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楓在看的時候,甚至還產生了一種金絲燒賣一定賣得很貴的奇怪的想法。
看了看側邊金絲燒賣的照片,江楓又再次研讀了一遍許成對古力的評價。
‘我對古力先生所做的這兩道點心的評價,就如同他的同事對他的評價一樣沉穩,紮實,不出彩。作為一名白案廚師,他有非常紮實的基本功以及超出常人的耐心,這也注定了他的點心不會讓每一位食客失望,但同時也不能讓食客們驚喜。
我喜愛並欣賞有個人特色的廚師,因為我相信菜品是鮮活的,每個人所做出來的菜品都是不同的。但在古力先生的菜品上,我並沒有看到太多的個人特色,更多的是在模仿他師父譚文岩。
我相信如果是譚文岩大師的忠實食客,在嘗到古力先生所做的點心的時一定是欣喜若狂的。這些點心也一定能喚起食客們曾經的一些美好記憶,但是拋開這些額外的加成單看點心本身,似乎顯得有些平平無奇,很難看出大師之作的潛質。
關於這個問題,我也曾認真詢問過古力先生本人,他似乎並沒有要探索出一條屬於自己的廚藝道路的想法。古力先生說他想同他師父一樣,嘗試去複原那些古籍中所記載的但已經失傳的點心,這是一條注定孤獨且艱難的道路,我隻能預祝他一切順利。
也希望他在今後能有更好的菜品出現,不再局限於譚文岩先生的教導。’
看完第2遍好像反應過來些什麼的江楓:……
雖然許成對古力的評價並不是很積極,但是他字多呀!
刨開中間對菜品的描述,以及一些有的沒得的廢話,開頭和結尾許成基本上都是在圍繞古力這個人展開描寫的,可以說得上是三句不離古力先生,讓人讀完之後對古力先生這4個字印象非常深刻。
江楓那篇文章看似很長,可讀完之後可能粗心的讀者都不會記得許成采訪的對象到底是誰,是李明一,還是江慧琴,又或者是陳媽媽。
江楓突然一下覺得自己沒有立場為古力抱不平。
能登上《知味》,本身就是對廚師的一種肯定,即使評價不高大多數廚師也不會介意。
能上就行,管許成對他們的想法是什麼。
實力強不強,到時候看名廚錄就知道了。
其他三人都是貨真價實的得到了一篇專訪,唯有江楓得到了一篇精彩的短篇。
悟出真相的江楓險些眼淚掉下來。
江楓默默合上了《知味》。
後麵好像還有一篇是泰豐樓的總結文章,也是許成寫的,但是他已經不想看了,反正裡麵肯定不會出現江楓先生4個字。
已經開始乾活的江建康見江楓把雜誌合上了,以為他兒砸已經看完了便招呼他過來一起偷懶。
雖然他們早早就來後廚了,現在也不是上班時間,但是該偷的懶還是要偷的。
江建康坐在小板凳上,麵朝櫃子快樂地喝著冰可樂。
“兒砸,看完啦?”江建康問道。
“看完了。”江楓有些悲傷。
明明是4個人的故事,他卻不配擁有姓名。
“等下你爺爺和三爺爺來了你一定要把那最後一篇念給他們聽,你爺爺和三爺爺年紀大了不帶老花鏡根本看不清這書上的字。你爺爺又不配老花鏡,我這不愛看書的毛病就是遺傳你爺爺的,他也不愛看書!就是不知道你三爺爺有沒有配老花鏡,我這平時也沒見他們帶過,誒,小楓,你見過你三爺爺看報紙嗎?”江建康說著說著話題就跑偏了。
“最後一篇?爸,我那篇字數有點多全部念完得半個多小時吧?”江楓覺得不行。
“不是你那篇,是最後那篇,講你爺爺和三爺爺的。你那篇要的想念的話可以回去念給你奶奶聽,你奶奶愛聽這種故事。”江建康仰起頭,把易拉罐內最後幾滴可樂倒進自己嘴裡。
“講爺爺和三爺爺的?”江楓一愣,隨機意識到江建康指的是那篇,靠著櫃子就重新翻開了雜誌。
迅速找到了最後那篇他以為是許成友情附贈的泰豐樓總體總結篇。
‘其實這篇文章的內容和前四篇專訪沒什麼太大聯係,但是巧的是我在這篇文章中想介紹的幾道菜品的製作人正是江楓先生,章光航先生和吳敏琪小姐所工作的酒樓的兩位廚師長。這棟酒樓正是這期雜誌的封麵,也是於去年七月在北平重開的酒樓泰豐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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