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都好了,你們上了一上午班肯定累了。粥在灶上,你去乘粥。”曹桂香端著菜出來,“赤遠,彆逗蘊蘊了,快過來吃飯。”
張赤遠放下張之蘊,美滋滋地坐在桌邊,等著媳婦給自己端飯。見端上來的居然是粥,驚訝道:“誒,今天喝粥啊!”
“簡直和你爸一個德行,光吃不做還事多,連雙筷子都不曉得拿,就會坐著等飯吃,等我老了燒不動你就等著餓死吧,你爸也是,你們真是親父子!”曹桂香訓斥道,轉身進去拿筷子。
張赤遠默默把砂鍋蓋子解開,看著張褚。
張褚給了他一個無奈的眼神。
張之蘊眼巴巴地盯著桌上的左宗棠雞。
“哢嚓”一聲,頂上的牆皮突然裂開,一大塊牆皮往下掉,還有一半掛在頂上半掉不掉,讓人非常想爬上椅子把它扯下來。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那塊異常堅強的牆皮上。
“裂了有三四天了吧?”張渚感歎道。
“有,總算掉了。哎,南方還是太潮了,咱們家樓層低,天天掉牆壁,改明兒我找個粉刷師傅把這頂上重新刷一下。”張赤遠道。
曹桂香拿著一把筷子出來,瞬間被掛著的牆皮吸引,每人一雙筷子,對著張赤遠道:“赤遠,改明兒你聯係一下裝修師傅,把咱家這頂重新刷一下,一天到晚劈裡啪啦地往下掉,掃都掃不過來。”
“我剛剛就和爸說這事呢。”張赤遠對準板栗燒雞下筷子。
張之蘊夾了一大塊左宗棠雞,嘴巴塞得滿滿的,嘴邊上都蹭了醬汁。
吃完燒雞的張赤遠感歎道:“媽,你當初真應該繼續乾廚子,你這手藝比外麵大酒店裡的師傅都強。”
“你媽當年呆的酒樓不比外邊這些酒店強多了,那是你爸我有本事追到你媽,讓你媽死心塌地連廚子都不乾了。”張褚自豪地挺起了啤酒肚。
“呸,你就吹吧。”曹桂香也坐下來吃飯。
張之蘊勉強把嘴裡的肉咽下去,問道:“啊嘛,你為什麼不在酒樓裡乾了?”
“你啊嘛還不是為了照顧你。”張赤遠甩鍋誣陷親兒子。
“爸爸你騙人,肯定是你小時候不聽話啊嘛得照顧你!”張之蘊當場拆穿自家親爹的謊話。
“我聽彆人說左宗棠雞是酸甜帶辣的,這個怎麼不辣啊?”張之蘊的媽媽問道。
“因為這根本就不是左宗棠雞。”張褚一時順嘴。
張之蘊頓時就不乾了,鬨了起來:“啊,啊嘛你又騙我,你這個壞人,你天天就知道騙小孩!”
“那你還吃不吃?”曹桂香板起了臉。
“吃。”
張之蘊接著吃碗裡的雞塊。
沒一會兒,他又閒不住了,開始發問。
“啊嘛,你還沒告訴我,你為什麼不在酒樓裡乾了?”
曹桂香喝了一口粥,想了一下。
“因為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