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變成人和詹森做這些事心境是不一樣的。
當動物的時候, 白憶或許會因為詹森的親近不舒服,可是現在完全不用擔心這些問題。
就像這些事上,他們也不用再有其他的行為, 僅僅隻是親親, 都覺得很滿足。
黑暗裡, 遼闊的草原上,這裡顯得尤其靜謐, 即使外麵的風聲呼嘯, 也抵擋不住這一處的溫暖。
他太想詹森了, 顯得格外主動, 恨不能把少年占為己有,讓他隻能看著自己。
少年也是,他從未想過會有一個人類讓他如此癡戀, 愛慕。
哪怕因為他忘記了自己的身份、使命, 都心甘情願。
這種在變成人後兩情相悅時親近是第一次,比上一次白憶發高燒時更瘋狂。
情到濃時, 白憶捧住少年的臉頰,語氣輕柔如落到湖麵的羽毛。
“那天晚上, 也是你,是不是?”
少年不知道他說的哪次,隻能將自己的癡戀都付諸於行動。
白憶感覺都不是自己了, 非得和他做點什麼才行。
睡袋還是太小了, 不夠造作。
太過沉溺, 觸到了少年的傷口, 白憶聽見他輕微的悶哼聲,便知道碰到了他的傷口,不得不將這件事暫緩。
白憶打斷他的動作, 伸手捏住他的下巴,輕聲道:“睡覺,詹森,等你好了再說。”
少年不大樂意,但白憶不想讓他的傷口惡化,所以強製他睡覺,少年不得不把腦袋埋在白憶的胸膛上,開始睡覺。
白憶歎息一聲:“你要乖一點,哥是你的,誰也搶不走,那麼急做什麼?”
少年聽到他說這話,倒是出奇地開心。
“白。”
白憶輕輕地捏捏他的耳朵:“睡覺,彆鬨騰了。”
少年滿足地閉上眼睛,手搭在白憶的胸口。
他覺得他手下的那顆心臟,跳動地十分厲害,是因為他才跳動地這麼厲害吧。
白憶感覺自己像是要重新活過一次,無數次的心動,無數次的欲罷不能,都是詹森給的。
原來愛情真的可以保持這麼久的新鮮度嗎?
他和詹森做了幾世的夫夫了,不管變成什麼,都感覺像是重新談了一回戀愛,每一次都有讓他心跳不已的初戀感,如今也是。
明明不年輕了,也不是什麼愣頭小子了,即使現在又回到了原點,可他已然不是原來的他。
而詹森也不是當初的詹森了,這個詹森是陪了他幾世的詹森,白憶能感覺出來。
陪了他幾世的詹森,現在要變成人來守在他身邊了,白憶一想到以後或許可以和詹森以人的身份相愛到老,他就沒來由地期待又緊張。
他不會說話,白憶以後要教他說話。
就像教導一個新生的孩子,白憶心想著,詹森那麼聰明,應該比小孩子要好教很多。
他把這件事放在了計劃裡,他想聽詹森那帶著磁性的聲音說“我愛你,白憶”。
如果他能從詹森嘴裡聽到這話,應該害羞地老臉都不知道往哪裡擱了吧。
但是又覺得好甜蜜,好幸福。
依舊睡到淩晨的時候,詹森變回了獅子,這也是讓白憶憂心的一件事。
詹森因為什麼才會在晚上變人,而白天的時候,卻依舊是個獅子?
白憶腦海裡突然飄過很多的外國童話故事。
他就靠自己的想象,心想,詹森是不是也像童話裡那樣,其實是被某個女巫變成獅子了?
其實他本身是個人類,隻是被人施了魔法?
或許要他的心上人來在他變成獅子的時候,親吻一下他,他就能再次變成人?
白憶這樣想著,在淩晨大草原上的微光灑進來時,白憶還真湊上去在小雄獅的嘴邊落下一吻,妄想奇跡發生。
然而並沒有任何的作用,什麼都沒發生,詹森甚至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以為他要親親,大早上按著白憶就狠狠地親了一頓。
白憶被一隻大貓按著親了一遍,臉上都糊滿了詹森的口水,白憶嫌棄地推開他道:“看來,那些童話故事都是騙人的。”
詹森要走了,白憶出去送他,看了看他的傷口,見沒有惡化,白憶就叮囑他:“最近就不要逞強,媽媽在身邊,就讓媽媽先養家,你彆再傷到自己,傷口要是惡化了,救不了你,那你以後就不要找我了。”
小雄獅很聽話地蹭蹭白憶的腿腕,低吼一聲,表示自己會聽話。
白憶把他送到家的附近就停下了,小雄獅回去找家人,白憶返回去洗漱。
詹森的情況確實很讓人憂心,尤其是他晚上變人,白天不變人的事情,這讓白憶有些摸不清楚狀況,難道詹森一輩子都要這樣嗎?
