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凝凝惱了,抓著他的手嗔怒道:“不許笑,有什麼好笑的。”
可看著浮光臉上的發自內心輕鬆幸福的笑容,她到底舍不得真的生氣,浮光總是笑,可真正開心的笑很少很少,一直都是習慣性的禮貌得體的笑,她喜歡浮光現在的笑容,充滿著生機與希望。
浮光一把抱住她,連深深的埋在了她的脖頸間,熟悉的濕熱的吐息噴灑在她的肌膚上,像夏季潮濕悶熱的天氣不知不覺就占據了整個季節。
“王,我好開心,真的好開心。”浮光沙啞的嗓音悶悶的傳來。
薑凝凝伸出手學著他之前撫摸她的樣子,溫柔的撫摸著他的金發:“雖然你之前一直說,叫我的名字是對我不敬,但是至少在隻有我們兩個人的時候,就不要叫我王了。”
在那場天翻地覆間,浮光無數次癡迷的喊她王,雖然這種身份py也很有意思,但總讓薑凝凝有一種潛規則下屬的錯覺。
他被王允許在床上叫她的名字......
浮光的手臂一瞬間變得無比僵硬,臉上浮現出一種不可置信的神色,血液逆流的亢奮從腳底飛快的蔓延到他的心臟,他無法控製的輕顫。
薑凝凝感到從背後摟住自己的手臂越來越緊,一點濕熱滴在她的脖頸上,浮光的聲線脆弱到令她發麻:“凝凝。”
薑凝凝無比恍惚,僅僅是浮光輕輕喚了她一聲,仿佛擊中了她的靈魂。
她握住浮光的手:“浮光你知道嗎,好久沒有人這樣叫過我了。”
浮光眸光顫動,他跪在薑凝凝的腳下,在她的指尖傾注著愛意深深一吻,眼中的情緒似雷暴雨天狂呼尖嘯的風暴。
薑凝凝緩緩俯下身,唇即將觸碰到他的眉眼。
叩叩叩——
沉重的大門被敲響,薑凝凝猛地抬起身子,窩在軟椅裡的雙腿規矩的放了下來,拘謹的像個見到班主任的小學生。
“王,您的午餐已經準備好了。”扶縈端著托盤,深深的低著頭。
“放在露台的長桌上吧。”浮光說道。
扶縈忍不住抬頭看了一眼,正好與浮光的眼神對視,骨節分明的指尖慢條斯理的理著浴袍寬鬆的領口,清潤的眉目流畔著成熟的風韻,一看就知道被王精心的滋養嗬護了。
扶縈眼中吃痛,自取其辱的再次低下頭,向著托盤走去,微微展露的蝶翼在經過薑凝凝垂放下的細長雙腿時,迤邐柔軟的長尾輕輕的在她的足尖蹭了一下,如蜻蜓點水般轉瞬即逝,但觸感卻讓人難以忘懷。
薑凝凝光-裸的足尖動了動,浮光眼中的冷色一閃而過,道:“既然來了,扶縈你就順便把床單收拾了吧。”
扶縈的手一頓,臉上好似無形中被浮光狠狠抽了一巴掌,火辣鑽心的疼。
“彆——”薑凝凝拉著他浮光,還未說完,浮光說道:“不用了,我自己來就好。”
將扶縈去處理他們歡愛後的痕跡,浮光怎麼舍得。
他就是為了羞辱扶縈,讓他死了不要臉勾引王的心思。
聽到浮光這樣說,薑凝凝鬆了口氣,那上麵的痕跡實在是太鮮豔了,讓單純可憐的小蝴蝶去處理,她真的不好意思。雖然是第一次,但浮光的技巧溫柔又嫻熟,整個過程她幾乎沒有感受到一點不適,隻感受到被無儘的愛包圍。
她衝扶縈擺了擺手,笑容中有些不好意思:“你去忙吧,不用你收拾。”
扶縈的臉色莫名又白了一分,幾乎是落荒而逃般跑了出去。
他可以忍受浮光幾乎踩在臉上的羞辱,卻無法忍受王對他流露出的距離感,他就像一個在沙漠中流浪的人,好不容易看到了綠洲,到最後卻隻是海市蜃樓,這樣的打擊比死更加殘忍。
他真的就這樣不好嗎?
不,明明剛才王對他的蝶翼有了反應,她看了他的蝶翼一眼,雖然隻是一瞬間,但那一瞬間的驚歎讚賞都被他捕捉到了。
阿羽染說得對,王真的喜歡他的蝶翼。
如果不是他當初信了浮光的話,說不定現在躺在床上跟王耳鬢廝磨的人就是他......扶縈痛苦的眼神瞬間一變,陰沉如同厲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