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徐氏說了這話,但薛族長還是看向薛雲珠,他心裡明白,這事兒到底怎麼辦還得看薛雲珠想怎麼辦。如今的薛家是薛雲珠當家,而非徐氏。
薛族長沉吟道,“雲珠,她們雖然做錯事,但到底是一家子親人,一筆寫不出倆薛字來。你想如何處置她們?”
聽薛族長這話薛雲珠心中冷哼一聲,怯怯的抬頭瞧上薛二叔和薛三叔道,“我想知道二叔和三叔會如何處置。”
薛二薛三有些驚訝,“啊?”
薛雲珠抿了抿唇道,“我爹是你們的親大哥,我爹剛死沒幾天你們的婆娘就企圖霸占我們家的東西還想壞我名聲,這事兒二叔和三叔難道不知道?”
“不知道,不知道。”
薛二和薛三連忙擺手,這事兒哪怕有他們的主意也萬萬不能應的,真應了往後村裡人還不得戳他們的脊梁骨。
薛雲珠嗯了一聲,“我相信二叔和三叔的,那二叔和三叔打算如何為我做主?”
這下薛二和薛三都不吭聲了。
薛雲珠垂淚,“瞧瞧,這就是一家子親戚呢。”
薛族長看了薛二和薛三一眼也覺得爛泥扶不上牆,可他雖然是族長,但也不能讓人休妻不是。
於是薛族長道,“既然事情沒發生,你們也隻是受了驚嚇,不如讓他們賠你點銀子壓壓驚如何?”
薛雲珠抿唇,“雲珠聽族長的。”
她看的明白,今日哪怕她堅持處置劉氏和馬氏也是無關痛癢,畢竟她名聲還在,家產也還在,若咄咄逼人說不得外頭說的就是她的不是了。她雖不在意名聲這事兒,但徐氏和薛雲錄不可能不在乎,還不如順著薛族長的話來多要點銀子。
將銀子看做命的劉氏和馬氏,有什麼比讓她們破財更痛苦的嗎?
沒有的。
所以薛族長的話一出,劉氏立即道,“我是被馬氏連累的,是她主謀,不關我的事。”
馬氏見劉氏將責任推到她身上頓時急眼,指著劉氏就罵道,“你放屁 ,這事兒最初難道不是你先找上我的?黃三難道不是你聯絡的,現在倒是推到我身上來了,呸,想的美。”
劉氏自然不甘示弱,兩個女人轉瞬間糾纏在一起打了起來。
薛族長冷眼看著並不搭理,然後問薛雲珠道,“這賠償……多少合適?”
薛雲珠抬眸瞧了他一眼又垂下頭去,“雖說我爹臨死前給留了一點,可日後我們娘三的日子……您也知道我娘身子不好,我又乾不了活,這以後……”
薛族長見他不肯說,便道,“那就一家一兩……”
“二兩。”薛雲珠就知道不能靠著薛族長,她抬眼瞧他,“一家二兩,不然這事兒我鬨到官府去。左右我們被人欺負,倒不如豁出去了,看誰更在意這些。”
一聽鬨到官府去,薛二叔和薛三叔頓時急眼,“就是家事鬨到官府做什麼。”
薛雲珠冷著臉道,“都是家事,嗬,感情被欺負的不是你們!二兩,少一文我也不會罷休。”
一個銅板都能難倒英雄漢,更彆說二兩,在鄉下簡直是天文數字。
但薛雲珠就是敢要了,看熱鬨的人紛紛出言勸阻,“雲珠,二兩太多了。”
“就是,都是地裡刨食的,二兩得攢多少時日啊。”
“你們都是一家人,何必鬨的難堪。”
薛雲珠抬頭看向她們冷冷道,“感情被欺負的不是你們,你們風涼話說的倒是痛快!若是你們自家被欺負你們還能說這話嗎?往日我爹給你們做工時就時常少收銀兩,那時你們怎麼不按照規矩來?”
幾個看熱鬨的婦人頓時不吭聲了。
劉氏和馬氏打的難舍難分,還碰倒了薛家一個罐子。
薛雲珠對徐氏道,“二嬸和三嬸打壞多少東西都記著,到時候一並要。”
馬氏和劉氏頓時住了手,但兩人劍拔弩張,戰爭一觸即發。
薛雲珠看著她們緩緩道,“所以,二叔二嬸,三叔三嬸,二兩銀子拿還是不拿?”
瞧著她的目光,劉氏突然記起之前被薛雲珠訛去的四百文錢了,這死丫頭怎麼這麼邪乎?
作者有話要說:穆唯昭:我就是那個神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