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降穀零臥底多年都沒有暴露自己,在這些方麵一定很有他自己的心得。
聞言至此,萩原研二猜出了女友的打算:“索菲亞,你打算去見渡邊大臣?”
在聽聞藥理時,他同樣也聯想到了早前大前俊太的死,因此猜出索菲亞的心思並不突兀。
索菲亞眨了眨眼睛:“不愧是研二。”
“一個人嗎?”
“你可以來給我當司機呀~”
輕鬆的口吻讓萩原研二不覺擔憂地蹙起眉毛。
他看著索菲亞的眼睛,沉下聲調,把自己的問題說得更詳確:“我指的是,你一個人去和他見麵?”
“嗯。”
索菲亞又何嘗看不出萩原研二的擔憂呢。
輕聲應答完,見對方依舊是皺眉不鬆,她歎了口氣,走到了青年的身邊坐下。
隨後,她抬手撫上後者的側臉,用拇指的指腹摩挲起劉海後麵皺緊的眉心,對方也相當自然又熟練地回應——用寬大的手掌覆在了她白皙的手背之上。
“放心吧研二,他不敢拿我怎麼樣……”索菲亞說到一半,她又想起了什麼,抽回手掌後,站起朝前走了兩步,看向投影,“啊說起來……降穀你知道渡邊昭一的事嗎?”
降穀零:“厚勞省的那位?”
索菲亞:“對。”
降穀零摸著下巴思索了幾秒,說起了他所知道的內容:“渡邊大臣近期一直都很活躍,為了選-舉的事沒少奔波。據我所知,前陣子他還利用女兒遇襲的事件造勢,向議-會提出了一項看似為了民眾實則還不是為了方便‘上層’的醫療-法-案,民眾的呼聲很高呢,到現在支持率還在不斷攀升……怎麼突然說他?和組織有關?”
索菲亞:“他和組織有沒有關係我不知道,但是和藥物……可能有脫不開的乾係。”
降穀零:“原來如此,所以你要那些設備,就是給去見他準備的?”
索菲亞:“是的。”
聽到這裡,就算不清楚先前關於大前俊太一係列事件的降穀零,也想通了其中的聯係。
醫療、藥-品安全這塊本就是厚生勞動省的職權範圍,如果想要在其中謀取便利,作為一把手的渡邊昭一想要暗中操作點什麼,也不是什麼不可能的事。
越是深想下去,降穀零難免感到一陣惡寒。背脊發冷的同時,心中的不甘和怒意也在不斷萌生。
組織已經滲-透到這種程度了嗎?
“羽仁。”深思了好一陣後,降穀零沉聲異常凝重地喊住了索菲亞,“這種事不是你一個人扛得住的。”
即便相信索菲亞能力出眾,降穀零還是給出了這樣的評價。
但索菲亞的反應,卻讓降穀零的這些擔心像是多慮。
女人動作慵懶地單手一攤:“我沒打算一個人扛啊,我對一個人去逞英雄不感興趣,我現在要去做的,是隻有我才能做到的事。”
降穀零:“比如?”
索菲亞:“你覺得你能光明正大理直氣壯地馬上去和渡邊昭一見到麵?”
隻是這一個問題,就把降穀零給懟得無言以對。
對,他確實做不到。
那些政-客向來繁忙,就算是預約,或許都會被以行程排滿為由婉拒。
如果非要去見那一位,也隻能使用一些非常規手段,比如喬裝潛入。但私底下偷偷摸摸的進行,也就意味著需要冒更大的風險。
聽羽仁索菲亞這口吻……好像她就一定能見到一樣。
降穀零知道這位大小姐奉行說到做到,更不會在這種事上開玩笑。
又想了一會,降穀零也隻能去猜,羽仁索菲亞是擁有更強大的背景才能信誓旦旦地說出這種話吧?
“羽仁,你到底……是什麼身份?”
終於,降穀零沒忍住地直接問出了口。
這個問題從七年前警校畢業典禮,見到百田前警視總監給她鞠躬開始,就一直困惑在同期的幾人之間門。
作為好友,這種事沒必要追究到底,但現在事關人身安全,降穀零勢必想要一個安心。
他實在想不到有什麼更強的勢力,居然能夠比他還能確保好友的人身安全。
“我是警視廳搜查一課的羽仁索菲亞。”索菲亞給了個等於沒說的答案。
“……我問的不是這個。”
“我知道你問什麼,但是這個問題現在不重要。我剛才已經說過了的,渡邊不敢拿我怎麼樣,不過,降穀你要是實在放不下心……”
“設備的事我會幫你解決。”降穀零直接打斷道,他續接的話正是索菲亞準備說的,“羽仁,去見麵的那天,也請和我全程保持暢通的聯係。”
“我OK啊,你忙得過來嗎?”
“你當我是什麼人?”
“你是降穀零。”沒什麼音調起伏的棒讀。
“還有呢?”
“好好好,警校第一降穀零可以了吧?”索菲亞哄小孩似的順從道,這話之後,她還是認真解釋了一遍自己的想法,“降穀,我沒有不信任你的能力,隻是覺得你可能時間門安排不上,畢竟人的精力是有限的。”
“那就多謝你掛心了,我還不至於那麼遜。所以保障你安全的事,也交出一部分責任給我吧。”
“那我就不客氣了,我們的number one先生。”
交換完目前各方所知的情報,再處理完這些主要的事務安排,和降穀零的視訊通話就此切斷。
在臥室裡早就待不住了的柯南在投影暗下後,迅速就從裡麵撤離了,他可不想當插在那情侶二人之間門的燈泡。
而且,他感覺後半程一直在沉默的萩原研二……應該是有什麼話想要單獨和羽仁索菲亞說。
離開的時候,柯南非常會讀空氣地幫忙帶上了房間門的門。才沒走遠幾步,他就隱隱約約聽到了門板之後傳出了古怪的動靜。
有點好奇,但他也沒敢多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