。”

諸伏景光長長地歎了口氣,像是按下了某種情緒,弧線好看的唇瓣微微顫抖。

足足停頓了好幾秒,他才繼續往下說:“三年前……大概就是在醫院幫你開完慶祝會後不久,我的身份就暴露了,我不想拖累零,出逃後索性和他也斬斷了聯係。”

出逃,斷聯。

用詞很簡單,帶著一點冷感的清澈聲線也把這件事敘述得很平靜。

可話中的信息量細細想來,這逃亡的三年,諸伏景光怕是度過得格外艱難。

“……”

萩原研二和索菲亞聽到這裡,難免呼吸一滯。

兩人都共同陷進了好友這份並沒有言明的艱難中,皺緊了雙眉,甚至下意識屏住了氣息,忘記了吐息。

諸伏景光也在沉默。

或許是回憶起了這三年間的煎熬,又或許是在為自己任務失敗後的無力而不甘。

莫名的,三人竟共同地品嘗起了這陣融著壓抑的緘默。

“汪!”

直至被索菲亞抱在懷裡的哈羅叫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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