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這矛盾至極的心理,叫她難以承受。
“而且這事兒吧,一旦到了法庭,那就要尋找證據,如果鄭國強跟劉同誌的妻子確實存在不正當關係的話,那麼……”警察的話未儘,意思周蘭卻是知道了。
雖然劉大腦袋的罪會定下,可真走到那一步,鄭國強做過的事也會公開,到時候,劉大腦袋會因為精神疾病而逃過一劫,反倒是她的兩個兒子,會頂著搞破鞋兒子的身份,丟人的活在世上。
這怎麼可以?
於是周蘭又回了家,她去找了馬主席,同意了馬主席的提議。
鄭婷婷今天一早被喊回了鄭家。
信裡寫道:“他們都在逼我,逼我嫁給馬家的傻兒子。”
說到底,鄭婷婷還是希望鹿仁佳給出個主意,讓她逃出馬家這個火坑。
鹿仁佳決定還是要和沐戈壁商量一下。
於是晚上做完運動,鹿仁佳摟著小嬌夫,眯著眼睛談起這件事。
沐戈壁的意思是:“幫人幫到底,送人送到西,賬本咱們還沒能送到部隊去,自然還是得小心為上,鄭婷婷幫助咱們的前提是保證自己的安全,如果她真的被逼著嫁給馬主席的兒子的話,難保不會將咱們供出來。“
“那你說該怎麼辦?”
沐戈壁閉上眼沉思片刻:“先靜觀其變,你讓鄭婷婷看看,鄭國強的兩個兒子是不是都留下接工作了。”
“如果接了呢?”
“那賬本裡寫了不少人馬主席的私密事,如果我是周蘭,肯定說些似是而非的話,誤導馬主席她知道什麼內幕,然後讓馬主席將兩個孩子的工作給辦好。”
沐戈壁說了開頭,鹿仁佳就明白了結尾。
“但是馬主席為防止萬一,還是會要求鄭家出一個姑娘家給他兒子。”這樣兩家就是親家,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所以……
周蘭舍不得鄭晴晴,文秀舍不得鄭妮妮,唯一適齡又無人幫襯的,就隻剩下鄭婷婷。
“沒媽的孩子可憐啊。”
縱然舅家也很重視,可還是挨欺負了。
“可是,鄭長河和鄭長江兩個人誰接替工作呢?”
沐戈壁起了談興,乾脆往上竄了竄,手一伸,一撈,將鹿仁佳給撈到了自己的懷裡,雖然被抱著也很舒服,但他總覺得自己有點夫綱不振的感覺,還是這樣的姿勢好啊,叫他更有男子漢氣概了。
見鹿仁佳一副什麼都沒發現,乖乖巧巧窩在懷裡仰頭看著自己的樣子。
沐戈壁心底有點甜。
“繼續說啊。”鹿仁佳哪裡不知道沐戈壁的小心思,但這會兒用得到他的腦子,自然也願意順從他,給他點兒甜頭嘗一嘗,而且吧,看著他那得意洋洋,眉飛色舞的小模樣,她也覺得是真好看呐。
一個男人長成這樣,也確實有點妖孽了。
沐戈壁生理心理雙重滿足,心情直接飛揚,說話語氣都輕快了些:“這鄭家的家教,教出來的孩子可見心胸都不寬廣,你說這鄭長河接了工作,鄭長江怎麼想?反之亦然。”
“可要是周蘭退了呢,這樣兩個工作一個兒子一個?”鹿仁佳可沒忘記,周蘭那一副病懨懨的樣子:“原著裡周蘭現在可都已經死了。”
說不定也是發現了鄭國強和童寡婦的事,硬生生的憋屈死了。
“鄭晴晴年紀可不小了。”
沐戈壁對著鹿仁佳眨了眨眼睛,意有所指地說道:“雖然沒什麼交集,但好歹當了兩年同學,鄭晴晴的性格我還是知道一點的。”
有點偏執,還有點自我為中心。
譬如之前相親,哪怕林紅兵是個很好的對象,但她喜歡沐戈壁,在看見沐戈壁夫妻倆一起出現的時候,她就忘記了周遭的環境和自己的目的,隻顧著發泄情緒,以至於痛失林紅兵這麼一個優質對象,最後隻能下鄉。
所以說,這樣一個人當知道自己的母親隻安排好了自己的兩個哥哥……反應一定是激烈的,偏執的。
而且很可能在不理智的情況下,做出不理智的行為來。
“你是說……”
鹿仁佳翻了個身,下巴擱在沐戈壁的胸膛上,眼睛眨巴眨巴的看著他:“鄭晴晴會回來?”
“理所當然的吧。”
沐戈壁點頭。
“可這和鄭婷婷有什麼關係呢?她還是被逼著嫁給馬主席的兒子啊。”
“等鄭家焦頭爛額的時候,哪有時間管鄭婷婷,鄭婷婷隻需要趁這個時間,找個人結婚,或者說申請文工團下鄉彙演的名額,到時候她在河東縣各個鎮子來回跑,鄭家找不到人,自然拿她沒辦法。”
至於鄭家會不會拿鄭晴晴或鄭妮妮填這個坑。
沐戈壁還真不擔心。
畢竟鄭晴晴是真的能鬨騰,而且她還是知青,隻要到時候鬨一場後往鄉下一跑,鄭家也沒辦法,至於鄭妮妮,就隻能看文秀到底能不能護著她了。
而且她是原文女主。
多少都該有些女主光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