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她真正的男人隻有浮光一個,但畢竟還有厲沉、威爾、扶縈、阿羽染掛名,這些人隨便單拉一個都能吊打愛紐曼,無論外表、氣質、性格、談吐、能力都完爆愛紐曼。
尤宮幾乎在瞬間門抬起頭來,深雪般清寂孤冷的眸子輕震,清絕到讓人無法形容。
“是。”他嗓音低沉舒緩。
薑凝凝支著下巴:“不過也不能便宜了那個蛇王,誰讓他沒多大本事在敢在我們麵前上躥下跳,和親王子我不要,以後按時給我上貢銑壤來就行。”
“好。”尤宮薄唇輕勾,雖然是在笑,可依舊有一種朦朧的疏離感。
“還有都這麼久了,浮光怎麼一直都沒有消息,你們是不是有事情瞞著我?尤宮,我要聽實話。”薑凝凝質問道。
尤宮清冷到不近人情的幽眸微動,沉默了半晌,說道:“一般情況下,被引力吸走的人可以很快找回來,就算當時找不到人,最多三兩天也可以搜尋到,否則,太空防護服裡的氧氣就將耗儘。”
薑凝凝好像一瞬間門被人掐住了脖子,久久的喘不過氣來,房間門內悄無聲息,安靜的讓人覺得害怕。
其實她早就猜到了的,這段時間門她幾乎睡醒一睜開眼,就會拉著扶縈問,今天有浮光的消息了嗎?搜救隊搜尋到哪裡了?
每天她都揣著慢慢的激動與忐忑等著扶縈的回答,而扶縈總是輕飄飄的說,還在找還在找,然後飛快的用新話題掩蓋過去,像極了心虛之人慌亂下顧左右而言他。
她就算是個傻子也能感受到他們的隱瞞,隻是她心裡依舊抱著一絲絲的僥幸心理。
浮光可是SS級蟲子啊,身為侍蟲他幾乎各種本領加身,一定可以化險為夷,平安的回來。
可尤宮卻說,浮光身穿的太空防護服裡的儲備氧氣,早就耗儘了。
這幾乎就是判定了他的死亡,一個人在孤寂冰冷的太空裡,感受著氧氣一點點從身體裡抽離,活生生的窒息而死。
“就、就沒有其他可能了嗎?”她聲音顫抖,好像一根即將破碎的絲線。
尤宮清冷的眸子裡是無儘的沉默。
最後一層僥幸的薄紗被尤宮戳穿,薑凝凝幾乎坐不住了,臉色慘白如紙,眼眶酸澀泛紅,胸口湧起難以抑製的陣痛。
“你出去吧。”薑凝凝顫抖的聲線帶著哭腔。
尤宮無欲無情的眼眸染上一抹不忍,蒼白的指尖微動,最後還是忍住默默地退了出去。
門一關上,薑凝凝眼中的淚就再也克製不住的滑落,趴在桌子上嗡聲大哭起來。她當時抓住他就好了,她怎麼就沒有抓住他。
扶縈端著晚餐惴惴不安的站在門外,他當然也聽到了薑凝凝的哭聲。
浮光的結局所有人都心知肚明,沒有氧氣周圍有沒有落腳的戰艦,他必死無疑,可所有人都沒有告訴薑凝凝。
畢竟浮光是王的寵侍,讓她知道了他的死訊,她一定傷心,傷了心難免就會傷了身子,像現在這樣失聲痛哭。
看著浮光被引力卷走的時候,扶縈心裡是陰暗的開心過的。
他當時有能力拉住浮光,卻故意沒有拉住他,反而惡毒的想他就這樣死了最好,早就應該把這個位置騰出來讓給新人。
可當他聽到薑凝凝哭聲時,扶縈突然無比後悔。
原來浮光的死,會讓她這樣痛苦難過。
扶縈心中像被火燒一樣,難過煎熬,曾經那一丁點的竊喜,都在聽到哭聲的這一刻消散,他想讓王永遠開心快樂,而不是被痛苦折磨。
“王,彆傷心了,身體要緊。”扶縈走到薑凝凝身邊,伸手輕撫著她因為哭泣而不斷顫抖的薄背,那樣纖弱,仿佛一碰就碎,恨不得一把摟入懷中。
“你走開,不要管我。”薑凝凝哭地不成樣子,哭聲裡夾著斷斷續續的話,淚水打濕了她的臉,眼眶又紅又腫。
看見她幾乎哭成了一個淚人,扶縈更加不可能離開,他跪在薑凝凝的麵前,紫眸中儘是無法言喻的痛:“王,您不能這樣,你的身體才好,不能因為浮光——”
“我讓你走開彆管我,你聽不懂嗎!”薑凝凝用力一踢。
扶縈倒在地上,脆弱的蝶翼在撞擊之下差點被折斷。
“......對不起,我、我、”薑凝凝的淚水還墜在眼眶裡,自責後悔的伸出手想要扶他。
但扶縈卻躲開了她伸出的手,受傷的蝶翼軟軟的耷拉著,他忍著蝶翼傳來的痛楚低順的像條被馴服的狗,溫馴的跪在薑凝凝的腳下,捧起她的足尖放在胸口上。
他的臉色很蒼白,紫眸全是脆弱卑微的祈求::“是我的錯,王,求您把所有的怨苦都發泄在我的身上吧。”:,,.