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 相棒 他們一直都是一起的。(2 / 2)

也不知道是哪裡出了問題,明明……

明明已經確認這裡不會再有任何人接近,明明有一段不長、但也絕對足夠把羽仁索菲亞帶走的時間,萩原研二到底是被誰通知來的?

這個問題其實也是索菲亞的疑惑。

在危機解除,可以鬆下一口氣、把節奏放慢之時,索菲亞用手肘懟了懟萩原研二的腰窩:“研二。”

“嗯?”

“剛才我一直沒問,應該是有人跟你說了小柳屋的事,你才能那麼快趕到的吧?”

這種時候就不要去說什麼“因為心靈感應”的玄學了,儘管萩原研二總會擺出輕佻的樣子,在此刻他嚴肅地作了回應:“確實有人通知我,和小陣平巡邏途中突然有人給我打電話。”

索菲亞思索了一會,反問:“是我爸嗎?”

明明答案很明確,萩原研二卻停頓了半秒:“嘛~也可以算你爸吧。”

索菲亞:“什麼意思?”

萩原研二:“這個人你大概知道了會很驚訝。”

索菲亞:“是誰?”

萩原研二:“是小柳哥。”

“啊?”索菲亞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你沒聽錯,小柳康心,小柳哥。”萩原研二確認式地重複了一遍。

震驚。

震驚得索菲亞瞪大了雙眼。

不過在震驚之後,這個答案又顯得不那麼離譜,甚至還很合理。

迄今為止索菲亞感到的那些違和,似乎都能夠解釋了。

如果小柳康心是羽仁淳的人……

以此為前提,來反推之前遇到的一些事的話。

小柳屋年年虧本營業卻絲毫不受影響……

小柳屋附近的監控錄像,從諸伏景光回來起明明暴露了出來卻一直沒有再次陷入窘境,或許除了索菲亞的援手,小柳康心這邊也暗中幫了忙的吧?

還有現在。

能夠及時通知到萩原研二,必定是早前就受過羽仁淳的部署了吧?

他是姐妹是真,他喜歡小動物也是真,但他確實不是一般人也是真。

這麼來看,全都能解釋得通了。

之前一直沒有表露身份,完全是因為沒必要。

畢竟從一開始就告訴索菲亞他聽命於羽仁淳的話,索菲亞也不會來小柳屋打工了,更沒有這三年自由的日子。

“原來是這樣……小柳哥……原來是這樣。”

索菲亞忍不住重複了幾遍這樣的話。

她其實是有些慶幸的,慶幸小柳康心是這一邊的人。

也難怪在一係列的事件裡,小柳康心一直都處於遊離的狀態。好像都和他有點關係,但又不是完全有關係。

或許隻有當索菲亞真正遇到無法自己解決的危機的時候,他才會出手吧?就比如現在。

雖然索菲亞覺得自己一個人,應該也能把那一大群人解決掉。當然,就是結局可能沒這麼好看了,多半是要和對方兩敗俱傷、且渡邊昭一還能無事抽身離去。

這邊索菲亞和萩原研二皆是麵容嚴肅地朝著那邊的渡邊昭一走去。

兩人對視了一眼,再次麵對向渡邊昭一時,竟然有些不知道從哪開口說起。

老實講,真的很難想象到底是什麼事能把一個大臣逼急到親自出麵來“犯事”的地步,大選的結果真的那麼重要嗎?

今天的舉動,無疑就是在豪賭,賭贏了是未來,賭輸了是沒有未來。

葉山似乎還在做最後的補救,他拉著已經有些恍恍惚惚的渡邊昭一,上了離得最近的一輛似乎看起來還沒有完全損壞的車上。

發動機打火的聲音在轟轟地響,但最後,都沒有成功啟動引擎。

周圍倒地的保鏢其實有陸陸續續從地上爬起,但是已然負傷的狀態以及剛才交手後的威懾,都鎮著他們不敢再輕易上前,更何況當下連渡邊昭一都似乎都要選擇了退縮和逃跑……

彼時,安靜了許久的步行道之外響起了警笛,那連續不斷、極富貫穿力的聲響好似能衝破天際一般,越來越近。

很快,步行道的巷口就被封了,趕到現場、衝在最前列的警察身穿著防彈背心上寫著公-安的字樣。

看這樣子,必定是公-安介入了有關這位厚勞省大臣的事件了。

是降穀零派的人嗎?

索菲亞還在困惑怎麼今天降穀零的反應也這麼快之時,從這黑壓壓的一片人群的背後,鑽出了一個身形矮小、皮膚黝黑的中年男人。

“爸爸……”

羽仁淳穿這熨燙齊整的西裝,麵容嚴肅,向前走出每一步都氣勢逼人,讓在場左右人都很有壓力。

渡邊昭一瞪大了眼睛,驚訝地盯著自己的這位老前輩、老上司,一時間說不上話,甚至有點過呼吸得開始渾身發抖。

畢竟在他的視角裡,羽仁淳已經死了一個月了,有怎麼可能出現在這裡。

長著嘴,乾巴巴地隻發出氣音,就這麼顫抖了良久,他才勉勉強強地喊出了已經十多年沒有再喊過的稱呼:“羽仁老師,怎麼會……”

羽仁淳根本不同他搭話,隻是抬起手,勾了勾,示意隊-伍上前,把人拿下。

被從車裡拖出來的渡邊昭一不停地掙紮著,那副總是金光閃閃、看起來就很貴氣的眼鏡不知道什麼時候被蹭掉了。

“羽仁老師!羽仁老師!我……”他衝著羽仁淳矮小卻高大的背影大喊著,但並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秘書葉山倒是很坦然。

很安靜地跟著一起走了,已經渙散的眼神中,似乎已經沒了希望的光。

他早就知道會有這一步的吧?願意跟著上司出生入死到如此……

就連羽仁淳都有些憐惜這位年輕人。

但很可惜,今日所犯的事,不可能原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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