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的傷口該換藥了。”橙黃色的燭火燈光下,坐在塌上的少女臉龐溫柔似水,聲音清脆。
怎會是她?宋霆越隻覺得眼前的場景很不真切,可當顧錦棠觸上他的衣袖時,他卻出乎意料的聽從了她的話。
顧錦棠動作輕柔地將藥粉灑在他的刀口處,溫聲問他:“還疼嗎?”
垂眸去看她,落入眼中的是一段雪白的脖頸和如玉的側臉。
替他包紮好傷口,顧錦棠抬頭去看他,含情的眸子望著他:“王爺怎的不說話?”
宋霆越頭腦一熱,鬼使神差地低頭含住她那張不點而赤的朱唇。
“王爺手上還受著傷呢。”
“不礙事。”
將她打橫抱起大步走到寬大的拔步床前,彎腰放進錦被之中。
次日清醒之際,宋霆越方意識到自己昨夜夢到了多麼荒唐的事。
沒有片刻的停留,穿戴齊整後便騎了馬往宮裡去上朝。
過了約莫有一刻鐘後,陳嬤嬤才帶著兩個侍女過來整理內務,她則在外間查看屋內的物件有無損壞缺失。
鬆竹掀開被子,記憶中王爺不這般也有好一段時日了。
“嬤嬤。”鬆竹扭扭捏捏地喚了陳嬤嬤進來。
陳嬤嬤隻略看一眼,嫌她不經事,嗔道:“這有什麼可奇怪的。”
尋常的女子隻怕是入不了王爺的法眼,還是得選個清純脫俗些的。
如是想著,吩咐她們將被褥床單都換新的,尋思待王爺下了朝,她該如何委婉的問他夢見了什麼樣的女子。
心中有了計較,陳嬤嬤這一整天都甚是高興,仿佛遇上了什麼天大的好事。滿心想著隻要王爺身邊有了人,何愁不能為王爺誕下一兒半女,給王府開枝散葉呢。
酉時一刻。宋霆越回到府上,陳嬤嬤打從他進府後就不遠不近地跟在他後頭,數次欲言又止。
“嬤嬤是想問本王喜歡什麼樣的女人?”
懶的跟她周旋,宋霆越直截了當地替她問出她心中的所思所想。
陳嬤嬤那廂也是個不含糊的,直言不諱地道:“不瞞著王爺,老奴正是此意。王爺是老奴看著長大的,十一月底王爺就二十有七了,老奴是看在眼裡急在心裡,一則是擔心王爺的子嗣問題,二則也是怕王爺您會憋壞了。”
宋霆越聞言,腦海裡不可抑製地憶及昨夜的夢,微微皺起了眉頭,似乎已經認定了那隻是一樁不堪的夢。
“桃花眼,遠山眉,楊柳腰。”
回憶著夢中女子的身段容貌,輕啟薄唇,有些不耐地吐出這麼三個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