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得很快, 轉眼就到了夏天最熱的時候, 程葉每天t恤衫, 大短褲, 常年捧著一盒草莓酸奶, 露出兩條白皙滑嫩的小腿招搖過市。
惹得晉源心浮氣躁, 完全沒法專心工作。
辦公室裡沒其他人,他穿的也極其休閒, 絲綢的襯衫摸上去清涼爽快,腳下毫無形象地踩著一雙老北京布鞋, 不倫不類的看上去有點像還沒被熏陶上流意識的暴發戶。
可那張臉霸道冷冽, 讓人無端端後脊背生涼, 也不敢議論他的穿著打扮。
甚至還因為長得帥,穿什麼都帥,就是西褲布鞋都引領了好一段時間的潮流,不少人循著他跟著他穿著, 但看上去彆扭極了, 辣眼睛。
程葉第無數次無視晉源的示意,不肯往他跟前湊的時候,晉源起身, 一把拽住落地窗前藤椅上的人,像後一倒,讓人倒在自己懷裡, 靠在辦公桌上:“怎麼回事, 又生什麼氣了?”
程葉杏目一瞪:“什麼叫又, 我什麼時候跟你說過我生氣了?”說的好像我胡攪蠻纏不講理似的。
不過——
白蓮花可不就是這樣嘛,隨便了!
“好好好,是我說錯了。”晉源失聲一笑,低頭親了親他的額頭,“那怎麼我叫你不搭理我,還以為我哪又入不得你的眼了。”
程葉癟了癟嘴:“不是你,是你這些文件!”
晉源:“?”
程葉抱著晉源的腰,垂眸看著他,手指點在合上的文件夾:“雖然我看不懂,但總歸要避嫌吧。”
晉源麵色微變,低頭唇瓣正巧擦過他的額頭:“誰跟你說什麼了,為什麼要避嫌,避嫌什麼?”
程葉看了他半晌,似乎在確定他是不是在試探自己,最後也不知道看出來什麼了,微微垂下腦袋,腦門抵在他堅實的胳膊上捏著自己的衣擺小聲說:“沒誰,就是我自己覺得吧,你這麼大的公司肯定有什麼商業機密,總讓我待在你的辦公室也不好。”
眼看著晉源怒火衝天,程葉自己也委屈巴拉的,還要控製自己的情緒安慰他,簡直就是個小受氣包。
他連忙補充說道:“我不是說不想跟你待一起,我隻是覺得有些事你還是避著我,到時候真有什麼糾葛,我還怎麼說的清楚。”
晉源眼神忽然落在櫥窗前的藤椅和小桌子上,他問道:“就是因為這個,所以你才要在這裡支張桌子?”
距離恰好,因為藤椅較矮的緣故,程葉坐下去完全看不到辦公桌表麵,可他整個人卻完全暴露在自己的視線下。
當初程葉提起來的時候,晉源隻當他突發奇想,想靠近落地窗,沒事的時候看看外麵,根本沒想到他竟然是在躲著辦公桌。
這張桌子已經支起來一個多月了,那就是一個多月前有人在他耳邊嚼了舌頭。
晉源眼神暗沉,他看著程葉身後的桌子,忽然想到之前肖楚白也說過同樣的話,他的手撫過程葉的耳垂,輕聲說:“我的都是你的,我們不分彼此,不需要避嫌。”
程葉使勁推了一把晉源,嫌棄說道:“我才不要你的東西。”
晉源咬了咬他的嘴唇:“不想要也得給我接著,買一送多,概不退換貨。”
程葉嘴唇上微微刺疼,腳尖踮的也有些累,他微微後退,腰上卻橫了一條有力的臂膀猛地向前一按,整個人都貼在晉源的胸口處:“嘶——”
“怎麼了?”晉源唇瓣貼著他的耳垂,大手一用力就將人托了起來。
“有點疼,晉源,彆,我今天累了。”程葉還在想是不是要晾他一陣,這段時間為了迎合他,那才叫真的虧空精血,再胡鬨下去怕是又要看醫生了。
但還沒來得及動腦子,整個人忽然懸空。
晉源抱起他就進了休息室,直接甩在了床上。
程葉暈頭轉向的,好不容易從層層疊疊的床褥子裡爬出來,下巴被捏住,他上半身微微仰著,露出纖細優美的脖頸。
因為太瘦,青色的血管隱隱凸顯,看的晉源牙齒癢嗖嗖的,十分想咬上去。
他 五指插在程葉的頭發裡,另一隻手捏著程葉已經不見多少肉的臉,牙齒蹭著小巧的喉結,聲音黏黏糊糊的就像是從嗓子裡逼出來的:“程葉,葉子,小葉子,我忍不住了。”
程葉:“……”一個大男人怎麼連這點自製力都沒有!也不知道性冷淡是誰傳出來的,這麼不靠譜。
這t就是永動機!
程葉仰著脖子,感覺有些喘不過氣來,哼哧哼哧的去抓晉源的手,卻貼在了晉源的臉上,他的臉和他的脾氣一樣硬邦邦的,都是骨頭。
指尖戳著微微硌人,隻有嘴唇尚且柔軟,程葉不小心戳到了他的舌尖,被一下子卷住吃了進去。
溫熱濕潤,牙齒一咬半邊身子都酥軟了,程葉低頭對上晉源深情專注的目光,頭皮都要炸開了。
他另一隻手貼在程葉的腮幫子上,將人往上提了提,重重喘了口氣:“晉源,彆折磨我了,難受死了。”
他真的很難受,身上又燙又癢,就像是墊了二十床鴨絨還覺得豌豆硌人的公主,躺在床上渾身不得勁,精細的床單此刻比粗製濫造的麻布還要磨的人皮膚疼,程葉哪哪都不舒服,唯一隻能做的就是狠狠抱緊晉源。
對方的胸膛火熱,似乎能將自己身體裡到處啃噬的螞蟻融化掉似的。
晉源看他陶醉又難受的表情,隻覺得好玩,似乎隻有通過這樣的方式確定這人是在意自己的,他不由得想看更多。
程葉:“……”一腳踹在晉源的肚子上,使勁將人往外蹬。
不行的話就不要打擾我找彆人!!
隻可惜晉源都是他勉強才能接受的,彆人就更不可能了,程葉磨蹭了一會,最後咬牙翻身農奴把歌唱,跨坐在他身上,狠命地瞪著晉源,最後猛地俯身親了下去,用力之狠……牙差點磕爛晉源的嘴唇。
“晚上跟我一起去吃飯?”頭裡那件事仿佛已經翻篇了,發泄過後的晉源已經沒了剛才的暴怒,似乎還有些好說話。
靠在休息室的床上,身上蓋著酒店一樣純白的被子,露出結實的臂膀,他手都已經摸到床頭櫃的煙盒了,低頭看看窩在自己懷裡,滿臉還殘存著溫存紅暈的程葉,收回手低頭在他腦門上親了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