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宴席的路上,寶慶郡主忍不住問道:“她不是說很痛?毫無問題嗎?”
申屠嬋是使了力氣的,要不然也不能將她踹開,但是這種踢法當天是不會有淤青的,她解釋道:“一會就不痛了,睡一覺,明日會更痛,還會有一點淤青,過個三四日就全好了。”
寶慶郡主含笑道:“妙啊!”說完才想起來確認:“她真的扯你衣襟了?”
申屠嬋點了點頭,恐怕這還沒完。
寶慶郡主若有所思,想了想才道:“你最近這段時間儘量不要跟薑元芷硬碰硬,李太尉要回京了,她最喜歡找這個舅舅給她做主。”
容貴妃出身名門李家,李家沒有爵位,但是子弟門生眾多,關係錯綜複雜,若不是皇後娘娘在後宮有手段,容貴妃進宮十年才生下十一皇子,這太子之位還有的爭。
八公主薑元芮雖然愚蠢,但是扛不住母親得寵,還有個大靠山,李太尉李向山就是容貴妃他們的有力後盾、爪牙以及藏金窟。
申屠嬋看著遠處房頂上長出來的野草歎息:“我不犯人,人卻犯我啊!”
寶慶郡主沒看出來她有沒有往心裡去便轉頭看了看馮嬰如,馮嬰如點頭道:“郡主,放心吧,阿嬋會注意的。”
仙蓉郡君和陳景讓人把院子都快翻了一遍了,也沒查出來蛇從哪裡來的,閬苑庭是皇家院子,許多人手不是他們的,幸虧也沒人受傷,這件事便隻能作罷了。
那日宴會結束後的七八日,申屠嬋每日除了習武習琴,便閉門不出,外麵也沒有任何消息傳進來,小滿都快以為小姑娘沒定性,這件事要過去了。
結果當天三老爺下朝回來就直接去了老夫人的和壽堂。
申屠嬋正在和壽堂裡陪著老夫人和方氏打牌,孔嬤嬤也湊了個人手。
三老爺這個時候來拜見老夫人,定然是因為一些朝堂之事。
老夫人便起身叫人把牌桌收了,正欲趕申屠嬋走,申屠嬋卻道:“祖母,讓我聽一聽吧,或許我有辦法呢。”
三老爺申屠鄴正想斥責她胡鬨,但是申屠嬋一本正經,仿佛知道他要說什麼。
他猶豫了一瞬,申屠嬋直接道:“您遇到了一點麻煩吧?您覺得有人在害您。”
她隻是平靜的陳述,卻把申屠鄴聽的一驚,申屠鄴麵上不動聲色,嘴上卻忍不住問道:“你是何處聽來的?”
內室原本也沒有外人,幾個侍女剛才撤完牌桌就識相的出去了。
申屠嬋給老夫人將茶盞放好,才嚴肅的說:“您先告訴我您遇到了什麼事情吧,侄女前幾日在閬苑庭宴會上遇見了幾個人,所以猜得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