如果詹森能一直維持人的形態多好,這樣的話,白憶就可以帶他回家……
雖然家裡人可能並不會認同他的這種做法,甚至有可能認為他是神經病,但白憶就是想帶詹森回去見一下自己的家人,哪怕就一麵也行,也讓家人認識一下自己的這個小男朋友……
白憶一直比較擔心這個問題,可他怎麼都沒想到轉折竟然是這麼來的。
詹森養傷大概半個月,這期間白憶都在照顧他,他的傷終於好了,也終於又開始頻繁地出現在屏幕裡,也讓擔心他的那些觀眾都放下了一顆擔憂的心。
當然了,白憶就感覺輕鬆了很多,畢竟詹森的傷好了,這就意味著白憶也能好好地跟他談個戀愛了。
這個夜晚,白憶去找詹森的時候,詹森顯得格外熱情,白憶也是,他們兩個就沒回到劇組駐紮的地方,找了個隱蔽的深草,來了一場羅曼蒂克的活動。
白憶沒想和詹森在外麵怎麼樣的,畢竟作為一個人,白憶是拒絕在外麵戰鬥。
可詹森不,氣氛來了,他非得和白憶發生點什麼,白憶就禁錮死,又不想拒絕詹森,所以他倆作為人的第一次就這樣開始了。
沒有意外,白憶當動物的時候是個受,做了人依舊是個受。
他被一個絕色少年給太陽了。
沒錯,在這個夕陽餘暉剛散去的大草原上,他給了這個絕色少年第一次。
其後又是第二次,第三次。
白憶甚至都不知道今夕何夕,他隻知道他的少年,詹森把他弄慘了。
對於白憶而言,這不是最慘的,最慘的是,當他終於緩過神來時,發現詹森正在一臉疑惑地看著他。
白憶以為怎麼了,當他爬起來時,發現自己變成了獅子。
白憶:“……”
靠,什麼情況?
他就被獅子少年詹森給太陽了,他就變成了獅子?
白憶不可思議地拿起自己的前爪看了看,直接懵逼了好嗎?
“吼?”什麼情況啊?誰能來給我解釋一下,為什麼我會再次變成獅子?
直接懵了好嗎?
難道是我不該和詹森發生關係嗎?
他是我男朋友,為什麼不能?
白憶百思不得其解。
這可咋整啊,出來的時候好好的,回去的時候竟然是頭獅子,這要怎麼給同事們解釋啊?
詹森一臉的好奇,看著他。
白憶也是一愣懵逼地看著詹森。
詹森不斷地發出疑問:“白?”
白憶現在變成獅子又說不了話,就很離譜好嗎?
白憶先示意詹森把衣服穿上。
詹森在他的注視下,把衣服穿好,鞋子穿好。
白憶的衣服也掉了一地,詹森幫他撿起來。
白憶心酸極了,他都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能變回人。
為了不被同事們發現他變成了獅子,白憶讓詹森一個回到自己的營帳,手機什麼的都被詹森帶回去。
白憶等天黑了才鑽進營帳,和詹森兩個,在黑暗裡大眼瞪小眼。
白憶輕聲低吼:“吼?”
你還能變獅子嗎?
少年疑惑不解:“嗚?”
白憶蹭了蹭他,示意他給自己變成獅子看一下,詹森沒理解,所以就呆呆地望著他。
一人一獅在這個夜裡相互無言了一晚上,奇怪的是,詹森第二天早上天都亮了還沒變成獅子。
白憶怕被同事們發現,自己先早早地逃了。
可少年始終是少年,他沒有變成獅子。
這讓劇組的人員很不解,他們問了少年半天白去哪裡了,少年隻是搖頭。
他哥變成獅子了,已經跑了,他肯定不能告訴彆人。
他一直覺得自己缺少點什麼,直到昨晚他才知道缺少的是什麼。
是記憶。
當他和作為人的他哥結合後,他所有的記憶像是衝破了某種禁錮似的,一股腦全部湧了上來。
然而他的記憶是回來了,可是他哥卻在和他做完那些事情後,變成了獅子。
詹森的神色有些複雜。
他就說當獅子的那一世覺得他哥有點熟悉,原來他見過啊,是這個人類。
那一世,他總是跟在他們一家身後,對他們格外地關注,詹森那時候就注意到他了,那時候隻是在想,這些人類為什麼要跟蹤他們。
現在看來,他哥那時候就喜歡他了吧?
詹森:“原來我哥一直都在口是心非,其實他一直很喜歡我,隻是變成獅子了,他心裡過不去,所以才不肯那麼快接受我,讓我追了那麼久對吧?”
白憶:“放屁,我根本就不是為了喜歡你而跟拍你,我是後來才喜歡你的。”
詹森:“我不管我不管,你就是那麼早喜歡我的,我可算是見過你的真麵目了,我的哥。”
白憶突然消失了,他的各種設備都在他的營帳裡放地好好地,當然還包括他的男朋友,隻有他自己不見了。
跟拍組的成員們都很擔心他,但是他男朋友好像並不擔心他。
Afra再次試圖和詹森溝通:“hello?”
詹森隻是看他一眼,並不想理會她。
在眾人的注視下,少年離開了。
大家都覺得很無語:“為什麼他一點都不著急?”
“我也很奇怪,怎麼感覺他毫不在意?”
“白到底去哪裡了?他從昨晚就沒回來?”
此刻躲在某個深草裡懷疑人生的白憶,也不知道是哪個環節出了錯,他實在想不明白自己和詹森之間有什麼聯係。
然而此刻知道真相的某人,毫不避諱地就出現在了白憶的身邊。
跟拍組還在對艾瑪一家進行跟拍,白憶躲地有點遠,可是少年還是很精準地就找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