澳門、台灣的粉絲見麵會, 進行得如火如荼,去到東京,參加完粉絲見麵會, 淩晨四點, 在日本名氣不低的左聆溪就要化妝, 做造型參加一檔節目,中途吃了份蔬菜沙拉, 天亮的時候,彩排節目,完了又補妝, 稍作休息會兒, 正式錄製節目,一個半小時結束,又趕去攝影棚拍廣告、日版嘉人時尚封麵,末了又有日本xx財團的千金說很喜歡她, 想跟她見個麵, 托了相關人士通知左聆溪的團隊安排下時間。
權貴站在金字塔頂端,藝人再光鮮靚麗都要對他們伏低做小, 何況人家給了左聆溪高價出場費, 於是左聆溪抽空跟千金見了麵,合影、擁抱、簽名一條龍服務。
張瀾曦感慨有錢人追星都這麼爽。“下輩子請讓我變成有錢人的孩子吧。”
左聆溪失笑。“有錢人也有有錢人的煩惱。”比如不能掌控自己的婚姻。
趙曉曦在一旁忿忿不平,“有錢人的煩惱再多都比不過我們普通人的煩惱!”
左聆溪不置可否。人餓的時候, 就隻有餓的煩惱,解決了餓的問題, 就有無窮無儘的煩惱。
離開東京前,左聆溪和半島彌幽吃了個飯,兩人約好疫情徹底結束後, 在北京再聚。
前往首爾的時候,到東京成田國際機場,許多日飯送機,“Cytheria醬,愛してる。”跟左聆溪告白,說我愛你,給她遞信。
她聽見,收下信件,笑著回應,“愛してる。”
日語自帶軟萌效果,她一說日語聲音都柔了幾分,日飯心花怒放,縱聲尖叫。
她笑著揮手道,上了飛機,笑容褪去,一臉疲憊,閉上眼睛睡。
首爾的粉絲見麵會是最後一場。因為左聆溪總是發ese New Year,有不少韓飯都脫了粉,站子都關了個,剩下的韓飯都是死忠了,她是什麼人,追線下的有個大致判斷,平時有些毒唯在她麵前說隊友閒話,會被她勸誡,就知道她不是壞孩子,更不用說她昔日在韓國本土還見義勇為。
她堅持己見,有韓飯選擇尊重她,也尊重自己,忽略這個問題,多聽聽她發的韓語版SOLO,多看看她給自己的回信,告訴自己她值得喜歡,有些則選擇去了解她所說的,比如李秀園。
作為參加過左聆溪多次線下簽售會,從她那裡得到治愈和勇氣的李秀園覺得自己會一直喜歡左聆溪。彆人或許覺得矯情,但她聽左聆溪的solo,會發自內心地流淚,感受到一種充實自我、向陽而生的生活態度。
得知左聆溪有個大站子關了,她立即替她開了站子,如今她是插畫師,能在家辦公,按時交稿給編輯、客戶即可,跟一般的上班族比起來,時間可謂自由。
這次簽售會,她收集了各個國家粉絲給左聆溪寫的信,製作成了一本插畫文集,交給左聆溪,左聆溪看著上麵自己的畫像和感人肺腑的字跡,眼睛變得潮濕,她穩住情緒,恢複如常。
她記得李秀園,或者說參加過線下簽售會的,大部分她都有印象。這次李秀園摘下了口罩,露出了一張清秀乾淨的臉,她道:“說你醜的是在睜眼說瞎話。 ”
李秀園失笑,比起幾年前,她現在已經變得從容自信,向左聆溪靠攏,她跟左聆溪簡單地聊了幾句,包括感情,得知左聆溪還沒戀愛,她驚訝之餘意料之中。“為什麼一定要追求愛情呢,我覺得一個人很好啊。”韓國是男權社會,經過這兩年的成長,李秀園已經決定當個不婚主義者,儘管親朋好友覺得她是個奇怪的人。
左聆溪沉吟片刻,脫口而出,“追求愛情,是內心殘疾人的遊戲,隻有勇者才將刀揮向自己。”
李秀園有種醍醐灌頂的感覺,旋即微微一笑,“說得對。”
左聆溪微笑,剛剛的想法她瞬間迸發的,是李秀園簡單的提問讓她回歸她對男女感情的理解。
這次後,李秀園學習中文、玩微博,發現左聆溪有全球歌迷會、北京歌迷會、上海歌迷會、成都歌迷會、武漢歌迷會、香港歌迷會……她就在推特、IG上建立聆溪韓國歌迷會,搬運左聆溪在中國的物料 ,翻譯成韓文,後來日飯的大粉也專門建了個聆溪日本歌迷會。
