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飛行器隨著厲沉上台階的動作慢慢移動,但給的都是大特寫,薑凝凝基本沒有露臉,隻是在鏡頭裡露出了一襲鑲著幾百顆小鑽石的淡藍色裙擺,層層疊疊的裙擺如同海浪一樣,將她的腳包裹著,隻露出小小的一截皮鞋尖。
但僅僅是這樣,就已經讓蟲子們興奮的嗷嗷叫了。
“特寫!特寫!王的腳尖的特寫,啊啊啊啊我死了。”
“從直播開始王就一直沒有露麵,厲沉隊長一露臉,王的鏡頭就有了,寵愛之心昭然若揭啊!”
“哈哈哈哈你們有沒有看到浮光侍蟲的表情,好微妙!”
“獨占恩寵一年,厲沉一招回宮,立馬分清大小王,浮光的表情能好看嗎哈哈哈,樂死我了!”
正在頒獎的薑凝凝可不知道直播彈幕裡這些話,她本以為像這樣頒獎典禮彈幕也應該是一片祥和才對,但也幸好她不知道,才能夠一切如常的頒獎。
厲沉一步一步向她走進,眼神還是和從前一樣的深邃鋒利,但看向她的時候卻又那樣的溫柔,王座後的巨大玻璃投下的光輝,好像在他的眼眸裡灑下星星研磨成的亮粉,瑩亮的碎片像夢一樣耀眼。
她捏緊了手,看著厲沉停在她的身前,脫下軍帽,屈膝跪在她的麵前。
她恍然間笑了一下,重逢的喜悅好像打碎的蜜罐子,無數的蜜漿緩緩地滲透進了她的心臟。
她站了起來,從浮光手中拿起王劍,拔出長劍,劍刃在厲沉雙肩上輕輕點了一下,鋒利的光澤泛著冷光,貼在他筆挺的軍裝肩上的肩章,滑過緊緊包裹著他喉嚨的襯衫領口。
劍尖沉重的重量壓在厲沉的肩上,掠過一抹包裹著溫暖的寒冷,鋒芒逼人卻如同刺破黑暗的光,沉甸甸的灑在他的世界。
厲沉喉結滾動,享受著被王雷霆雨露沐浴的恩賜,直到劍刃離開他的肩頭。
他聽到了浮光一聲暗藏不情不願的話:“厲沉隊長請起。”
厲沉站了起來,看著薑凝凝從一旁扶縈手中的托盤中拿起一枚金色勳章,獎章的樣式像一顆閃閃發光的星星,放在王白皙的手掌心中,如同躺在柔軟的雲朵裡。
薑凝凝抬起手,親自將勳章佩戴在他的軍裝上,兩人之間的距離拉近。
厲沉生的高大英挺,薑凝凝要為他佩戴勳章必須要抬著手,仰著頭,加上軍裝材質偏硬,讓她有些吃力。
厲沉微微屈了屈膝,彎下挺拔的腰身,讓她可以更加方便佩戴。
“這樣好些了嗎?”厲沉低聲問道。
薑凝凝抬眸望著他盈盈一笑。
卻不知這一幕被直播出去之後,頓時掀起了一片血雨腥風。
因為不想讓王太多露麵的原因,直播飛行器總是能夠找到各種角度巧妙的避開薑凝凝的臉,要麼露出裙擺,要麼露出一雙交疊的手,在佩戴勳章時,由於厲沉優越完美的身材,直播飛行器更是直接從厲沉的背影拍。
這樣薑凝凝除了寬大的裙擺外,幾乎都被厲沉的身形籠罩住。
可是這樣一來雖然看不見王的模樣,但是卻能夠看得清楚他們之間親密的距離,還有厲沉故意彎腰迎合王的模樣,看的直播觀眾一陣牙癢癢。
“大庭廣眾之下,就敢直接勾引王了,怪不得王這麼喜歡他,不光在外頭能打,回後宮也一樣能打。”
一個蟲子陰陽怪氣的嘲諷。
好在薑凝凝很快佩戴好了勳章,浮光低聲催促著厲沉站到一邊,讓後麵的隊員受獎。
厲沉眸光不露聲色,默默地站在一邊,為阿羽染讓出了位置。
薑凝凝從扶縈的手中接過第二枚勳章,因為職位不同的原因,隊員們授予的是鉑金勳章。
比起對厲沉那樣熟稔,薑凝凝在為這些隊員佩戴勳章時低聲說了一句:“為了蟲族,你們都辛苦了。”
“我不是為了蟲族,是為了王。”
熟悉又陌生的聲音讓薑凝凝抬頭,看著阿羽染豔麗陰柔到雌雄莫辨的臉龐,怔忪著問道:“我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
阿羽染一聽,眉眼微漾,酒光瀲灩的眸子仿佛能醉人:“王還記得我,真好。我叫阿羽染,在您下令解散侍蟲的時候,我曾與您說過話,您還記得嗎?”
薑凝凝仔細回想了一下,那時確實有一位侍蟲在底下跟她說話,還提議充實她的後宮,因此她才不得不名義上納了厲沉威爾他們。
隻是當時她跟阿羽染之間離得太遠,侍蟲們的站位又太集中,她能聽到聲音卻一時沒有分辨出聲音時誰發出的,沒想到今天就讓她見到了。
“阿羽染、”薑凝凝輕聲念著他的名字,隨即溫柔一笑:“你的名字很好聽。”
阿羽染眸光流轉,燦若繁星春水:“那您一定要記得我啊。”
我處心積慮,隻為再次見到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