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曉玉咳嗦了一聲:“你當時喝的那個粥,是沈瞳給你熬的,他一大早上來,就是為了給你熬粥。”
裴泠泠的表情變得有些茫然:“我還以為那是劉婆婆熬的呢”
“所以我才說,他挺喜歡你的,要不然乾嘛對你這麼好。”黃曉玉笑了起來:“沒想到大仙看起來那麼高冷,還挺賢惠。”
“不是吧,他喜歡我什麼啊?”裴泠泠想了好半天,冒出了這麼一句話。
“害,這我也說不清楚,反正我就覺得他挺喜歡你的,直覺,不過應該不是那種喜歡,是那種,就那種,你明白嗎?”黃曉玉嘗試了好半天也沒能表述清楚。
“我不明白!”
黃曉玉懶得瞎扯了:“不明白算了,反正你也見不到他了。”
裴泠泠:“”
吃完飯之後,裴泠泠小心翼翼地用吹風機把筆記本一頁頁地吹乾。
筆記本乾了,但是紙張卻皺巴巴的,上麵的墨跡暈染得到處都是,裴泠泠深吸了一口氣,拿著簽字筆開始一點點把上麵的字印子描出來。
黃曉玉則坐在一旁的凳子上悠閒地玩著手機。
這過程裡,裴泠泠思考了很多問題,比如那個人首蛇身的女人為什麼要把這個筆記本塞給她,它到底是什麼目的?它為什麼要避開沈瞳呢?沈瞳會阻止它這個目的嗎?而且沈瞳看了筆記本之後,什麼也沒說,就又把筆記本還回來了。
其實想想也正常,這筆記本當時濕成那樣,字跡都一片模糊了,根本什麼都看不清楚,裴泠泠都不清楚自己費半天勁到底能不能成功複原出一部分來,至少讓她能勉強看明白裡麵的內容。
這個複原的工作還挺麻煩的,好在經曆過高三高強度複習的裴泠泠很快就適應了,她聚精會神地描著那些字跡,突然,她產生了一個古怪的猜測。
或許在那個人首蛇身的女人塞給她這個筆記本的時候,筆記本裡的內容還是能看的,但是她當時很矛盾,沒有看就直接給了沈瞳。會不會有一種可能,沈瞳確實是不想讓她看筆記本上的內容,所以他在接過筆記本之後做了些手腳,才導致筆記本模糊成這樣。
可是想不通啊,她當時的態度很明顯吧,她選擇了相信沈瞳,如果沈瞳說這個本子不能看,然後把本子扔掉,裴泠泠也不會反對的,何必多此一舉誆她一下呢?
如果她這個猜測是準確的,那是不是可以理解為,這個筆記本本身存在著某些問題?
夕陽西下時,裴泠泠終於把整個筆記本都複原完了,黃曉玉在旁邊玩手機都玩累了,她看裴泠泠在那活動脖子:“姐,考古完了?”
“算是成功了大半吧,我一會兒還要仔細看看這上麵寫的什麼。”
“行吧,你好好看吧,今晚上把該忙活的都忙活完,咱們明天就能出院回家了,我還是第一次在外麵旅遊待了這麼久,好想念家裡的床。”
裴泠泠沒有異議,她很快就翻開筆記本看了起來。
第一句話裴泠泠之前在井底就看過。
“我從四川回來之後,就把自己關在了這個地方,我看到了那些東西,我知道了一切,我知道我逃不掉了,所有知道真相的人都逃不掉了,這是詛咒,也是命運。”
裴泠泠深吸了一口氣,她暫且在心中將筆記本的主人當成劉婆婆來看待,如果後麵發現了不一樣的線索,她再打亂自己的猜測也來得及,她將這一頁翻了過去,繼續看後麵的內容。
這個筆記本的內容,和當初蘇可的手賬本比起來,簡直是晦澀難懂到了一個神奇地境地,不僅很多句子都不通順,字跡也很模糊,而且裡麵用到了不少奇怪的代詞,很多句子裴泠泠看了好幾遍都沒能明白是什麼意思。
(以下內容中的“我”是劉婆婆)
在最初收到林千山的信時,我就已經察覺出了一些問題,他的言語太過混亂,就像是受到了什麼可怕的精神衝擊,但我當時實在被他信中的內容震驚到了,因此我隻以為他是過於激動,才會顯得那麼語無倫次。
直到現在,我都不知道我該不該後悔接受了林千山的邀請,帶著建民一起跑去那個地方探索。天知道,我們最開始真的隻是希望能通過這個項目在學術生涯上有所建樹,誰知道我們最後竟然會發現那些驚人的事實。不過轉念一想,如果我們不去,彆人也一定會去的,後果隻會變得更加可怕。
事態發展到這一步,我已經不清楚這個世界上的人還有多少是真實的,又有多少虛偽的麵孔包藏著禍心,妄圖找到那個可怕的城鎮。
這其中讓我最在意的是“眼睛”,我一開始不明白林千山為什麼執意要帶上他,直到我們到達了那個地方,我才恍然明白,如果沒有“眼睛”,我們絕對看不到那個地方,但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眼睛”非常可怕,也絕對不值得相信。
作者有話要說: 黃曉玉:我覺得大仙挺喜歡你的。
聽到這句話的泠泠,心裡樂開了花。
裴泠泠:我有畫麵了,我已經在想我們約會的時候是去看電影呢,還是去逛街呢。
子瓊:也許是去爬山也說不定呢。
彆急彆急,說是暗示,後麵都會慢慢解釋的。
本來是想多寫點兒的,但確實寫不動,不是全職,平時有其他事情要做,而且因為有伏筆要埋,怕寫快了會寫崩,勉強維持日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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