距離開路先鋒上次回歸已經快過來兩年,不能遲遲不回歸。自從18年李賢靜被曝霸淩退團,這個團的策劃運營就已經劍走偏鋒,連續兩次都是根據現實中每個成員以及團遇到的情況、發展高度來策劃。
策劃團隊開會的時候,李聖語提出,乾脆就官方玩梗、自黑,把這個團的成員的劃水、戀愛、泡夜店、闖紅燈、不堪壓力追求自我退團、功成名就後對職業的倦怠等等‘黑料’合理地糅雜在一起,給大眾一種她們不止神秘精致,還能自嘲自省的印象,還能戳中粉絲的心窩子,增強他們的死忠度。
市麵上的女團,什麼花樣都玩過了,為了不無聊,AI的噱頭都推了出來。
現在為了話題度、流量,還有什麼是玩不起的。
新女團出道,李秀滿無暇顧及開路先鋒,雖然還是會過問開路先鋒的策劃,但現在孔賢貞負主要責,隻要能賺錢,忙著內鬥爭權的其他高層就不管她。思來想去,孔賢貞決定就用李聖語的方案,這次回歸就隻攜單曲數字專,跑去歐美參加音樂節,都不浪費時間在韓國打歌,打一場就夠了,節約成本,利益最大化,能獨當一麵的成員各自去做自己的事。
雖然SM寧願歌不受市場歡迎,都不想讓左聆溪給開路先鋒寫歌增強她的存在感,開路先鋒變成左聆溪和她的姐妹們,但孔賢貞拍板決定讓左聆溪參與策劃這次回歸曲,不過她不是一作。
左聆溪無所謂。她沒靈感為組合寫出叫人拍案叫絕的歌,像她寫的《real world》,SM就絕對不會讓旗下的任何一個組合唱,唱了就是自砸招牌。
回歸曲隻有一首,《All is well》,這歌除了官方玩梗自嘲出道以來開路先鋒的黑料、負麵新聞,還結合疫情,像外界傳遞出一種‘我心依舊,一直在路上’的概念,以及疫情過後,經曆過種種磨難,熬過寒冬,總會迎來春日暖陽和美好自由,用李聖語的話說,既有黑色幽默,還很正能量。
MV非常簡單,網友嘲她們的視頻、梗全都可以當作素材,因為MV拍攝製作容易,很快就完成,回歸一經公布,歌曲火了,沒有像之前那樣大製作的MV出乎意料又意料之中地更火,吸引路人圍觀,出圈,二創,網友紛紛誇她們玩得起不小氣。
被各種黑料鞭笞的粉絲沒有破大防,反而又好笑又心疼,驚歎她們隨著時間而變得雋永的美麗,看見那些順應時代潮流用搞笑自嘲包裝的詆毀侮辱,五味雜陳,有恨鐵不成鋼,也愈發死忠,覺得自己又行了,她們需要自己,她們的心還沒變,依舊在往前走。
對於SM來說最值得高興的是,這首歌闖進了美國公告牌billboard hot100,要知道雖然SM天天發通稿吹噓,但除了《Reborn》,開路先鋒沒有一首歌闖進hot 100,現在回光返照,續了一波血,連一心搞AI的李秀滿都在開路先鋒聊天群裡發了消息,誇左聆溪幾人做得好。
在一片大火中,有□□網友透過現象看本質,討論起左聆溪幾人背後的策劃運營——
“難道沒人發現這個團超級會營銷嗎?我說的不是一年八百個熱搜半百豬紅的那種,是她們每個人的人設都精準有記憶點,營銷得恰到好處不讓路人反感,南珠的鄉下女孩變成國民愛豆耿直人設,秋尚美的美式冷都女rapper不羈女王玩男人人設,薑藝仁的麵冷心熱麻辣女教師人設,張予真的忙內甜心古靈精怪人設,左聆溪的清純美豔多才多藝全能偶像高情商怒懟私生飯見義勇為人設,還有珍惜這對中韓神顏姐妹CP,時不時就要喜提熱搜,現在又官方玩梗自黑,帽非常會運營營銷,粉絲再罵它對你家愛豆不好我第一個不同意。”
“左聆溪剛出道的時候還營銷過紫微星人設,亞洲第一美少女啥的,吹得天花亂墜,特彆浮誇,但確實有記憶點。”
“左聆溪這種顏值實力都超頂的確實是紫微星啊,她放現在出道會引起更大的討論,都沒對手跟她比。”
“我一直記得,藝仁藝仁,天生藝人這句話,之前我隻知道聆溪和張予真,都不認識開路其他人。”
