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再不濟也是一頭亞成年的雄獅, 白憶有點不敢動,因為不知道這家夥要是對著他撕咬的時候,他能不能打得過。
他現在儘量表現出友好的樣子來, 顫抖著手輕輕地去撫摸他的腦袋。
見他並不反感這樣的行為, 白憶就在他還沒長齊全的鬃毛上撫摸, 試圖安撫他的情緒。
“你不要太激動啊,我沒有要傷害你的意思, 你能停止你的這種行為嗎?我的衣服被你撕扯了, 很貴的。而且我來這裡的時候沒帶幾套衣服, 你就給我扯破了。”
小雄獅一愣, 用腦袋蹭了蹭白憶的手掌。
嗯,他好像很喜歡這個人類這樣摸他。
他不斷地將自己的腦袋往白憶手上蹭,整個身子靠在白憶的腿上, 怎麼看都像是大貓撒嬌的樣子。
這樣子多少讓白憶的心有點萌化。
白憶的褲子已經破爛不堪, 他得儘早回去換了。
這要是被人發現自己的衣服被獅子咬破,得多尷尬。
所以他坐下來和詹森玩了會兒之後, 他就準備走了。
可是小雄獅還賊心不死,非要把他的衣服撕扯完看一眼才算數。
他直接撲過去把人類按在草裡, 毫不留情地將人類的衣服撕爛。
可是撕爛一層,竟然還有一層?
小雄獅歪著腦袋很不能理解為什麼要包裹這麼多?
小雄獅:“你們人類都這麼麻煩嗎?怎麼還穿這麼多?費勁不?”
他在白憶底下的那層衣服上,舔舐了一下。
白憶:“……”
可是不一會兒, 就出現了讓小雄獅歎為觀止的畫麵。
那層衣服下, 有什麼覺醒了, 鼓起來, 充了氣一樣。
小雄獅更好奇,不顧人類的掙紮,把那最後一層也給撕了。
他看到了想看到的東西。
和自己的好像長得一樣, 隻是沒他的看起來壯觀。
哇哦,原來他真的變成和人類一樣的了。
可是為什麼,這個人類的比他的要看起來精神強壯很多?
還很堅實。
石頭似的,不像他的,棉花一樣。
他沒忍住,舔舐人類。
是鹹的。
人類的聲音變了,他甚至放棄了反抗。
小雄獅不明所以,抬眼看人類,隻見他用手遮住了自己的眼睛。
小雄獅沒舔舐幾下,人類就不行了,甚至蜷縮著身子不讓他碰了。
他嘗到了什麼味道,很淡,是和肉不一樣的味道。
小雄獅:“嗚……”
你倒是彆藏起來呀,我覺得挺好玩。
再給我玩玩。
白憶快炸了,說實話,羞惱和快樂並存。
磨砂紙似的感覺依舊那麼熟悉,這是他熟悉的感覺,貓科動物的感覺。
他太熟悉了。
隻是上次體會的時候,白憶還是個動物。
可現在,他成了人,他被一頭亞成年小雄獅摁住,這樣對待了。
他的臉現在已經成了煮熟的蝦子,他下意識地往周圍看了看,幸虧這裡遠離了艾瑪的棲居地。
不然他這不齒的行為肯定會被記錄下來,到時候社死都不足以形容他,他得換個星球生活才行。
白憶顫抖著手,將自己整理好,但衣服已經壞了,他得趕緊回去。
現在已經無法直視小雄獅了,當然了,白憶更無法直視自己。
當動物的時候這樣也就算了,現在成了人,他竟然敢默允讓小雄獅這樣對他,萬一他不是詹森呢?
白憶的腦瓜子嗡嗡地,連滾帶爬地爬遠了。
小雄獅好奇地看著他爬遠,不理解。
小雄獅:“他很害怕我?我一會兒就變成和他一樣了,他能不能不走,看看我呀?我和他其實是同類,對嗎?”
小雄獅想挽留白憶,想讓他也看看能變成人類的自己,到時候他們就能建立起友誼。
可是他跑地好快,很快就消失在了小雄獅的視野裡。
小雄獅趴在那裡,在草裡嗅來嗅去,這裡有他留下的味道。
味道很濃烈,是人類的氣味,和他們獅子不一樣。
當夕陽徹底消失,黑暗籠罩下來,原來趴著小雄獅的地方,再次出現了一個粽發琥珀眼的歐洲少年。
他深邃的五官長得格外地漂亮,如同刀刻斧鑿般精心雕琢,宛如一件隻能觀賞不可褻玩的藝術品。
他的眸色深邃,望向那人類消失的方向。
真掃興啊,他原本以為自己變成人之後還可以和他玩一會兒,結果這就嚇跑了。
以後他還會晚上來找他嗎?
