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雀眉毛一挑,鳳眸微微眯起,停下了攻擊姿勢,唇邊向上勾起:“哦?”
“……嘖。”
鶴姬看得清楚,六道骸的眼睛確實如夢境一般被染得血紅一片,再加上方才與雲雀抗衡,動用了六道輪回之力,此時的右眼幾乎要淌出血來。
耀眼的光芒照亮了這雙眼睛,映出了他眼底的錯愕。
“你到底是——誰?”
鶴姬閉了閉眼睛,將手放下,在胸前慢慢合起,像是要做一個祈禱的手勢。
漂亮的橙色火炎短暫地跳動著,卻沒有熄滅,閃爍幾下後重新綻放出灼熱的光芒,她的臉上也終於露出溫柔的笑容。
“我啊?隻是想讓你們……”
鶴姬深吸一口氣,迅速握緊雙手,果斷乾脆地給兩人的臉各來了一拳。
“冷、靜、一、點!”
KO!
……
哢擦。
鬆雪感覺聽到了玻璃破碎的聲音。她扭頭,獄寺搖晃的身體正往前栽下去,她嚇了一跳,伸手扯住他的袖子,想要扶他一把。
但她有些低估自己的力量,沒把獄寺撐住,反而自己要跟著一起倒了。
“小心!”
突然,一雙手從後麵繞過來,托住了獄寺的前胸,將他扶穩的同時,也解放了鬆雪。她回頭一看,和黑色的飛機頭正對著打了個照麵。
“……啊。”
草壁哲矢溫和友好地朝鬆雪點點頭:“交給我吧。”
“麻煩你了。”
“不麻煩
,都是並盛的一員,義不容辭。”他挺起胸膛,不無驕傲地說。
這時,他和身後一群飛機頭風紀委員才後知後覺地想起他們的頭兒,匆匆望過去,河岸邊煙塵滾滾,等到散去時,他們的嘴巴都長成了“O”形。
“委員長大人?!”
鶴姬揉著手腕,眉頭微微蹙起,而她手上的火炎已經熄滅了,又恢複了平平無奇的路人氣質,隻有一雙柔和的褐色眼眸顯得神采非凡。
如果說,眼睛是一個人心靈的窗戶……
這時候,她已經成功震懾住在場的所有人了。
就連雲雀和六道骸兩人,都被迫單膝跪地,用手背撐住地麵,額頭沁出一層冷汗。當然,鶴姬能做到這個地步,靠的不是單純的威壓。
仔細看的話,能發現他們的武器被冰凍結,與腳下的土地融在了一塊。
真是個可怕的男……呃,“女人”。
鬆雪按住胸口,像是要撫平情緒:“六道骸也就算了,她把雲雀學長揍了,真的沒問題嗎?”
獄寺:“……什麼叫六道骸也算了?”
那個家夥才更恐怖一些吧?!不管是報複心理,還是道德底線,都非常可怕啊!
草壁敏銳地感覺到這是一個挑戰,連忙說:“不用擔心,我們委員長其實……”
他有些卡殼,呃呃了半天,艱難地咽了咽口水。
“反正,他也不是第一次被人打了。”草壁露出深沉的表情,“應該不會這麼計較的吧。哎,鬆雪同學你不知道,曾經有個學生,第一次見麵就拿拖鞋往委員長頭上拍——當然,他現在也仍然好好活著!”
鬆雪:“……嗯,其實我知道。”
“是吧。”草壁高興地說著。
然後,下一秒,場麵突變。
鶴姬毫無征兆地軟了身體,倒在了地上。獄寺頓時臉色一變,想都沒想就衝了上去。
“喂——”骸咳出一口血沫,似乎想要說些什麼,被他不耐煩地打斷。
“救人要緊,有什麼事回頭再說!”
幻術師一時語塞,頂著一張微腫的、卻依然能看出原本俊美的臉,冷靜地把自己的手從冰塊邊緣掙脫,挑起一邊的眉毛,問:“稀奇,你什麼時候這麼關心其他人了?”
獄寺半跪在地上,將失去意識的鶴姬小
心翼翼地扶起來,隻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她是彆人嗎?”
六道骸臉上的表情消失了。
他沉默著,餘光瞥向對麵。
臉上挨了一記,本該暴怒的雲雀卻原地不動,也足夠令人驚奇。他的目光緊鎖在少女身上,晦暗的鳳眸中醞釀著暴風雨的前奏。
握在銀拐上的手指緊扣著,指關節已經隱隱發白。
但他忍住了,儘管臉色確實很難看,但對著這樣一個沒有意識,如同小動物一般柔弱的對象,風紀委員長隻是沉默地將武器從地上抽出來,然後再次一敲,震碎了一地的冰塊。
他幾乎是咬著牙關,緩緩擠出一個名字:“澤田綱吉……”
作者有話要說:27的友情破顏拳,神擋殺神(*/ω\*)
鬆雪:……肅然起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