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完口,索菲亞又考慮到近期諸伏景光還需要在此短暫的落腳。
如果說了陪嫁之類的定義,索菲亞自己倒是無所謂,但以諸伏景光的性格,或許他就不太好意思繼續接受她的這份好意。
“啊……等時機到了我再說吧。”
索菲亞又把話憋了回去。
陪嫁什麼的……現在說果然還是太早,等以後遞交了婚姻屆再說,也不遲嘛!
萩原研二看了看女友的臉,便沒有追問。
總而言之,一切似乎都在朝著好的方向在發展。
*
*
幾日後。
之於大前俊太的案子,轄區警署很快就出了報告。
屍體沒有任何外傷,也沒有中毒,屍檢的結論更是“正常死亡”。
對於這種結果,甚至還能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死者因案發當日下午緩刑的判決而興奮過度,於夜裡的劇烈運動(拳擊)後休息、調整不當而類生理性死亡,屬於意外事故,並非他殺。
這個“類”就用的很靈性,畢竟大前俊太還沒有到機體自然老化到不能自給功能而衰竭的年紀。
所以當時索菲亞在拳擊教室後台休息室裡聞到的氣味,真的隻是因為中過一次藥後敏感過頭的錯覺嗎?
大前俊太那樣的人仇家當然很多,但是調查死亡當晚和他有過接觸的人,全都沒有作案條件。
索菲亞也私下調查了那晚渡邊昭一極其秘書葉山的情況,兩人都在厚生勞動省的大樓裡,召開著一個臨時的緊急會議,參與會議的所有人都是他們的不在場證明人。
如果一個案子已經證據確鑿、案情清晰地定了案,那麼想要再翻,幾乎等於不可能。
也就是說,大前俊太作為一連串夜襲事件的凶手,反倒像是天罰似的,法律沒能懲治他,卻直接被奪走了性命。
乍一看好像是大快人心的惡有惡報,但事實又是什麼呢?
在大眾眼裡真相似乎變得不是很重要了,因為他們所關注的“惡人”,已經得到了報應。
案子似乎真的就這麼翻了篇。
時間過得越久,就越被淡忘。
日子又重新步入一直以來的軌道,開始隨著時間的流逝慢慢向未來推進。
要說起最近比較大的變動,那莫過於鬆田陣平的調職申請得到了批準。
而當搜查一課的大家喜迎警花歸隊的同時,又得到了一個不幸的消息——名花有主。
機動隊的萩原研二繼上一個采走警花佐藤美和子的高木涉之後,成了第二個警隊公敵。
當然,因為萩原研二有了交往對象這件事,也不知道碎了多少女警的心。
但對象是羽仁索菲亞的話……倒是天生一對的很配。
小柳屋的問題,成了自諸伏景光回來後事發至今唯一沒能解釋清楚的事,因此索菲亞雖然回歸搜查一課,但還是不能從小柳屋離開。
她倒是有點像降穀零,也過起了幾副麵孔的日子——搜一的精英女警,寵物店的溫柔店員,羽仁家的超級大小姐。
當然,最後一個身份居然是她藏得最深的那個。
忙裡偷閒的時候,萩原研二對索菲亞發起了久違的約會邀請。
兩人之間什麼都做過,但偏偏是約會……
畢竟因為工作性質的原因,這件情侶之間看似最簡單的事,卻顯得十分艱難。
終於在這周的周末,迎來了這樣的機會。
約會的地點是萩原研二選的,在多羅碧加樂園。
說完的時候,當即就被索菲亞吐槽:“那種地方不是高中生約會才會去的嗎?好幼稚啊研二。”
“對,我想帶小羽仁從頭開始體驗一遍呀,情侶之間的約會應該做些什麼~”
“該做些什麼?我們還有沒做過的嗎?”
“有啊,很多很多,約會不就是其中一項?”
“好像是哦……”
什麼都做過了,卻沒有正式約過會。
“所以,我要彌補漏下的事呀,從最最基本的‘初次約會’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