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秘密 一大更(1 / 2)

這趟順風車, 鬆田陣平最終選擇了放棄搭乘。

也不知道是他突然開竅還是歪打正著,那顆在感情-事上向來不開竅的大腦莫名就靈光一閃,讓他悟到了自己似乎好像大概也許不應該出現在即將去往的目的地的場合裡。

當然, 更大的可能是鬆田陣平單純覺得照顧受傷的索菲亞這種事很麻煩,再說了,還有萩原研一在, 也輪不到他。

於是車程行至一半,他便讓好友隨便找了個地鐵站口,把他放了下來,說是自己一個人回去就行。

萩原研一照著原本的路線, 繼續行駛。

他趕到警察署的時候,裡麵的場景有些古怪。

倒不是裡麵有什麼怪事,恰恰相反,氣氛平和得有點過於異常了,連呼吸聲都刻意放輕了的那種。

執夜勤的巡查明明就坐在他自己的工位上,表情看起來卻十分不自然, 時不時緊張地衝著另一個方向瞥, 樣子有些坐立不安。

這畫麵像極了考試不會考的時候在偷偷注意監考老師的心虛學生,而那道一直都不敢直視的視線的終點,聚焦著的對象正是羽仁索菲亞。

門口與索菲亞的位置之間還隔著一張桌子, 萩原研一隻能看到索菲亞側後角度的上半身。她好像在低頭看著什麼,眉毛微蹙。

當然,萩原研一邁進署裡的第一時間, 還沒來得及打招呼, 執勤的巡查就十分儘責迅速地上前來詢問情況。

“請問……是遇到了什麼麻煩需要幫助嗎?”他的音量很小,說得小心翼翼,言語間下意識地又往索菲亞地方向瞥了一眼。

見到巡查的如此表現, 萩原研一不禁懷疑是不是索菲亞威脅過他。

看把孩子給嚇得,連大氣都不敢喘。

顧及到巡查此刻過於緊張的狀態,萩原研一特意放柔了聲調:“我說來找人的。”

麵對這位溫柔又紳士的青年,巡查果不其然鬆下了一口氣。

他以為對方是家裡有什麼人走丟了,才來警察署求助,他招呼著萩原研一:“那請跟我來先記錄一下吧,是老人還是小孩呢?最後見到麵的時間是什麼時候?穿著什麼樣的衣服……”

“啊不是那種找人。”萩原研一解釋道,他抬手指了指索菲亞的方向,“我要找的人就是她。”

“誒?誒?!”

“嗯,我要找的人就是她。”萩原研一又重複了一次。

“這位先生您認識那位小姐啊……”

“那是我女朋友。”

“……啊?”

明明身份已經解釋清楚了,巡查的表情卻變得更加古怪了。

好像在疑惑什麼,又不好再追問什麼,幾番張口,皆是欲言又止。

萩原研一:“有什麼問題嗎?”

巡查:“沒有問題……吧。”

孩子都那麼大了,居然還沒有結婚嗎?

這就是巡查的困惑。

不過他覺得這屬於彆人的私事,他當然不好去過問太多。

萩原研一則把巡查的困惑理解成了對他和索菲亞兩人的身份存疑。

他知道今晚索菲亞沒有帶警察手冊無法表明身份,不過從眼下的狀況來看,索菲亞應該是用了其他手段讓巡查信服了。

為了給對方一個心安,他出示了他的證件。

“我是警視廳機動隊的,我姓萩原。我女朋友是搜查一課的警部,她沒有出示身份的話,我可以為她證明。”

其實不用多說,巡查也感受出來索菲亞自稱是搜一警察的話絕無虛言。

絕佳的臨場判斷力,優異的身手……

他已經為此震驚過一次了,就算聽到警銜,他隻是愣了半秒。

從一開始就接受了索菲亞那非常規的人設之後,他就不覺得還有什麼稀奇事了。

彼時,正在照顧昏迷中的工藤新一的索菲亞注意到了門口的動靜。

她抬起頭,目光瞬間和同時望向她那邊的萩原研一對上,至此她的表情放鬆了一點點,招呼道:“研一,你來了啊。”

“嗯。”

“正好有些事想跟你一起商討商討。”

