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冰穩下聲音,將剛才魚尺箋蓄意報仇,指使金丹期高手關七意圖殺死自己的事情說了。
“總之事情就是這樣,你們妖族的事情還是得你們解決。”
她剛才要是直接放了魚尺箋才是傻子,魚尺箋明顯就是恨上謝冰了,絕對不可能善罷甘休,一次殺謝冰不成功還要第二次第三次,她能怎麼辦?
殺了魚尺箋?殺了關七?毀屍滅跡?
現在她還在猥瑣發育,暫時不能出手。
距離門派大比還有一段時間,她不可能時時刻刻提防著一個金丹期的殺手。
更何況,明天是考試時間,如臨大敵,要是考試的時候再來這一遭刺殺,謝冰這次考不過,也就不活了。
所以,謝冰思來想去,最合適的就是找妖族太子姬亂芒,如果他肯出麵完美處理,就可以解決這件事情。
姬亂芒一雙妖冶的眸子漸漸冷淡下去,他看著這一幕,什麼話都沒說。
半晌,歎了一口氣。
謝冰眸光低垂,若是姬亂芒再包庇魚尺箋,她隻能求見這次掌事的大師兄,拉起警戒線,務必要為考試清場。
姬亂芒又歎了一口氣。
謝冰抬眼看他:?
眉間紅蓮無精打采地躍動一瞬,有些蔫蔫的:“我以為你是找借口跟我半夜小樹林約會。”
“約、約會?”
謝冰瞠目結舌。
“我接到消息匆匆忙忙便沐浴一番,換了新袍,頭發都沒擦乾,哪知道你竟然要我管閒事。”
謝冰往後退了一步。
“你太惡心了。”
姬亂芒好看的眉頭微微蹙起:“半夜,後山,小樹林,哪兒想到是正經事兒啊?”
謝冰:……靠。
不愧是買了全套緣情書閣畫冊的妖太子。
謝冰不想理他了:“你管不管?”
“管管管。”
蔫了的姬亂芒上前幾步,走到了魚尺箋麵前,綠色藤蔓嗖的收回去,重新落在謝冰的手腕間。
魚尺箋從空中被摔下來,長發淩亂撲了一地,他抬起臉,楚楚動人,變態與陰冷隱約交織:
冷笑一聲:“姬亂芒,我不過是要殺一個小小的女修,你敢管我的事情?”
“對,”姬亂芒喃喃自語:“母親大人是給我說了,讓你散散心,不要管你。”
魚尺箋眸色陰冷,唇角的笑意還沒有勾起來,便聽到姬亂芒道:
“母親大人可沒說讓你殺太子妃。”
“???”
你不講道理!
姬亂芒蹲在魚尺箋麵前,慘白修長的手指輕輕地捏在了魚尺箋的腿上。
笑意微勾:“你動了不能動的人。”
他指尖紅蓮閃過,令人牙酸的“哢嚓嚓”連綿不絕。
魚尺箋慘叫一聲,“我的腿!”
經脈與骨骼在根根寸斷碾碎,兩條腿瞬間變成了軟軟的血袋,血腥味彌漫。
他站起身來,“隻是斷了你的兩條腿,回去之後還能用你,想必母親大人是不會責怪我的。”
“姬亂芒!你敢動我,你會後悔的!”
姬亂芒挑眉,略有些興奮地道:“那我便拭目以待。”
“你!”
魚尺箋臉色慘白,幾乎昏厥過去。
關七蹙眉,卻始終沒有阻攔。
“帶回去,給母親大人複命。”
關七第一次躬身,“是。”
他饒有趣味地扭頭,便看到謝冰坐在黑豬旁邊,臉色未變地看著這一幕。
他眸間興奮與詫異交織:“你不害怕?你不求情?”
這修仙的女修,不都是善良柔弱見不得血光的麼?
謝冰歎了一口氣,低頭看書:“請趕緊清場,我等著背書。”
姬亂芒揮了揮手,夜色中驟然出現了幾個人影,妖修們沉默寡言,瞬間將場地清理乾淨,再一眨眼,魚尺箋關七和一群妖修,都已經不見了。
“還有你。”
謝冰逐人了。
姬亂芒癡迷地看著謝冰,上前便要抓住謝冰的手,“你又看的什麼畫冊?太子妃,我們誌好相同,我已經命人買了緣情書閣這些年的所有畫本,回到妖界之後,我們全都試一遍。”
謝冰:……
她躲開姬亂芒:“我是正經書修!你那是精蟲上腦!”
姬亂芒嘀咕一句:“書封麵都是黃色的,一看就不是個正經翠花啊。”
她冷笑一聲,忽然想起來一事,“剛才你哪隻手摸我的?”
他不明所以,“左手。”
她一手利索地抓過,姬亂芒臉上的歡愉還未升起,“哢嚓”一聲。
“啊啊啊!”
-
比變態,她還沒輸過。
早就說了,她不是什麼好人。
姬亂芒被謝冰的凶殘嚇到了,把自己左手骨頭接上之後灰溜溜地走了,謝冰總算是得到了清靜。
月色下,她對月縫補衣裳。
青色衣袍被劍氣破了三道,扔了吧,可惜。
一身青袍,破破爛爛,根本無人關注她的性彆,便能減少與女主萱瑤對上的幾率。
這簡直是隱藏自己最佳的吉利服。
謝冰邊縫補衣服邊感歎,她是不是混的最慘的女配?
石頭邊,黑豬帶著些慍怒瞪著謝冰,用頭撞了撞石頭,謝冰好整以暇地看著它:“你怪我騙你?”
黑豬“哼唧”一聲,轉過頭去。
“那你說一說,你到底是什麼?”
關七殺謝冰的時候,謝冰並非完全沒有反抗之力。
雖然關七是金丹期高手,但是謝冰必然不會被一個小小的關七殺死,那會兒眼看著她便要斃命,是她想起這兩日小黑總管的異常,有心試探故意偽裝罷了。
如果無法鑒定黑豬是敵是友,絕不會讓它留在身邊。
所以,謝冰用自己來做誘餌,試探黑豬。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