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等一下……”她歎了口氣,手撐在地上站起來,拍了拍灰。
其實,鬆雪似乎能理解他為什麼沒來拉她一把。畢竟剛才那一下,的確夠痛的,就算是吸血鬼,心裡也會留下陰影的吧?
憐司等她跟了上來,才推開門。
“我帶你回房間,乖一點,這一回彆想著跑了。”他淡淡道。
……
客廳之外的走廊通往漫長幽深的陰影之中,牆壁上掛著油畫,穿插著造型奇特的精致壁燈。
在憐司的帶路下,他們很快走到了儘頭,轉個彎上了樓梯。
走廊裡有幾扇落地窗,但全部被厚重的窗簾擋住,看不見外麵的景象,鬆雪默數著,如果方才的客廳是一樓,那麼,她的房間就在……
三樓,另一條走廊的儘頭。
房間寬敞,布置得十分精致,華麗的公主床位於房間中央,地板上鋪著柔軟的天鵝絨地毯。除了明亮,能在這裡找到所有的優點。
鬆雪回頭看了一眼,逆卷憐司彎起唇角:“琢磨女生的心思,並不是什麼難事。”
她暗暗點頭表示認可,的確,這一點上就比朝日奈雅臣好太多了。
憐司離開之前,順手將走廊裡的餐車推進了房間。
餐車上沒有實物,隻有水。
“晚餐我會到點送過來。”他簡略地說完,生怕她跑了似的,乾脆利落地鎖上了大門。
鬆雪:“……”
等一下,房間裡麵有廁所嗎——喂,彆走得那麽快啊!這個問題很重要的!
鬆雪從裡麵拍了拍門,發現門板十分厚,而且隔音效果很好,估計外麵聽不見什麼動靜。
她又返回來觀察整個房間。
床對麵是空空蕩蕩的書桌椅,右手邊靠牆的是衣櫃和小型書架,左手邊則是通往陽台的落地窗——本來應該是落地窗,現在卻被木板釘死了。
她屈起食指敲了幾下,從厚度粗略判斷,她是不可能靠自己力氣破窗而出的。
鬆雪在床上坐了一會兒,想明白了一件事。
原來她玩的其實是動作類逃生遊戲。不就是密室逃脫嘛,這個她很熟練的!
大門是從外麵鎖上的,裡麵沒有鎖眼,隻有把手,說明隻能從外麵打開,窗戶被封死。所以,出口隻能在其他地方尋找。
而這個世界上有一個公認的定理:在這種神秘的城堡裡,密道、密室是必不可少的。
鬆雪轉了一圈,四處看了一遍,找出幾個可疑的地點。
床下——或者說地毯之下,從床板上摸到一個機關,就能掉進密道裡,這是電視劇裡最常見的橋段。
衣櫃門後,一定幾率可能開啟納尼亞傳奇之類的魔幻世界。
剩下就是書櫃後的牆壁,可能藏有暗門。
……
逆卷憐司準時送來晚餐的時候,鬆雪已經把房間都搜索過了,除了地毯之下。
想要掀地毯也太困難了。地毯上沒有縫隙,是完整的一塊,上麵壓著床,書桌,還有衣櫃……她不敢高估自己的力量。
哢噠,門鎖轉開。
憐司推開門時,看到她安詳地躺在床上,雙手合十放在胸口,完美模仿了童話故事裡的睡美人。
可惜,他是個冷酷無情的男人。
他粗略掃了一眼房間,沒看出什麼變化,
又看向鬆雪。她放緩了呼吸,臉頰微微紅潤,灑了一些水珠,看樣子是剛洗過臉。
浴室也是房間內嵌的,沒有任何出口——鬆雪對此並不意外。
“要我喂你麼?”憐司伸手掐住她的臉頰,沒怎麼用力,她仍然一下子就睜開了眼睛,動作麻利地爬了起來。
一抬頭,鬆雪就看到了小推車上豐盛的西餐。
她懂了,戴眼鏡的人都是人7。
不過,憐司並不隻是開玩笑而已,他將烤好的牛扒端上來,示意鬆雪接住。
“嗯?”她微微疑惑,雙手捧著盤子,便看到他從容不迫地拿起了餐刀和叉子,將牛扒切成了一小塊,舉起來遞到她嘴邊。
“放心,十成熟的。”憐司微笑。
鬆雪看了一眼盤子,的確,一點血跡都沒有,隻有玫瑰鹽顆粒飽滿均勻地撒在表麵,看著就十分專業。她抬起頭,反而更驚恐了。
哪有牛扒做十成熟的,哪裡咬得動!
她迫不得已張開嘴咬了一小口,半天沒從他叉子上扯下來。憐司看得微微皺眉:“你的牙齒是紙糊的嗎?”
她抬手掩著嘴唇,抹掉溢出的肉醬汁,含糊不清地說:“喂食py不是這樣玩的……”
憐司確實沒懂,他看了看叉子上剩下的肉,遲疑地塞到了自己嘴裡,咬了幾口。
沒問題啊?
他放緩了咀嚼的動作,目光重新轉向鬆雪。她頓時警鈴大作,抬手製止了他這種想不開的念頭。
“你知道嗎,你讓我想起了……”鬆雪斟酌了一下說,“給小鳥喂食的老鷹媽媽。”
逆卷憐司:“……”
她腦海中突然閃過雨宮玲子的臉,突然痛苦、揪心地感受到了她那時的複雜心情。
不要男媽媽!
作者有話要說:地板行不通的話,可以走天花板!(不算劇透吧233
其實想搞修(*/ω\*)
下一個就準備搞他(。但一直有點摸不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