萩原研一點頭承應後繞過隔在中間的那張桌子,這才看清了索菲亞低頭看著的是什麼。

那是個看起來隻有六七歲大的男孩,躺在署內的金屬排椅上,好像是睡著了,身上蓋著的衣服明顯就是跟執勤的巡查要去的。

索菲亞就坐在男孩旁邊,表情有種鮮少見的母親一般的……慈祥?甚至,她還用手掌安撫式地摸著男孩的頭發。

雖然這個動作被她做得看起來有點像在擼狗。

“這孩子是……”

“孩子的事我們可以回去再慢慢說。”

索菲亞答得很快,凝重的態度讓萩原研一又了種不太對勁的感覺。

要回去慢慢說?

這孩子的事難道不是今晚來到警署的重點嗎?

既是索菲亞打止下這個話題,萩原研一把重點轉到了對女友的關心上。

視線大致又將女友上下打量了一遍,微不可察的疲憊狀態逃不過他的眼睛。

“索菲亞你的肩膀……”

“這個啊,沒事,就是我估計骨頭裂了啊·哈·哈。”

索菲亞倒是語氣輕鬆的即答,句末又是習慣性地加了幾聲乾笑來緩解氣氛,想要讓人彆擔心她。

但實際怎麼可能有她說得那麼輕鬆,隻是她在忍耐罷了。

肩膀上的傷痛是真的痛,但眼下還有更重要的事需要她去解決。

萩原研一就知道索菲亞會選擇把責任放在自己之前,他固然有些無可奈何,但他也絕不會太過自信地表達那種自以為是為對方著想的指示口吻。

比如讓索菲亞趕緊去醫院這種聽起來就令人反感的“好意”,他相當暖心地把話落在了另一個能夠起到實際作用的角度:“需要我做些什麼,直接告訴我就好。”

“嗯……”索菲亞從排椅上站起,相當熟稔得往署內後方的那間小調查室走去,“那先跟我過來一下吧。”

萩原研一轉回頭,看了一眼在側後方身體站得筆直的巡查。後者小心翼翼地點了點頭,默許了索菲亞的行徑。

其實非要說得嚴謹一些的話,索菲亞在轄區警署的這番操作實際上是有些越權的,即便她的警銜比在場所有人都高,但規定是規定,尤其是在圈層之內。

“程序”這種事是重中之重,索菲亞討厭搜一的原因就在這裡,因為她覺得很受束縛。

當然,她也很擅長自己從束縛中跳脫出來。所以萩原研一不是那個搶抓蒲公英的人,他會選擇作為把蒲公英帶往遠方的風。

調查室很小,推開門後一眼就能看見角落裡靠著一個穿著黑色長風衣、留著很有標誌性的銀色長發的男人。

從麵相來看,銀發男人不像是本國人,額角上有一塊暗紅色,是已經乾涸的血液,把浸染到的發根粘成了一整縷。

索菲亞伸手指了指:“我說的遇到的麻煩指的就是這家夥。”

考慮到在多羅碧加樂園外和這男人直接相關的事件,非.法.交易,還持-槍……

索菲亞甚至都開始懷疑他是不是來自什麼國際犯罪組織的罪犯。

在把人帶回來的路上,索菲亞還在對方的身上搜到了一盒未知藥物——紅白相間的膠囊。

途中工藤新一曾經蘇醒了一段,斷斷續續地向她吐訴了部分信息。

比如他在被偷襲後被灌下了藥物。

參照著裝藥的盒子裡少了一顆,想必這就是讓工藤新一縮小了身體的元凶了吧?

但是……

世界上真的存在這樣的藥物嗎?

返老還童這種事,真的可以做到嗎?

如果做到了,那豈不是違逆了世界的法則,變相地實現了永生。

這些問題實在是太費解,索菲亞打止了再繼續思考這些沒有問題的答案。

萩原研一順著索菲亞的手指指向,視線落在銀發男人身上打量了好一會:“這家夥是……?”

索菲亞:“我在多羅碧加樂園外抓的家夥,代號應該叫琴酒。”

工藤新一除了對索菲亞說出了自己被強行喂了藥的事,還提及了他聽到了幾人在交易時相互之間的稱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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