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小姐三十歲出頭,戴著眼鏡,看起來像是白領一類,穿著職業裝,表情嚴肅拘謹。當然,她的衣服也穿得整整齊齊,看不出淩亂的痕跡。
最後一位C先生則是二十多歲的青年,個子很高,也很瘦,右手插在口袋裡,嘴裡還嚼著口香糖,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
高木微微皺眉,清了清嗓子問:“可否把手拿出來呢?剛才襲擊渡邊小姐的凶手被打落凶器,很有可能被……”
“我的手可沒事啊。”C先生趕緊把手伸出來,張開掌心晃了晃,高木卻注意到一些細節,按住他的手腕,稍一用力。
“哎喲——”他便大叫起來,另一隻手捂住了肩膀,嗷嗷叫喚,“我昨晚落枕了,警官冤枉啊!”
鬆雪歎了口氣,收回目光,走到了貨架邊上,直到他們看不見自己後,才小聲問柯南:“那位安室先生是不是覺得太簡單了,所以什麼話都沒留下,就去追小偷了?”
“……或許吧。”
“需要我嗎?”鬆雪看向他。
高木他們對柯南的能力已經表現出了驚人的接受程度,這種時候,好像並不需要她來插手。
柯南聳了聳肩。
“將凶器隱藏在其他道具中,這種手法也不是第一次見了。”
“以防萬一,還是先確認每個人的動機吧。”鬆雪說。
……
十分鐘後,兩人目送著警車將A先生押走,人群漸漸散去,商業街的儘頭也出現了金發男人的身影。
他快步走過來,手裡還拿著一個手提包,將它還給等在門口的一位老婦人。
“凶手已經抓到了嗎?”安室轉過身來,笑吟吟地看向柯南。
剛跑完幾公裡的路,他隻是額頭上出了一點汗,幾乎沒怎麼喘氣,襯衫的袖口挽到手肘處,微黑的皮膚裹著結實的肌肉,顯現出遊刃有餘的姿態。
“不愧是柯南君啊。”他打趣地說。
小偵探眨了眨眼睛,擺出純真爛漫的笑容,故作驚訝:“不會吧,安室哥哥難道預先知道我們會過來嗎?”
“哦,因為,”對方輕鬆地說,“梓小姐發短信給我了。”
有時候,真相就是這麼簡單。
鬆雪搖頭感慨,一邊點了點手機屏幕,將回複郵件發出去後,退回到主頁上。
沒什麼事吧?柯南用眼神詢問。
沒有,朋友的例行問候而已。她用口型回答。
“聽說你帶了一個朋友來。”安室的目光在她身上停頓了片刻,略一思索,莞爾,“看起來,是專程來找我的啊。”
“嗯,”柯南收起笑容,坦然地點點頭,“這裡不太方便,回去慢慢說吧。”
——“是自己人。”
在回去的路上,柯南很肯定地為鬆雪擔保道。
安室透的身份過於複雜,安全起見,他就連服部平次都沒有告訴,隻有少數FBI的成員知曉真相。
但鬆雪是個例外,柯南很確信她背後的那個團隊淩駕於現實的規則之上。
這樣的存在,如果成為敵人的話,會很可怕。
好在,他們站在正義的一方。
或許每個人對正義的理解都不同,也有自己的做事風格,不一定會被彆人認可。
而柯南此時很清醒,自己能力有限,他不能強求每個人都和自己一樣。隻有選擇合作,求同存異,才能更好地貫徹自己心中的正義。
因此,他很默契地與鬆雪達成了共識,現在看來,尚且順利。
“嗯,我知道。”出乎意料的,安室的反應也很平靜。
他看向鬆雪時,臉上帶著微笑。
“我在檔案裡……見過鬆雪先生的資料,也見過你的,鬆雪光小姐。”他緩緩道,過了會兒又說,“我很遺憾。”
柯南的腳步突然停了下來。
鬆雪也愣了一下,迷茫地對上男人飽含深意的目光,很快反應過來:“你是說,我父親?”
原來,她父母還真的是為有關部門效力的?
不僅如此——至少在這個世界裡——
安室暗示的是,他們已經殉職了。
不能說不意外,但又好像……在情理之中。
鬆雪曾經隱隱有過這樣的預感,在心中的震驚過去後,感覺左手被人輕輕握住,小少年微微擔憂地望著她:“你……還好嗎?”
“嗯。”她搖了搖頭,“其實,我也不太記得他們了。”
“我很抱歉。”安室說,“但我想,這種事情應該還是讓你知道比較好。”
那一雙灰藍色的眼睛注視著她,隱隱有些悲傷,又帶著一種強大的鎮定的力量。
“我隻有一個問題。”鬆雪的語氣格外冷靜,“我爸有沒有一個跟酒有關的……代號?”
如果他們曾經在中國工作的話,說不定還是一個中國酒。
安室搖了搖頭:“他們的事和組織無關。不過,我收到了情報,有一個代號為‘白乾’的成員已經來到日本了。”
作者有話要說:鬆雪震驚:什麼,還真的有白乾!
y了_(:з」∠)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