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
伏特加。
伏特加索菲亞也有聽到,是那個被自己開-槍擊中了小腿還逃跑的墨鏡男人。
被他稱作“大哥”的家夥,就是琴酒了吧?
都是酒名。
果然是來自什麼犯罪-組織的代號。
“啊……琴酒……酒名……”
索菲亞的思路在高速運轉,想到這裡的時候突然意識到了什麼。
她和萩原研一交換了個眼色,隨即都想到了同一個答案。
“降穀!”
“小降穀!”
一人異口同聲地點出了就在那個代號全是酒名的組織裡臥底中的降穀零。
空氣突然沉默了好幾秒。
索菲亞的表情從想明白了銀發男人可能是何身份的豁然,轉向了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處理才算妥善的糾結。
她的左手托著手肘,右手摸著自己的下巴,沉思之際視線也不停在琴酒身上來回。
“現在這種情況……我是不是去聯係一下降穀來處理……才比較合適。”
這不是一個轄區警署能處理的案子,管轄權甚至可能都不會落在搜查一課。
先前從伏特加的反應,索菲亞也看得出來琴酒大概是組織裡的什麼小頭目之類的吧?
鑒於這樣的身份,琴酒落進警方手裡,組織不可能不管不顧。
尤其那個叫伏特加的還成功逃跑了,他必然會回去通風報信……
想到這,索菲亞有些懊惱地拍了下自己的額頭:“糟了啊……被那家夥跑了的後果可能要比我想象的還要糟糕……”
萩原研一:“誰跑了?”
索菲亞:“琴酒的同夥,代號是伏特加,我一個人實在是分.身乏術,無法同時把他們所有人都拿下。”
他們所在的可不是普通的犯罪.組織。
如果他們豁得出去,說不準為了把琴酒帶回去,很有可能囂張到直接挑釁警方。至少今晚就這樣隨便把琴酒留在普通的警署關著,絕對不安全。
索菲亞又思忖了一會,最後做了個暫時能夠留出緩衝時間的決定。
“研一……”她喚了一聲,又指了指琴酒,“今晚恐怕……我們得把這家夥帶著一起了。”
想也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
一人世界的約會什麼的,不得不放下了。
萩原研一隻在心裡稍稍歎氣。
隨即他表情嚴肅地點點頭,默契地配合了起來:“嗯,那我去聯係小降穀,看看怎麼和他接頭比較合適。”
“好。啊對了,晚上就不回頂層公寓了吧,帶著那家夥的話……我記得我在神奈川還有個彆墅,閒置很多年了,也不知道裡麵的設施還能不能用。”
閒置多年。
非常無情的富婆發言。
“隻是關個人的話要求不用太高吧?”
“嘛,說得也是,那今晚就先把人帶去那裡吧。”
如此商討完畢,兩人當即就準備從警署離開。
萩原研一負責把琴酒帶上車,索菲亞抱著工藤新一。
出於安全考慮,索菲亞把琴酒綁在車後座,把人縛得嚴嚴實實無法動彈的地步,甚至還蒙了頭,她自己則抱著工藤新一一起坐在副駕駛。
變小的少年還沒蘇醒,這讓索菲亞不禁開始考慮起去到彆墅之前,或許應該去一趟醫院會不會比較好。
可是琴酒的問題……不得不優先去處理。
想著的時候,索菲亞長長地歎了口氣。
“累的話就先睡一會吧。”
“還是不了吧,怕中途又出什麼意外。降穀那邊你通知了嗎?怎麼說?”
“已經聯係他了,他說會帶人一起趕來,到時候就在你的彆墅交接。”
“這樣也好。”
聊完這些,總算是能夠鬆下半口氣。
不過索菲亞還是眉頭緊皺,一來是還在因為琴酒這個定時.炸.彈的事在焦慮,一來……她的肩膀痛得已經不敢亂動了。
她現在隻想著趕緊高效地把問題處理好,到時候……直接讓萩原研一抱著她去醫院也不是不行。
萩原研一把車開得平穩,把一杯水平方在前操作台上都不會灑出來的程度。
直至把車開上了一般國道,開始保持著高速勻速行駛時,終於才輪到萩原研一放鬆了一些。
“索菲亞。”他喚了女友一聲,又重新問起了在警察署裡就被打斷過一次的疑惑,“這孩子是?不用先送他回家去嗎?”
“他近期得一直跟著我了……大概。”
直接把人送回家,指著他說這就是工藤新一,應該很難被信服的吧?
再者,工藤新一被喂了藥的事,組織那邊也一定在等一個結果。
為了他的安全著想,可以直接向外宣稱死亡,但這還得和他的家長討論討論,警方這邊也需要好好商討一個對策出來,並不是即時能給出一個結果的事。
“隻有我才能保障他的安全。”索菲亞攬下了責任。
“嗯?”
這聲疑惑索菲亞還以為萩原研一是在質疑她把自己給忘了,於是索菲亞又連連補充了一句:“啊……研一當然也可以和我一起保障他的安全啦!”
“一起嗎?”
“我們當然要一直一起啦!”
“一起啊……”
說這些的時候索菲亞其實沒有想太多,但略微曖昧的回答卻讓萩原研一意識到了一個索菲亞根本沒注意過的細節。
今晚有重要的事要說……
孩子的事要回去慢慢再說……
一起保障這孩子的安全……
當一切串在一起,甚至逐漸變得合理的時候……
“呐索菲亞,你……有沒有什麼事是一直沒有告訴我的?”萩原研一如此主動發問道。
他最終還是決定由自己來揭開這個他以為的“女友可能難以啟齒”的事,尤其在問完之後,索菲亞的表情確實不自然地停頓了一下,他就知道自己的話是猜中了的。
於是,他又把話繼續說了下去:“索菲亞,你了解我的,我不是那種不負責任的男人,你有什麼難言之隱,完全都可以說給我聽。”
因為擔心女友心裡難過,他把聲調放得相當溫柔。
索菲亞有些困惑為什麼萩原研一會突然這樣的態度,她彎起眉毛,這副在萩原研一眼中顯得讓人心疼實則隻是單純不解的表情,又讓兩人的思路在不同的頻道越走越遠。
尤其索菲亞同時還說了一句:“我知道你是個負責的人,不過這件事……其實這麼多年我一直瞞著你也是有原因的。”
“有原因?”
“嗯,那個……我怕嚇到你。”
畢竟說出自己親爹曾經是首相的事……
確實很驚人啊!
萩原研一的態度凝重又認真,沉聲道:“你說吧,我已經做好心理準備啦。”
就是那孩子的事了吧?他心想。
七年前他對索菲亞做了什麼事他當然清楚得很,“是的我們有一個孩子”這種事確實很驚人。
而就在這時,縮小了身體的工藤新一從昏迷中蘇醒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