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莊園的門口, 一直到莊園的正館,竟然還開了五六分鐘左右的車程。
這足以證明這座莊園的占地麵積是有多豪橫。
短短幾分鐘,車窗外快速閃過的園景, 卻是讓人印象深刻。
不難看出這裡絕對花了不小的手筆,才打造出這樣一座宛如公園般幽雅的庭前景。
“想不到渡邊大臣還有這樣的莊園~耗費了不少精力和心血在裡麵吧?”
索菲亞語調散漫地感歎了這麼一句,心中卻是感到一陣唏噓。
從zheng都是有錢人的遊戲這不是空話, 擁有資本作為走上這條路的前提,才會有比那些草根出身的有誌之士得到更多的機會。
撇開勾心鬥角不論, 也不談光鮮亮麗背後的黑暗, 有錢才有“真正的”入場券,這就是赤.裸.裸的現實。
包括索菲亞的父親羽仁淳也是一樣的。
羽仁淳不是因為最後爬到了最頂端才有了財富,而是從一開始, 他就掌握著強不可撼的資本。
“讓羽仁小姐見笑了, 這片園景的設計,其實是我的作品。”正在開車的葉山語調躬謙地回應道。
“誒——葉山秘書還有這方麵的專長?深藏不露啊~”
“業餘愛好罷了,上不得台麵,獻醜了。”
“業餘都這種程度了,你要是專門研修這方麵, 豈不是要成為全國頂尖?給渡邊當秘書實在是浪費你這方麵的才能。”
“羽仁小姐太幽默了,大臣秘書才是我的本職工作。”
話說到這裡, 索菲亞哼笑了一聲, 不再接茬了。
和這些政客說話實在是很累,全都是端起的矜持,板板眼眼的措辭讓人挑不出一點毛病。
正是因為這樣才會讓人覺得拘束得難受, 索菲亞最討厭這樣的。
……
下車後,在葉山的指引下,索菲亞進到了彆墅二層的某間會客室。
就和她料想的一樣, 果然會被要求收走手機。
會客室的門口站著兩名穿著黑色西裝、身材高大的保鏢,直接來與索菲亞近距離對接的是一名女性。
女人的手裡拿著一個帶了鎖的鐵盒,走到索菲亞麵前時,先是一個畢恭畢敬的鞠躬,把禮節做全:“羽仁小姐您好,我叫上原,還請您將所有的通訊設備暫時交給我來保管。”
索菲亞眯著眼睛,看向身後的葉山,皮笑肉不笑地說道:“私下見麵聊點家常也要搞這麼大陣仗?”
葉山頷首:“抱歉,選-舉在即,確實是特殊時期,您就當走個形式流程。”
索菲亞:“那要是我不配合呢?”
“還請羽仁小姐不要為難我們。”葉山如此說完,又把身體下俯了不少。
接著,連帶上原在內,還有門口的兩名保鏢,都紛紛朝著索菲亞做了個標準的九十度鞠躬:“拜托您了!”
這些全都是索菲亞預想過的發展,她倒是沒有要為難他人的意思,很是爽快地把自己新買不久的手機遞給了上原。
“感謝羽仁小姐的配合,我會在您和大臣談話結束後,將手機歸還。”上原收進了信號屏蔽的盒子中,後退了幾步,站到了旁邊。
兩名穿著黑衣的保鏢點頭意會後,一人抓住一側的門把手,拉開了這道看起來就很沉重的雙開門:“羽仁小姐,請吧。”
站在旁邊的葉山也再次對索菲亞欠身行禮:“大臣已經在裡麵等您了,請吧。”
本來索菲亞還在想著居然沒有金屬探測這一步,卻在跨入大門的瞬間,頭頂響起了刺耳的警報。
敢情設備是安裝在門框上了。
保鏢當即就將她攔了下來:“羽仁小姐,還請等……”
索菲亞直接打斷道:“我前陣子因工受傷,骨頭上還釘著鋼釘,怎麼,你對我警察的工作有什麼疑問嗎?”
說完,她用手指輕輕點了點自己肩膀的位置。
保鏢把目光投向了葉山,而葉山的注意力也終於被索菲亞胸口的胸針吸引了。
“羽仁小姐,雖然很失禮,但是您的胸針……”
“你是在懷疑我的胸針有問題嗎?”索菲亞加重了語氣,凜起的目光頗有幾分上位者的威脅的意思。
葉山:“不,我不是那樣的意思。我們怎麼可能懷疑您呢,但是……檢測儀的警報確實響了。做好檢查是我的工作,希望你能理解。”
要把眾人的注意力從胸針上轉移開,隻能挑起新的關注點。
索菲亞直接演起了她在來的路上就已經在腦海裡預演過好幾次的戲碼——所謂的臨場“變通”,她變了個臉色,擺出了激起不耐煩的表情。
然後,動作帶著情緒地脫下了彆著胸針的外套,把衣服對著葉山就是一扔。
“羽仁小姐您這是……”
在葉山接住了外套還沒把話說完之前,索菲亞已經再度跨過門口的界限,探測儀的警報聲又嘀嘀嘀地開始響個沒停。
於此同時,索菲亞解開襯衫的前兩顆紐扣,拉開了衣領——皮膚白皙的肩上赫然橫著一條難看的傷疤,向眾人證實著她所言不虛。
兩名保鏢紛紛低下頭,非禮勿視。
葉山也彆開了視線,看向了彆處。
“你要不要好好檢查一下?”索菲亞指了指被自己丟出去的外套,“五十八點一六克拉的石頭,去年我在蘇○比紐約的春拍上買的,之後又請了大師專門設計的款式,需不需要我再提供一下它的GR○證書?”
索菲亞張口就胡編了一套說辭。
不過去年的春拍,她確實花了幾百萬買了顆五十多克拉的鴿子蛋,後來做成了項鏈鏈墜,至今躺在她的首飾盒裡吃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