“這個團敢官方玩梗自黑結合時事弄成概念曲就知道運營策劃不一般了。”
“羨慕她們,我擔要是有這麼厲害的團隊,肯定不會像現在這麼糊。”
“帽的營銷、策劃、公關隻為開路工作。”
“開路真的一出事,帽的公關部就立馬活了過來,連夜加班,陰兵行動。”
“之前推上有人爆料說她們背後的策劃團隊不是帽的70後老古董,闖美才成功的。”
“反正開路拿著全公司最好的資源最牛逼的營銷,新女團來了也不影響她們的地位。”
“因為開路闖美是真的有點水花。”
“aespa的AI策劃還不好啊?這個夠燒錢夠吸睛的了吧。”
“可是歐美喜歡的是帶有野性自我的活人,冷冰冰的機械 AI怎麼會戳中他們的口味呢。”
“aespa那個資質不搞AI一點水花都沒有,缺神顏大舞擔,連主唱都沒達到SM該有的水準,其他的不說,開路出道的時候SM可是正兒八經地官宣了兩個視覺擔當兩個主唱一個大舞擔的。”
“其實帽就是傲慢自大不想搞歐美人喜歡的鮮活自我,就喜歡搞它家的SMP打進歐美市場,華麗包裝下的完美人偶,開路算是把精致人偶和自我鮮活完美平衡了吧,看財務報表,現在除了開路能多掙錢,其他老團都開始養老了,到時候開路flop了,新女團沒登頂,固步自封的帽就要走下坡咯。”
“你放心,開路糊了,帽都還是大之一。”
“最不能理解的就是還有公司騎,精神韓國公司資本家嗎。”
“我就喜歡帽家的華麗人偶,不想看毫無約束能力沒什麼真本事一邊要粉絲艸專輯熱度一邊高喊要自由自由的醜娃娃。”
“真的醜死了現在的泡菜愛豆,開路先鋒後的團都是廢物醜逼,醜得要死,實力還拉,普女味重,所以不能火出圈。”
“普女惹到了你大姐。”
“大姐愛豆又普又素又醜不能說?真的應該立法,醜人不許當愛豆,對觀眾眼睛不好。”
“韓國人本來就醜醜噠,韓男更醜,韓娛這麼多年新生代也就一個張予真好看點,其他的什麼神顏啊星味啊來內娛沒了韓式濾鏡打光直接見光死。”
“內娛的糊咖去韓國都能包裝成神顏,就知道韓娛的醜人是有多多了。”
“又混進了臟眼睛的鋒粉。”
“天呐,這麼多年了鋒粉還有小學雞腦殘粉。”
“飯圈毒瘤可不是白說的。”
“u1s1,開路可是一出道就爆了的,我記得是中日韓都爆的那種,因為顏值太高歌上頭,後來八倍速走下坡,八倍速又抬了回來,每回一出事,就有好事發生吸粉路人緣回升,粉絲被虐生虐死,不瘋都不行啊。”
“開路先鋒這個團很神奇,命跟名字一樣硬,你以為它要走下坡了,馬上它就會回血,粉絲也是經常性發瘋,天天創死這個創死那個,跟□□一樣。”
“鋒粉狠起來連正主都狂罵。”
“都叫大黃蜂了,瘋很正常吧。”
“哈哈哈哈哈我一個老粉就喜歡看鋒粉撕,如果鋒粉不撕了,那隻能說明開路糊了。”
“我快脫粉了,這回聽她們的新歌又滾了回去。”
“她們回歸不頻繁,人不無聊,大美女又多,歌好聽,舞台也好看,雖然有黑料但不是致命性黑料,大眾對她們好奇和期待是一直在的。”
“……”
打歌的當天,淩晨四點多開路先鋒就起床做準備,換服裝做造型的時候,左聆溪發了難。
她們在韓國的造型團隊換了,之前的團隊被人高價挖了過去,因為韓國這邊對華疫情政策的原因,她在中國的私人化妝團隊沒跟過來。
新換的造型師給她的服裝是一件抹胸修身小裙子,某大牌剪裁改良過的,成了女團打歌服,設計有細細的肩帶,裙麵鑲有細細的碎鑽,十分亮眼,但過分短。她不是多保守的女生,但有些事有自己的原則,像夏季的露臍上衣可以穿,這種可能會走光露出底褲的短裙熱褲,左聆溪堅決不穿,說換掉。
“這個很漂亮,能夠完美展示你的身材優勢。”造型師勸她。
左聆溪微微一笑,“謝謝,我說了我不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