捂了不到兩分鐘,就開始脫外套,一邊脫還不忘警告沐戈壁:“你給我捂著,我不說可以脫你就不可以脫。”
沐戈壁剛準備解扣子的手微微一顫:“我現在身體已經好了。”
沐胡楊蹙眉:“不許胡鬨。”
上次去醫院雖然檢查了說是恢複了一些,但後來小王軍醫還特意來找他了,說沐戈壁可能在胎裡沒養好,再加上出身的時候憋了氣,隻是體弱已經很好了,有的孩子出身的時候憋氣憋狠,直接給憋成了傻子呢。
他聽了後就想到沐戈壁那慘絕人寰的成績。
感情是被憋壞了腦子。
從那以後,沐胡楊對這個雙胞胎弟弟的憐惜就更盛了。
“彆自以為身體好了就能隨意糟蹋,想想你媳婦兒,你不好好保養身體,難不成想要她伺候你一輩子?”
沐戈壁:“……”
隻是洗澡提前脫了件衣服,至於上升到這種高度麼?
沐胡楊用實際行動告訴他。
至於。
沐戈壁捂得頭頂都快冒煙了,沐胡楊才點頭允許他脫衣服洗澡。
和沐胡楊那一身古銅色的腱子肉相比,沐戈壁覺得自己脫了衣服就像一隻拔了毛的白斬雞,尤其在熱度上來後,沐胡楊把他扒光了,兩相對比,就顯得他更可憐了。
“哥,我身體好了,也能跟你一起鍛煉麼?”沐戈壁看著沐胡楊的腹肌眼睛都在發光。
“你忘了?”
沐胡楊照著他腦袋敲了一下:“當初我喊你練你還不願意來著。”
“哎,沒辦法啊,誰叫佳佳說你帥呢。”沐戈壁苦巴巴的咂咂嘴。
沐胡楊:“……”
沐戈壁心肺功能差,稍微動一下就喘的肺都要出來的架勢,以前沐胡楊從部隊回來,就曾想過帶沐戈壁運動鍛煉心肺,可才在院子跑了一圈,就哭著喊著說這輩子再跑他就是‘王八蛋’。
結果呢?
這才過了幾年?就又想要運動了?
難不成愛情的能量真的這麼大?居然能叫一個懶漢動起來?
弟弟能找到他的幸福,他這個做哥哥的當然很高興,可問題是,隻要一想到首長們的懷疑,他又滿心的沉重,如果弟媳真是特務,他弟弟這輩子就徹底毀了。
再看他用情至深的樣子。
他真怕到時候事發後他腦子轉不過彎來。
但,國家利益高於一切,軍人的責任感也高於一切。
所以,他不僅要查,還要查的徹徹底底,到時候還弟媳清白,也還弟弟一個純潔無瑕的愛情。
這般想著的沐胡楊,看向正在認真拿著搓澡巾搓胳膊的沐戈壁,眼神更加的‘慈愛’了。
“戈壁,我給你搓搓背。”
沐戈壁的手一顫:“不用了吧。”
“沒事兒,我在部隊經常給戰友們搓背,技術可好了。”沐胡楊略微強勢的搶走搓澡巾。
“哎喲——”
片刻後,浴室裡又傳來一聲參加。
正仰著頭的姚姥姥下意識的看向窗外:“怎麼聽著像戈壁的聲音?”
“沒事,估計大哥正給沐戈壁搓背呢。”做跨坐在橫梁上的鹿仁佳語氣平淡的回答,這聲音她太熟悉了,幾乎她每次給沐戈壁搓背的時候都會有這麼一聲慘叫。
沒辦法,誰叫沐戈壁細皮嫩肉的呢?
從大梁上拿下一直堆在上麵的被褥,一手拎著包袱,一手扶著梯子,下到一半的時候一躍而下。
“走,姥姥,咱們給大哥把床鋪上。”鹿仁佳將被褥往背後一扛。
姚姥姥掏出鑰匙去開房門。
沐胡楊的房間在姚姥姥的隔壁,那個房間常年鎖著門,鹿仁佳一直以為是姚姥姥的私人小倉庫,因為姚姥姥的房間實在是不算大,和隔壁的房間仿佛是一間房間隔出來的。
可等姚姥姥打開門鎖後,鹿仁佳才發現,這房間很大。
不,該說這房間和她們現在的房間一樣大,甚至最裡麵也有一個小庫房。
“當初他們姥爺建房的時候,就說給他們兄弟倆建一模一樣的,省的以後鬨矛盾,你大他小的。”姚姥姥感歎的看著房間:“不過也好些日子沒打掃了,瞧著桌子,都落灰了。”
“姥姥你彆動,我來打掃。”
鹿仁佳看看這麼大的房間,還有裡麵明顯有些舊的家具,立即去拿了掃帚和抹布,打了盆水就開始清理。
她本來就手腳麻利的很,再加上姚姥姥怎麼可能真站著乾看。
兩個人合力將房間煥然一新,又給鋪了床,鹿仁佳還將沐胡楊的行禮從堂屋裡拎到了房間裡,放在了小庫房裡麵。
打掃完了後,鹿仁佳叉著腰左右打量:“這再換張床,都能給大哥做新房了。”
“可不是嘛,說起來,他跟戈壁前後也就差了幾分鐘,如今你們都結婚小半年了,他這個當哥的還沒對象。”
經過鹿仁佳這麼一提醒,姚姥姥也想起自己的大孫子還是個‘大齡,未婚’的男青年。
霎時間,原本高興的情緒都變得憂愁了起來。
等到兄弟倆洗完澡,房間已經打掃的乾乾淨淨,就連床都鋪好了。
沐胡楊躺在床上,看著熟悉的房間,這才有種回到家的踏實感,眼皮子漸重,最終沉沉的睡去,幾天幾夜的火車,也確實是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