他這個狀態維持不了多久,他也不知道為什麼。
白天的時候是獅子,晚上才會變成人,但是變成人有什麼用呢。
他又不能以這樣的方式回到媽媽身邊,也不能以這種方式出去捕獵,所以變成人一點都不方便。
故而每到夜晚,他都會遠離母親和兄弟姐妹,因為他們一家,隻有他會這樣,其他的獅子可不會。
他像個另類,連個朋友都沒有。
白憶回去之後,心情久久不能平複。
Afra他們正在外麵做好吃的,見他回來那個狼狽樣,還問他:“白,你出什麼事情了?衣服怎麼都破了?遇到猛獸了?早跟你說過要早點回來,大草原上一個人類晚上到處跑是很危險的。”
白憶忍著臉上的熱度,回複afra:“是遇到了一點小問題,沒多大事情。”
Afra邀請他:“換完衣服來吃東西吧。”
白憶應下就去自己的營帳裡換衣服,換完衣服出來和他們一起吃東西。
他們還在討論工作上的事情,可白憶現在滿腦子都是那頭小雄獅褻瀆自己的事情。
Afra他們說了什麼,白憶是一句都沒聽進去,他的注意力無法集中,更擔心自己被小雄獅那樣對待的事情被隱蔽攝像頭拍到。
Afra每天早上都會檢查隱蔽攝像頭會拍到什麼有趣的夜晚趣事。
白憶現在相當緊張,鑒於他和小雄獅乾的那事,一直沒集中精力的白憶突然問afra:“以後能讓我來幫你看那些記錄視頻嗎?”
Afra一愣:“你什麼時候這麼關心我了?”
白憶心虛道:“一直覺得你很辛苦,要進行解說還要早起觀察記錄視頻,我想為你分擔一點。”
Afra驚喜道:“那自然是最好不過了,這樣我可以晚起一個小時,謝謝你了,白。”
白憶搖頭:“應該的。”
隻是害怕社死而已,畢竟這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
這要是被其他人發現了,他不得直接換個星球生活。
這個晚上白憶一晚上都沒睡著,小兄弟精神了一晚上,被小雄獅刺激的。
他也挺不是人的,說實話,當動物當久了,竟然變成人都是這個樣子。
即使小雄獅是詹森,他也不能這樣啊。
毀三觀也不是他這樣毀的。
他早起打開afra的電腦設備,開始篩選長達一夜的記錄視頻。
找準時間段,發現並沒有什麼異常,隻看到小雄獅離開了母親的棲居地,接下來去了哪裡,誰也不知道。
白憶舒了口氣,說明在艾瑪他們生活棲居地以外,劇組並沒有安裝其他的攝像頭。
還好,保住了他的老臉。
他發誓這種事情不會再發生第二次。
在跟拍的過程中,白憶發現那頭小雄獅認出自己了,因為每次他們遠距離跟拍他母親時,他總會向著白憶看過來。
那眼神讓白憶臉紅心跳,不由地就會想起那個夜裡被他按在草裡舔舐的事情。
這個時候白憶就有一種他是詹森的強烈感覺,心也會跟著狂跳。
如果詹森真的存在,他要怎麼做才能和他在一起。
道德,倫理,還有各種不可跨越的鴻溝橫亙在他們之間。
所以人與動物還是充滿了各種考驗。
還是當動物比較自由,做什麼都很少被人詬病。
連他的前同事們都看出來小雄獅的反常了,他們總會問:“詹森為什麼每次都會看著我們很久?他在看誰?”
Afra就會開玩笑道:“那肯定是在看我,因為我長得比較漂亮。小雄獅都招架不住我的美貌。”
白憶隻是一笑置之,因為他知道,小雄獅是在看他。
或許小雄獅也不能理解一個人類為什麼會放棄抵抗?
白憶:“我說是本能你信嗎。”
小雄獅:“我不信,除非你再讓我舔舐一次。”
白憶:“……”
這樣被一頭雄獅凝望久了,白憶也會偶爾對上他的目光。
隻是讓他覺得不可思議的是,小雄獅竟然企圖靠近劇組。
這是很危險的行為,劇組不得不遠離,不靠近他。
和野生動物該如何相處一直存在爭議,現在劇組接受了白憶的建議,遠離他們,不和他們近距離接觸,也不對他們進行任何的救助,就隻單純地記錄,不再去乾涉他們的生存環境。
這也受到了一些網友的好評,直播間的觀眾在慢慢地增加,雖然增加的幅度不大,但每天都會有十幾個人進來。
這可比一個人都沒有好太多了。
小雄獅一直在找機會親近那個人類,但是那個人類再也沒有來找過他,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做錯了,所以那個人類才不來找他了。
他每天白天都會看到他和一群人類在一起,但是他又那麼獨特,在一些相同的麵孔裡,他的這張臉顯得格外特殊。
他好喜歡這個長相的人類。
他想靠近,但是始終靠近不了。
小雄獅:“好奇怪,我最忌好像格外地想他,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見不到他心裡總覺得很難過,我想見他,可他不來找我了。”
白憶確實不敢去找他了,害怕再次被那樣對待,畢竟這是在劇組的監控下跟拍的一組動物,他的身邊到處都是攝像頭,稍不注意就會把他和小雄獅的行為記錄下來。
可白憶沒想到的是,他會再次見到那個少年。
少年出現在他的營地裡,大家都在睡覺,夜晚很安靜。
白憶迷迷糊糊感覺有什麼鑽進了他的營帳,他在睡袋裡,迷糊睜眼,隻見營帳裡有個黑影,白憶嚇了一跳。
趕緊拿手機過來打開手電筒,隻見是那晚見到的少年。
他依舊沒穿衣服,怨念地蹲在他的營帳裡。
白憶:“……”
這到底是誰?為什麼又出現在這裡?
白憶不得不起身,睡意惺忪。
“你找誰?”
漂亮的少年不說話,而是徑直又把白憶撲倒。
白憶愣住。
他像個大貓一樣在白憶身上到處嗅。
在白憶臉頰上舔舐。
白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