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林間(小修) 當時的一億相當於現在的……(1 / 2)

如此說定好,萩原研二便先去開車,帶著諸伏景光去了索菲亞在板○區延邊山裡的林間彆墅。

一路從東京都繁華市區的寬廓大道,踩著油門,一直開到了偏僻的林間山路。

蜿蜒而上沒入密林之中的行程,讓坐在副駕駛上的諸伏景光十分不安,越發地神經緊繃了起來。

即便開車的是好友,他還是沒忍住地問出口:“羽仁說的‘那個地方’,在哪呢?還有多遠?”

諸伏景光太過緊張了,他急切地想要得到一個確切的答案,才好稍稍放下一直懸著的心。

“不遠了,差不多再六七分鐘的山路吧。”

萩原研二讀到了好友那略微有些瀕臨崩塌的狀態,看得出來這三年來的高壓真的讓他喘不過氣。

於是,他放緩了聲調又補充了一句:“景你放鬆一點吧,我和小羽仁都在呢,你不是一個人。”

“抱歉啊萩,我下意識就……”

諸伏景光往座位靠背上一靠,才意識到身體僵了很久,放鬆的時候,竟然感到了一陣頭暈。

他抬手揉起了眉心,氣息也隨之變得粗重。

“抱歉……”

三年前的暴露已經是錯誤,極度想要彌補過去的他對自己無比嚴格,堅決不允許再出現一點紕漏。

這個念頭就像一把枷鎖,架著他必須隨時都保持著警戒。可這種習慣性的注意力高度集中,多少都有點像應激創傷了而非常規的謹慎。

眼角的餘光注意著好友的狀態,萩原研二不難看出了對方那個一直未解的心結。

但即便是社交能力拉滿的萩原研二,一時間也不知道從哪開口問。

思索了一會,他隻是柔聲轉移著注意:“車裡有水,景你拿了喝一點吧。”

他試圖用這樣無關緊要的輕鬆話題,讓對方放鬆一些。

“嗯,謝了,萩……”諸伏景光重重地呼了一口氣,他停頓了幾秒,壓下了氣息間的顫抖後,又一次開口道歉,“抱歉,給你們添麻煩了。”

“說什麼呢,我們之間不需要這麼客氣。”

“嗯……”

當然,讓諸伏景光有些神經敏感的,還是因為索菲亞和萩原研二之間那個隻有兩人才懂的泛稱——那個地方。

這個詞聽起來確實會讓人感覺是什麼暗號,是不是還藏著什麼彆的意思,觸發了諸伏景光心中的戒備鈴。

事實上並沒有那麼複雜,這就是單純的字麵意思。

之所以索菲亞那座彆墅被泛稱作“那個地方”,是因為那種地方真的難以形容。

在深山裡,且連門牌號都沒有,就是一整座占地相當誇張的大獨棟。

當然,沒有門牌號的主要原因還是因為,坐落彆墅的那一整座山,全都是羽仁家的地產。

這麼說起來感覺有些誇張,但事實就是如此。

在那個當時的一億相當於現在的十億的時代,到後來泡沫經濟之後,依然沒有倒下的大亨,便是索菲亞的父親了。

手握著那些資源,便是他能夠叱吒政壇幾十年的雄厚資本。

不論政界商界,全都做大做強,索菲亞的父親算是圈層內一時牛逼轟轟的風雲人物,也爬到過權利的頂端,後來他的突然退隱,成了個至今未解的秘密。

某種程度而言,羽仁索菲亞就是個貨真價實的超級財閥千金,儘管她本人從來沒有參與過所謂的上流階層的各種活動。

彆墅坐落在深山裡,位置隱蔽得要命,如果沒有去過,應該很難找得到。索菲亞的父親因為身份問題,也確實需要一個這樣稱得上是安全屋的場所,作為偶爾脫離“圈層”能夠放鬆的地方。

後來這處房產過到了索菲亞的名下,說是以後就當作是她的陪嫁。

雖然直到現在,索菲亞都還沒有結婚。

總而言之,這個被過戶給索菲亞後連續七年都沒有再用過的地方,此刻特彆適合來安排現如今處於微妙狀況中的諸伏景光。

萩原研二上一次去那裡,就是在七年前,也虧得他還記得這深山密林裡已經快要看不見的路。

去的那一次,是畢業後他和索菲亞錯誤的那一晚之後不久。

當時萩原研二斟酌再三,是秉著負責任的心態,想去和索菲亞的父母把事情坦白。

雖然他總是看起來像個遊走在花間溫情泛濫的浪子,總是會被一群女生圍在中心,他在期間的交流好像個情場高手似的遊刃有餘。

但這些代表不了萩原研二沒有責任心。

既然已經發生了那種事,對象還是索菲亞……那他必須認認真真地對待。

當時索菲亞聽完萩原研二想要拜訪自己父母的說辭,以為是他想去自己家裡玩,直接點了頭說好啊好啊。

她的母親還在英國,父親吧平時很難見到。

不過說來很巧,那會索菲亞的父親因為索菲亞警校畢業的事回了趟東京,就住在那棟彆墅裡,然後索菲亞就把萩原研二帶上了門。

可偏是回彆墅的那天,索菲亞的父親提前跑了。因為聽說了女兒帶男人回來,什麼都被他懂完了地連夜搬走。

過後,那棟彆墅就被過到了索菲亞的名下,成了陪嫁。

或許索菲亞那有些電波的特質就是遺傳自父親的吧?

在彆墅的那一天,萩原研二試探性地對索菲亞提及“那一夜”,想要問問索菲亞對此的態度。

可後來才發現,索菲亞本人根本什麼都不記得,甚至還對他提到的“負責”擺出了茫然不解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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