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菲亞回視著金發青年的眼睛,盯著看了好一會,她才失笑地放鬆下了表情。
她推開降穀零扶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反去拍起後者的手臂:“是是是好好好,你是警校第一降穀零,沒有你做不到的事,是這套台詞吧?”
兩人相視一笑,不用多言,便了然了。
“說起來,還有一個好消息。”降穀零提起了新的話題。
“嗯?什麼?”
“之前你從琴酒那裡搜出來的藥,研究有結果了。”
“什麼結果?做出解藥了?”
索菲亞是秉著玩笑的心態反問的,畢竟一向研製工作究竟有多艱難,這麼短的時間內達不成結果也是很正常的,但誰知道降穀零真的給出了肯定的答複。
“對,做出解藥了。”
“啊?”
“你沒聽錯,在小鼠身上的實驗已經成功了。”
索菲亞的表情沉了沉,驚喜之後,卻又多了新的顧慮。
她和降穀零交換了個眼神,把顧慮說了出來:“所以,問題就成了這個解藥在人的身上,會有怎樣的效果?”
降穀零點了點頭,認可了這一點。
這是涉及倫理問題的事。
公-安這邊的研製方絕對不可能像組織那樣,直接進行人體實驗,在保證藥物絕對安全之前,一切都需謹慎再謹慎。
“這個消息要不要告訴柯南,我覺得羽仁你需要好好考慮。”
“確實,那孩子年輕氣盛的,絕對會不顧風險想要直接來試-藥。”
想到少年確實會有些衝動的行徑,索菲亞還是決定,暫時把這個消息保留下來,等到有了更加確切穩定的結果時,再提也不遲。
思緒隨著話題落在了身體變小的偵探少年身上,索菲亞又想起了另一件事。
“啊……說起來我還沒和我爸爸解釋清楚柯南的身份來著。”
本來羽仁淳來東京的那天晚上準備說清楚的,但是後來被其他事給蓋過去了。
其他事,指的是萩原研二拉著她向羽仁淳正式立誓的行為。
“不解釋也沒關係吧,被灌了毒-藥縮小了身體這種事,少一個知道也沒有壞處。”
“倒不是這個原因……”
“那是?”
“我爸已經認定了那是我和研二的孩子。”
“……”降穀零頓了半秒,隨後有些尷尬地笑了兩聲,“那這種誤會……還是要解釋一下比較好哈啊·哈·哈……”
“對吧對吧,這肯定要解釋清楚。”一說起這個索菲亞就覺得兩眼一黑,她忍不住用手按在了自己的額頭上一陣揉,也少有地和降穀零吐露起了自己的私人煩惱,“降穀你是不知道,我爸想要外孫想瘋了。”
“嘛……其實……也能理解。”
“不要去理解這種事啊喂……”
“那羽仁你自己呢?”
“我?”
“你自己什麼想法呢?和萩原的事。”
這個問題的答案索菲亞其實在腦海裡反應得很快,“結婚”兩個字幾乎是在第一時間就浮了出來。
可在說出口之前,她又卡在了嘴邊。
結婚的定義可比戀愛要沉重得多,即便對象是喜歡著自己也是自己喜歡的人,但總感覺……
不能以戀愛的那種心態去對待。
索菲亞不想讓氣氛變得太僵,於是揶揄了起來:“怎麼?你在幫研二打助攻嗎?”
降穀零倒是毫不客氣地賣了隊友:“是啊,他找了我們幾個商量了怎麼向你求婚的事。”
“誒——?”說到這,索菲亞饒有興致地挑起了眉毛,“他要怎麼求啊?”
賣了隊友,但又沒有完全賣。
這裡降穀零沒有繼續透露下去了,隻是神秘兮兮地笑了笑:“我隻做預告哦,要是劇透完我會被萩原打死的。”
索菲亞:“沒事,他打不過你,你先跟我說吧。”
降穀零思索了半秒,好似做了退讓地點了頭:“好啊,可以啊。”
索菲亞聽完馬上朝他走近了一步,偏頭把耳朵湊上前去,一副要聽秘密的架勢。
降穀零格外配合地把手掌靠在了自己的嘴邊,然後低頭靠到了索菲亞的耳邊:“用你決口不提男奴的事來換。”
“……”索菲亞後退了一步,重新拉開距離,“降穀,你學壞了,居然和我談條件。”
降穀零歎了一口氣,擺出了一副演技過頭的遺憾表情:“哎,既然如此,那就算了吧。”
當然,就算索菲亞答應了那個前提,降穀零也沒打算說。
倒不是他不守約,是他們兄弟幾個就根本還沒做好最終的求婚計劃安排。沒有的東西他總不能去現編一個吧?
不過,萩原研二在做求婚計劃的事,是真的,隻是現在還沒準備好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